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&ep;傅审言准时起床,简单洗漱之后换上运动衣,去健身房面无表情地跑步。
&ep;&ep;健身房有一栋专属的小楼,堪比正儿八经的健身房,里面器械丰富,从跑步机、肩膊推举、引体向上训练器等等,舞蹈房、拳击室以及汗蒸spa室都有。
&ep;&ep;曾经傅承言一家人还在时,侄女傅园熙自小喜欢跳舞,小小年纪已得过江城不少儿童组的舞蹈大奖,舞蹈老师曾建议她以后可以深造,可惜小姑娘的人生停留在七岁那年。
&ep;&ep;舞蹈房从此空置下来,之前清扫健身房的佣人不用心,每日只清理傅审言会用的区域,舞蹈房一两周才打扫一次,没多久就被发觉,给了当月工资打发走人。
&ep;&ep;做保洁的人也想不通,一两周清扫一次,若从舞蹈房的玻璃窗外经过的确是看不出,灰尘很轻。
&ep;&ep;换上来的佣人,因此兢兢业业地将健身房里里外外都打扫得一尘不染。
&ep;&ep;傅审言在跑步机上跑半小时就会换一个器械练,今天他没有挑器械,而是去了拳击室,一拳一拳狠准击打沙袋。
&ep;&ep;笨重粗厚的沙袋被打得大幅度摇摇晃晃,空旷的拳击室只有沉闷的拳头落于沙袋的声音,和男人低低的喘|息。
&ep;&ep;傅审言薄唇紧闭,沉默挥拳,汗水顺着额发滑下,发梢都浸透了汗水。
&ep;&ep;健身房墙上的时钟指向六点,他慢慢站直平复气息,摘掉拳击手套丢到一旁,拿起白毛巾边擦汗边往别墅走。
&ep;&ep;沐浴之后,浴室到卧室有宽阔的衣帽间,他挑出衣服绕过床边到靠窗一侧的沙发上,忽然一顿,看向空荡荡的大床。
&ep;&ep;之前一向是拿衣服放上床,站在床边换。
&ep;&ep;只是前些日子有梁映真还在睡,他就拿着衣服到窗边的沙发那里换,几乎每次都会被她八爪鱼般歪来倒去的睡相惊上一惊。
&ep;&ep;无法想象夜里她怎么睡的,睡裙的边缘常卷至腰际,有时还会一条白皙的腿放肆翘出被面,晃荡在床边。有一次翻身带起手臂,不偏不倚穿过他睡衣的衣扣之间,小手径直滑进去覆在他的胸前。
&ep;&ep;她还好意思说她睡觉老实,傅审言轻哂。
&ep;&ep;只是瞥见此时空荡荡的大床,好笑的睡相顿觉了无趣味,唇畔的笑意渐渐散去。
&ep;&ep;她搬走已有几天,每天健身完他却还是拿着衣服到窗边。都说养成一个习惯只需21天,他自小比常人优异,什么上手都很快。
&ep;&ep;当年从国外的建筑学退学回国,对管理一无所知,也能在短短数月内肩负起整个傅氏集团的运转。没想到现在这个优势却也会令人不愉。
&ep;&ep;只不过短短一周多的同居生活,竟也成了习惯。
&ep;&ep;-
&ep;&ep;明科宁城锦悦的事后,一封来自傅审言身边第一秘书的邮件,直指华南大区产品线也有责任,连带免除年终奖弄得一时明科上上下下都如履薄冰,尤其是产品端口,把手中的项目盯得死死的,唯恐出一点纰漏。
&ep;&ep;底下的人是如此,高层更是如此,明明锦悦的事已经解决了,傅总这几天气压却愈发地沉郁。
&ep;&ep;今日工作结束,傅审言提前让石景宽下班,吩咐司机去扶月湾。
&ep;&ep;到了扶月湾的包厢,清幽雅致的镂空屏风后探出一颗脑袋来,韩明旭手握一叠扑克,笑了声:“可算等到你来,我和蒋琰无聊得都开始玩钓鱼了!”
&ep;&ep;蒋琰和韩明旭是和傅审言年岁相当的发小,从小长大的交情,自然关系亲厚。
&ep;&ep;韩明旭是韩家长子,蒋琰也是蒋家年轻一辈的长子,原本三人之中的傅审言无需接班,想学建筑就去学了,傅承言溺爱亲弟,也从没有勉强他联姻的意思。
&ep;&ep;可以尽享富贵却不用承担家族责任,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快活的事吗?
&ep;&ep;韩明旭和蒋琰别提有多羡慕傅审言,哪知变故只在顷刻之间,当年傅审言只有十九岁,刚到国外不到一年。这位昔日自由自在的发小,一夜之间扛起傅家的重担。
&ep;&ep;面对虎视眈眈的旁支,短短数月内迅速成长起来,原本就清冷的性子,变得阴沉寡言,敏感多疑。
&ep;&ep;也只在这两个发小跟前,他才会稍稍放松些。
&ep;&ep;今天是蒋琰家里正式让他接手公司的第一天,本来最近因为有宁城锦悦的事,还以为傅二心情欠佳不会出来,蒋琰试着问了声,也没抱期望。
&ep;&ep;他却应了,简直惊奇。
&ep;&ep;说起来蒋琰和傅审言除开是发小以外,还有层亲戚关系,傅审言二叔的二女儿嫁给了蒋琰的叔父,真论起来,傅审言还能让蒋琰叫上一声“叔叔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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