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&ep;“没够!”她气呼呼转身又拿一杯新的,“非要今天见吗,我觉得见了我也记不住的。”
&ep;&ep;傅审言丢下毛巾到托盘里,侍者离开,他的唇边起了浅淡的笑意:“我以为你失忆后脑子会腾出不少空间,应该容易记才对。”
&ep;&ep;“……”
&ep;&ep;梁映真发现了,每当这一位讥讽她时都会笑,一开嘲讽就笑,一笑就开嘲讽。
&ep;&ep;她气得直喝橙汁,忽然一顿,余光扫了眼几米内没人,便冲他昂起下巴:“我差点忘了,你不应该解释解释刚才堂嫂说的小明星怎么回事吗?”
&ep;&ep;他要是玩否认推脱那套,哼哼。
&ep;&ep;“某些场合出席需要女伴,用钱解决问题而已。”
&ep;&ep;他承认得干脆,以至于梁映真一腔腹稿无用武之地,一时愣住了。
&ep;&ep;傅审言低眸看着她:“以后不会了,你醒了我自然带你。”
&ep;&ep;呃。
&ep;&ep;大概率也是类似今天的场合,忙得脚不沾地、口干舌燥,而且还没吃上饭,说好是家宴,却只摆好了许多精致的一口一个的自助餐点和酒水,没有真的饭可吃。
&ep;&ep;梁映真摸了摸空空的肚子,犹犹豫豫小声开口:“要不还是……带小明星吧?”
&ep;&ep;傅审言伸手取走她手中的橙汁,放到一边:“走了,去偏厅。”
&ep;&ep;-
&ep;&ep;偏厅内人更多,男人西装革履、女人长裙曳地,不说是家宴,更像一场商业宴会,而且还真见着几个小明星。
&ep;&ep;梁映真跟在傅审言身边,已经放弃记人名,他怎么说她就跟着怎么称呼。
&ep;&ep;虽说是傅氏旁支,傅审言介绍时却并不会带上如叔伯这样的称谓,以某某公司某某职位代替,梁映真觉得奇怪,倒也乐得如此,叫多叔伯太累。
&ep;&ep;“傅总,听说您在北美项目进展很顺啊!迟来的恭贺一定要喝一杯。”
&ep;&ep;微胖的中年男子穿过人群,举杯过来,却见傅审言只是握着酒杯没有往前伸的意思,于是转头看一眼梁映真:“旁边是夫人吧,刚见您跟王董那边介绍呢,真是般配。”
&ep;&ep;傅审言略微颔首,握着酒杯的指腹在杯壁上一下一下轻敲,不多言语。
&ep;&ep;挽着他的梁映真看了看他,又看向眼前的男人,傅审言不提他姓什么,只得一起沉默。
&ep;&ep;中年男子似乎没意识到冷遇,依旧笑道:“说起来,我司在那块也有业务,抽空我能拜访详聊吗傅总?”
&ep;&ep;傅审言忽然笑了。
&ep;&ep;来了!
&ep;&ep;嘲讽模式!
&ep;&ep;梁映真同情地看着对面以为傅审言笑了就有戏的男人,完蛋了你。
&ep;&ep;“按理,你可以担得起我称呼一声叔的。”
&ep;&ep;傅审言平静道:“十三年前,是你选择另一条路,对傅氏、对我落井下石。你公司的财务困境无论出于经济角度或私人情感角度,我都无意涉入。”
&ep;&ep;傅氏上一任掌权人是大房傅玉泽这一支的长子傅承言,性格宽厚,待人以诚。
&ep;&ep;傅审言是傅承言的亲弟,自小是谦逊温和的性子,学业极为优秀。
&ep;&ep;江城人提及这一双兄弟,没有不赞叹的。
&ep;&ep;只可惜天有不测风云。
&ep;&ep;十三年前,傅承言一家在国外度假时遇上当地恐怖袭击,一家四口殒命他乡。傅审言当时在国外读大学,当即订最早班机回国稳住局面。
&ep;&ep;傅承言去世的消息压制不住,悄然传开,傅氏旁系和内部派系趁机跳出来谋划经营,还里应外合做空,公司股价接连暴跌,造成普通股民恐慌抛售。
&ep;&ep;市值短短一周蒸发30%,当时许多江城人士唏嘘,辉煌几代的傅氏只怕是要被蚕食殆尽。
&ep;&ep;出乎所有人意料,年仅十九的傅审言在之后数年内,以一己之力撑起分崩离析的傅氏,处理那些“趁你病要你命”的旁支和内部派系丝毫不手软,手段凌厉。
&ep;&ep;眼前面色惨白这位,就是被果断清扫出局的之一。
&ep;&ep;“请便。”
&ep;&ep;傅审言揽着梁映真的腰,目不斜视从男人旁边经过。
&ep;&ep;-
&ep;&ep;离开悦南庄时已经九点半,外面夜色正浓。
&ep;&ep;傅审言坐在后座一边,闭目休息,梁映真同在一排,还好商务车宽敞,她坐在另一边离傅审言距离可以容纳一只胖乎乎的熊猫。
&ep;&ep;终于应付完一场极其累人的家宴,她低头拿手机给家里发消息,嘱咐林妈做点儿夜宵填肚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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