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&ep;因为一些缘故,梁氏在顾府没有正经差事,好在她有一门做点心的手艺,平时便做些点心拿去卖。这些年下来,也颇积攒了一些主顾。
&ep;&ep;梁氏每日里做了点心,须得按时给人家送去的。
&ep;&ep;这就跟开门做生意是一样的,你一日不开张,扫了人家的兴,人家以后可能就不来关照你的生意了。
&ep;&ep;故此,梁氏这些年来从来都是雷打不动的。
&ep;&ep;菱月不想耽误了梁氏的生意。
&ep;&ep;她拎着包裹走上和祥医馆门前的几级台阶,梁氏亲眼见她进去了,这才回去了。
&ep;&ep;这厢,菱月一踏进来,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药香气。
&ep;&ep;地方还算宽敞,陈设简单而整洁。
&ep;&ep;最显眼的两面贴墙而设的满满当当的百子柜,每一个格子上都写着药材名,正是常见的医馆药铺的模样。
&ep;&ep;一个十三四岁的半大小子迎上来。
&ep;&ep;“姑娘是来自己看诊呢?还是需要请大夫出诊呢?”
&ep;&ep;菱月一笑,道:“我是来找小许大夫看病的。不知道小许大夫这会子在不在?”
&ep;&ep;对方让菱月稍等片刻,进里头找人去了。
&ep;&ep;不多时,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出来了。
&ep;&ep;菱月上前一礼:“想必您就是许大夫。”
&ep;&ep;年轻男子道:“正是许某。”
&ep;&ep;又疑惑道:“姑娘是……”
&ep;&ep;面前的姑娘头上戴着幕篱,遮挡住了面容,但是光听声音,也是很陌生的。
&ep;&ep;菱月道:“许大夫并不认得我,我也是听旁人说起,知道许大夫医术高明,所以这趟专程过来找许大夫看病的。只是女子身上的病症,说起来难免有不方便之处。不晓得有没有一个好说话的僻静地方?”
&ep;&ep;“姑娘请。”
&ep;&ep;菱月跟随小许大夫进了旁边一间看诊用的小屋子。
&ep;&ep;屋子里陈设简单,一目了然,一张桌子,一里一外两张椅子,桌子上放着笔墨,供看诊和写方子使用。
&ep;&ep;空间不大,但很安静,两个人说话足够了。
&ep;&ep;菱月摘下了头上所戴的幕篱。
&ep;&ep;为了避免可能遇到的麻烦,菱月但凡出门,都是要戴幕篱的。
&ep;&ep;时下有不少女子出门都是头戴幕篱的,菱月这样打扮,也不算标新立异。
&ep;&ep;只是眼下求人办事,若是不以真面目示人,怕是不能取信于人。
&ep;&ep;幕篱摘下,小许大夫一时间看得呆住了。
&ep;&ep;眼前的人漂亮得好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一般。
&ep;&ep;他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好看的女子。
&ep;&ep;菱月对着小许大夫就行了大礼。
&ep;&ep;“许大夫,实不相瞒。我乃是顾尚书府的丫鬟,这趟过来,其实并非为了看病,而是有事相求。这实在是个不情之请,只是性命攸关,不得不为。如有冒犯之处,还请许大夫海涵。”
&ep;&ep;小许大夫还没能从眼前人的美貌中回过神来,又被这突如其来的大礼给惊住了。
&ep;&ep;忙侧身躲过,一边道:“姑娘有事尽管说就是了,许某但凡做得到,必不会推辞。实在无需行此大礼,真是折煞许某了。姑娘快快请起。”
&ep;&ep;说着,双手虚虚一扶。
&ep;&ep;菱月这才起了身。
&ep;&ep;小许大夫伸手一比,道:“姑娘请坐下说话。”
&ep;&ep;两人隔着桌子方才坐定了。
&ep;&ep;菱月一番娓娓道来,把宁姨娘的遭遇说给了小许大夫听,又把她们想出的主意说了出来,这也就是菱月这趟过来的目的所在了。
&ep;&ep;说罢,菱月赧然道:“许大夫,我们心里清楚,无缘无故的,把您这样不相干的人拖进这趟浑水里,实在是让人为难。只是我们实在没有其他法子可想了。我在府里常听其他人说起您,都说您是位心肠极好的大夫,这才来冒险一试。”
&ep;&ep;对小许大夫来说,今天实在是令人难忘的一天。
&ep;&ep;他先是见到了一位极美貌的姑娘。
&ep;&ep;接着又出乎意料地听到了这样一个故事。
&ep;&ep;小许大夫定了定神,正要开口说些什么,忽见对面的姑娘伸手解开了包裹,露出里头一大一小两个匣子。
&ep;&ep;菱月把两个匣子一一打开。
&ep;&ep;白晃晃的银锭子和黄橙橙的金首饰赫然出现在小许大夫跟前。
&ep;&ep;菱月道:“许大夫,这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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