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&ep;“父母,兄嫂,十三岁的侄子和七岁的侄女,全部。”
&ep;&ep;“……”
&ep;&ep;她静了静:“对不——”
&ep;&ep;“他们去世与你没有瓜葛,无需道歉。如果是为同情心大可不必,都是很遥远的事了,你有这功夫不如认真记下今天介绍的人名。”
&ep;&ep;他一直闭着眼睛,语气也淡,似乎在谈论别人。
&ep;&ep;梁映真沉默,盯着车窗外出神。
&ep;&ep;车厢里安安静静,她忽然声音很轻地说:“还好我活过来了。”
&ep;&ep;黑暗里,傅审言蓦地睁开眼:“什么意思?”
&ep;&ep;“要是三年前的车祸我死了,你说的‘全部’就会增加一个老婆。还好我活过来啊,你就不是一个人了。”
&ep;&ep;傅审言微怔。
&ep;&ep;作者有话要说: 感谢在2020-05-0521:30:10~2020-05-0821:05:1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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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p;&ep;第七章
&ep;&ep;珞雪山夜里很安静,整座山不过几十户人家,偶尔才会有风吹树林的一片沙沙声。
&ep;&ep;梁家这个点更是安静。
&ep;&ep;其他人早早睡下,梁映真躺进被窝,又是左边翻翻右边翻翻,半天没睡着,一直回想晚上傅审言送她回来时,在别墅门口说的话。
&ep;&ep;他说下周会来接她走,她还在想怎么往后再推呢,便被他的一句话堵了回来。
&ep;&ep;“不是说还好你活过来,我才避免成为孤家寡人么?你住在这里,我还是一个人。”
&ep;&ep;他站在稀稀落落的月色里,眼珠如墨幽深,盯着她时不自觉就被他的目光吸引。
&ep;&ep;语气不比以往清淡,低沉暗哑,他的声音真是很适合近距离听。现在仿佛耳畔还有余音环绕,耳尖热度也没下去。
&ep;&ep;老男人真的很会!
&ep;&ep;我恨!
&ep;&ep;梁映真又翻向另一边,懊恼捶捶枕头。
&ep;&ep;她说那话明明只是出于单纯的同情而已,被他这么一说,后知后觉才发觉好暧昧,脸也跟着发烫,其实没有那个意思。
&ep;&ep;本来也是啊,在车里时真就只是觉得,要是当初自己死了,傅审言就会在其他亲人去世的基础上,再死一个老婆,多惨。
&ep;&ep;反正没有睡意,她干脆掀被下床,轻轻推开房门下楼去厨房,晚上的小馄饨林妈做得咸了点,有些口渴。
&ep;&ep;偌大的别墅黑漆漆的,梁映真在橱柜里拿手机打起小灯,找了会才找到纯净水,拧开喝了两口,思绪莫名飘回今天晚宴见过的那些人。
&ep;&ep;他家人是真的多,且不说二叔三叔姑姑各自有产业,儿女联姻的亲家要不是南非有矿的珠宝大亨,或如日中天的科技新贵,要不是传世几代的书香门第,或身居高位的政界人士。
&ep;&ep;总之非富即贵。
&ep;&ep;都是三世同堂的大家庭。
&ep;&ep;再想起全家只剩他一个的傅审言,对比都觉得萧瑟,还差点死了老婆,是真的凄凉,让人觉得可怜。
&ep;&ep;可怜?
&ep;&ep;梁映真一顿,脑海里浮现晚宴上傅审言对中年男人说的话,以及中年男人惨白的脸,她仰头喝一口水,觉得自己纯属想多了。
&ep;&ep;走时他还提起,三天后什么沈家一个老头子要办寿宴,到时要出席,明天会派人带她去挑选礼服。大概到时又会沐浴做头发化妆,一整套下来半天没有了。
&ep;&ep;拧紧纯净水瓶盖,往料理台一搁,她撅了下嘴。
&ep;&ep;傅太太,真是不好当呢。
&ep;&ep;梁映真上楼回卧室,躺进被窝,双手拉高软被时还在碎碎念豪门社交真是好辛苦好麻烦,没意识到傅审言提出时,自己居然没有像之前一样拒绝参加。
&ep;&ep;-
&ep;&ep;第二天,傅审言晚上八点从傅氏集团大楼离开,比平时早上两个小时。
&ep;&ep;司机按吩咐,一路驰骋在前往扶月湾的大道上。
&ep;&ep;扶月湾位于江城东岸一处半岛,浮华声色不外如是,是有名的销金窟。等闲人不得进,如同许多高端场所实行会员推荐制,需得引荐才可进入。
&ep;&ep;虽说是销金库,沿路景致却是低调的高雅,小桥流水的清幽僻静,只是随便一件花瓶,也有来头可说。
&ep;&ep;两人经侍者带路时,正巧碰上裴镛,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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