&ep;&ep;柴涟被褚楚引见给了顾斋,只拂手向顾斋行了一礼,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,反观顾斋,难以掩饰的好奇。
&ep;&ep;顾斋思虑了一下说:“知晓柴将军乃陵国仅次瓮舒将军之人,沙场上多次兵刃相见,从未如今日这般乖觉,是以令人惊奇。”
&ep;&ep;褚楚暗暗的给柴涟递了个眼神,柴涟顺着接话道:“大厦将倾,形势迫己。”
&ep;&ep;顾斋发笑,言:“柴将军实乃审时度势之辈,若瓮舒将军知道你现在的这样会作何感想,他之前可是宁死都不降。”
&ep;&ep;褚楚知道顾斋故意讥讽人,心下不忍,想帮柴涟解围,忙把话题岔开,他道:“刚才来的路上柴将军已经和我说了,三日后我们便可入盘宁城,到时候降书也差不多从金雀城送到了。”
&ep;&ep;褚楚欲送柴涟离开,这边离庆弥实在太近了,而这两支祭祀队伍安排的都是川国士兵,顾斋为了防范陵国耍诈,必然留有后手。
&ep;&ep;柴涟孤身一人执意送他过来属实危险,若不是这身子无力支撑他再独自走回来,他断不肯让柴涟冒这个险的。
&ep;&ep;顾斋看出褚楚着急催人走,适时的抛出自己的橄榄枝:“柴将军,本将军很是欣赏你,将来陵国降于我们大川,不妨入我麾下,好男儿应征战于沙场之上,不宜就此埋没在市井之中。”
&ep;&ep;顾斋又言:“我有一位副将,也似柴将军这般英勇,若不嫌弃,必以其同等之位待汝,可好?”
&ep;&ep;柴涟已经翻身上马,侧过头来看了一眼褚楚,随后用力一夹马腹绝尘而去。
&ep;&ep;二人的“眉来眼去”被顾斋尽收眼底,顾斋没想到祭瓮舒的仪式进行得如此顺利,也没想到陵国行动如此迅速,抢先他们一步,挽了自己的面子,心中有太多的不爽,就想撕一道口子发泄发泄。
&ep;&ep;“本将军竟不知道我们的招降官大人有如此厉害的手段,只肖见上一面说上几句话就能让敌国将领心悦诚服,还亲自驱马送你回来,可比我十万铁骑强多了。”顾斋双手交叉环抱在胸前。
&ep;&ep;顾斋又说:“这柴将军可真是个‘妙人’,不愧是瓮舒将军器重的良将,想必褚大人也同我一样欣赏他,方才我擅自开口就招安于他,现在细想总觉得是夺了褚大人所爱,也罢,若褚大人真看中,凭褚大人今日之功劳,他日柴将军真投入我麾下,我亦愿做这个成人之美,割爱让与大人。”
&ep;&ep;褚楚在风沙中来回奔波已是疲累,后又周旋在顾斋和柴涟之间,担心怕顾斋有意刁难。
&ep;&ep;好不容易把人送走了,终于可以把悬着的心堪堪放下,索性再懒得去琢磨顾斋那些个话里话外的意思了。
&ep;&ep;见褚楚三句话没个回答,顾斋以为褚楚打定主意装傻充楞,气也撒不出去,也懒得打他这个“闷葫芦”,回城就叫上军中弟兄去酒铺子吃酒。
&ep;&ep;一身疲累如褚楚,被昼芸投喂了燕窝粥、人参汤之类的汤药,又叫来了太医诊过了脉。
&ep;&ep;这么好一番折腾,临睡之前他撑着打架的眼皮,躺在床上回想了今天的事。
&ep;&ep;也不知道顾斋到底看出来他和小花的关系没有,他说的那一大堆他也着实没有认真去听。
&ep;&ep;罢了,脑袋里糊涂,还是睡吧。
&ep;&ep;*
&ep;&ep;三日之后,褚楚依旧乘初到之时的马车,随护卫军过了沙场进了盘宁城。
&ep;&ep;再度活过来,盘宁城依旧是那个盘宁城,可他已经不是原来的他。
&ep;&ep;褚楚的马车这回被安排走在了最前面,盘宁百姓们还真舍得拿那些臭鸡蛋、烂菜叶招呼上来,径直砸在他的车窗上。
&ep;&ep;百姓们对于川国是恨极的,顾斋把他推到前面被千夫所指也是好计算。
&ep;&ep;昼芸、旺喜容不得褚楚受这等委屈,都在埋怨,但褚楚心中对陵国的百姓存着一份愧疚,若他未死,大概还能多扛下一段时日吧。
&ep;&ep;一行人被安顿在城门附近的一处简易驿馆。
&ep;&ep;夜色渐浓,一道黑影从窗外悄悄潜入褚楚的卧房,听到动静的褚楚惊醒。
&ep;&ep;“将军是我。”一身夜行服的柴涟比划着嘴型示意褚楚不要说话惊动了其他人,只肖同他去。
&ep;&ep;柴涟把褚楚轻轻扶起,给他拿来衣裳披好。
&ep;&ep;“得罪了。”在褚楚点过头之后,柴涟直接将人抗起,悄悄从窗户潜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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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p;&ep;盘宁城,瓮舒旧宅。
&ep;&ep;宅中的人早已被遣散,此时只约摸四五人等候在此,皆是瓮舒在世时旧时心腹。
&ep;&ep;当柴涟“扛着”褚楚到达的时候,大家都没想到是这样一个情形,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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