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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荷感受着来自覃小津手上的力道,看着他眼里露出的一丝警告,忍不住从心底里笑了出来:他在想什么?她都多大的人了,难道还会矫情?这几天她不过是跟他演了一出“欲迎还拒”。

白荷俨然能听见自己内心那个魔幻的笑声,然而面上却只是浅浅淡淡一个微风拂面的笑容。

这个笑容不由让覃小津看得有些怔了:今夜的白荷似乎比往日美得有些过分了——

韩式唯美新娘妆与白荷的气质完美契合,自然的唇色,庄重典雅的淡妆,弯月淡眉,轻扫腮红,简单的盘发上一条一条雪白长纱搭配一顶珍珠皇冠,竟将白荷烘托得无比优雅脱俗。

他看着眼前的这份美不知不觉就陷落其中……

当那道修长的黑与那道优雅的白被一个吻搭成一道美妙的弧线,舞台上光影炫目,仿佛有无数道彩虹烘托着那黑与白的人间底色。

掌声、笑声、欢呼声……人们纷纷掏出手机记录那唯美的画面,摄影师、媒体记者的镁光灯更是闪个不停。

站在舞台一侧的覃浪花不由看得呆了,脸上是傻傻的笑容。

覃浪伸出手遮在了妹妹的眼睛上:这种画面小孩子不宜观看,他的眼睛却看得目不转睛。

覃浪的手很快被覃浪花扒拉开,她继续神往看向亲吻的两人,嘴巴比原来咧得更开了……

台下,在一张张欢呼的笑脸中,覃湖一边鼓掌,一边和旁边的桑教授交换了一个含笑的眼神,继而转过头,视线越过覃山海,与坐在另一边同样鼓掌的弓翊交换了一个热情含笑的眼神。

覃山海:“……”

姐姐为什么不也看他一眼?其实此刻他也有点开心呢!但是他的笑绝对不会是发自内心的,而只是被周围欢笑的人群给传染了。嗯,有科学表明,笑是可以传染的!

在所有的笑脸中,有一张想哭的脸就显得特别突出了。

和旁边笑得欢畅的向前高金娴夫妇比起来,向清严肃的面孔就充满了浓郁的忧伤。

但在父母投过来的关心的目光里,向清立马挤出笑脸,跟着大家一起鼓掌,只不过这掌鼓得有些意兴阑珊而已。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演奏盛会无缝对接婚礼。

白荷换好晚宴礼服回到婚礼现场时,覃小津正和覃山海、覃湖一起在台上演奏云筝代表曲目。

这首曲子是覃川老先生生前创作,其间蕴含了云筝极具特色的演奏技法和旋律特点。

覃湖坐在舞台中央,一边是弟弟覃山海,一边是亲手抚养的侄子覃小津,三人合奏,珠联璧合,给现场观众带来了十分震撼的视听盛宴。

白荷找到坐在观众席前排的覃浪和覃浪花,刚一坐下,覃浪花就从位置上溜下来,想要坐到她怀里。

覃浪提醒道:“浪花,你坐在妈妈怀里,会把妈妈的礼服弄皱。”

覃浪花爽快笑道:“那好吧,我还是坐哥哥怀里吧。”

覃浪:“……”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!

当覃浪花爬上覃浪膝头时,覃浪明显露出负荷不了的表情:妹妹似乎又重了!

白荷正微笑看着两个孩子,就听耳边传来一个声音:“弟妹也是古筝演奏家?”

白荷回头,见是一个比覃小津略长的年轻男人,虽然不是覃小津那种俊秀玉面,却也温厚含蓄,让人看一眼便很舒服的气质。

“你是……”白荷问道。

“我叫弓翊,是小津的好朋友。”

“哦,没听小津提过。”白荷如实说道。

弓翊怔了怔,继而笑道:“我也是初次见到弟妹。”

覃小津一直将这位新娘子藏到婚礼上才让他见到庐山真面目,总让弓翊有些不好的猜测:不是这位新娘子太拿不出手,就是怕他不小心惦记,如今看来是后一种了。

也对,小津看上的人怎么可能拿不出手呢?

“弓先生叫我白荷就可以了。”白荷礼貌说道。

在别人眼中,这是一场盛大的婚礼,在她,却是契约婚姻里必走的流程罢了。她是知情人,自然知道自己当不起这声“弟妹”。

“小津是我最好的朋友,就像我的亲弟弟一样,我还是叫你弟妹好了,”弓翊也是谦谦君子,彬彬有礼,“弟妹也是古筝演奏家吗?”

弓翊想着小津毕竟在海外发展了十年,海外不乏从国内走出去的民乐演奏家,只不过不在国内筝坛享有盛名罢了。与小津走入婚姻的女人,必定也是一个弹古筝的,琴瑟和鸣,夫唱妇随,方能成就一段“筝坛伉俪”的佳话。

然而,白荷却笑着说道:“我不是古筝演奏家,我压根儿就不会弹古筝。”

她这辈子在认识覃小津之前,对古筝的认知仅限于儿子覃浪那台廉价的杂牌古筝。

弓翊颇为意外:“不知道弟妹从事什么职业?”

“我是个坐家,毕业于家里蹲大学。”白荷斯文有礼的笑容一下子就迷惑了弓翊。

“哦,弟妹是个作家,”弓翊差点要拱手说出“失敬”两个字,“家里蹲大学是位于哪个国家?”

“中国。弓先生,我还有事,先告辞了。”白荷说完就赶紧站起身来,她觉得弓翊疑惑的神情充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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