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&ep;柳明溪并不知道锦风在想什么,这云中楼她当年也曾来过。那时的她年纪尚小,平日里性子又活泼,整天就爱往柳府外面跑。
&ep;&ep;那些年,她可真算得上把整个京城都跑遍了,是个不折不扣的女纨绔。为此,她没少被人诟病,以致于那个世家千金,高门贵女,都不屑又或是不敢与她为伍。
&ep;&ep;但是那又如何?当时的她只要过得自在就好了。
&ep;&ep;若不是遇到了那人,她或许会一直这么自在安逸下去。
&ep;&ep;如今回想起来,只觉得这样的日子真是太久不曾有过,一切恍如隔世。
&ep;&ep;柳明溪端起锦风面前的酒壶,在自己面前的酒盏中注满了酒,仰起脖子一饮而尽,赞道:“好酒!”
&ep;&ep;看到锦风又直愣愣地盯着她,目光显得有些呆滞。她莞尔一笑,掖起袖子替他斟满酒杯,再次举杯道:“今朝有酒今朝醉,这次再请锦风大人与我共饮一杯如何?”
&ep;&ep;锦风灿然一笑,他学着她方才的动作,忽然凑到明溪面前,细细地打量起眼前人。
&ep;&ep;“他”看起来最多十五六岁,柳眉红唇,肤白胜雪。
&ep;&ep;若是身为女人,那她定是个明媚无双的大美人,也难怪殿下会对“他”另眼相看。
&ep;&ep;他略显迷离的凤眼危险地微眯,随着他靠近,淡淡酒气中隐隐夹杂着类似于竹香的男人气息扑面而来,柳明溪忽然感到有些紧张。
&ep;&ep;锦风的唇角勾了勾,回到了他的座位上,嗤笑道:“果然,还是这般胆小。”
&ep;&ep;柳明溪不悦地白了他一眼,这位人前的玉公子,私下里说起话来竟然这般刻薄,也不知道道那些倾慕他的女子知不知情。
&ep;&ep;他满意地饮下了杯中酒,“明溪,我该带你回茶楼去找飞翎了,不然只怕你以后就没有机会再出来玩了。”
&ep;&ep;柳明溪原本神采飞扬的小脸顿时就垮了下来,她学了锦风的样子往扶椅上一歪,愁容满面地说道:“就算现在回去,也未必还有机会出来。”
&ep;&ep;锦风斜斜地靠在垫子上,他勾了勾唇,意味深长地说了两个字,“未必。”
&ep;&ep;柳明溪迷蒙着眼儿,困惑地望着他。忽然,她坐起身来将自己面前的空杯满上,嘴里嚷嚷着,“谁知道还有没有下次,顾不了那么多了,这次你就陪我喝个痛快!”
&ep;&ep;酒过三巡,两人都有些醉了,锦风悠悠地醒来时才发现已经入夜。
&ep;&ep;他竟然喝过头了,也忘了回府,甚至没有差人去知会飞翎一声。
&ep;&ep;这次他办事真有些不地道,还不知道事后会被人如何埋怨呢。
&ep;&ep;对面的小人儿却在此时咕哝了一句,“再陪我喝一杯。”
&ep;&ep;锦风的唇角微扬,今天他本意是来云中楼借酒浇愁,却不想酒入愁肠,愁更愁!
&ep;&ep;傍晚,他听到那一阵喧哗后,无意中往窗外看了看,却发现来的竟是诚王府的人马。那架向来甚少出动的车轿,好巧不巧,居然停在了云中楼不远处,天缘茶楼旁的巷子里。
&ep;&ep;要知道,不论王爷或是王妃都不可能到天缘茶楼这种地方,更不可能坐着诚王府的车轿,明目张胆地来这种地方。更让他意外的则是,护着这马车的前后竟然有两百名护卫,这都赶上王爷去瑞城的阵仗了。他怎么能不好奇?
&ep;&ep;等到他潜入天缘茶楼,才发现飞翎竟然换了便装陪着明溪在天缘茶楼中听八卦。
&ep;&ep;人家口口声声所说的“小白脸”不就是“他”本人么?竟然会有人听着自己的八卦,而且是带着诽谤意味的八卦,还听得那么兴味盎然,他能不感到惊奇吗?
&ep;&ep;发现他后,那“小子”竟然竖起一根手脚,示意他噤声,然后两人蹑手蹑脚,相携离开了天缘茶楼。
&ep;&ep;而他竟也一时兴起,趁着飞翎走神时带走了这个惟恐天下不乱的小家伙。
&ep;&ep;这厢柳明溪和锦风正把酒言欢,那边,飞翎急得都快冒烟了。
&ep;&ep;整个天缘茶楼已经在第一时间被围了个水泄不通,上下里面翻了个底朝天,然而,根本就没有那个小药童的身影。
&ep;&ep;暮色中,“得得得---”随着急促的马蹄声响起,一抹高挑的身影出现在天缘茶楼外,来人正是一身便服的诚王。
&ep;&ep;只见他利落地翻身下马,漠然地瞥了一眼,冷冰冰地问道:“怎么回事?”
&ep;&ep;飞翎一脸诚惶诚恐,“殿下,是属下办事不利,请求责罚。”
&ep;&ep;闻言,他的眉头微皱,又问:“好端端在茶楼内的人去了哪里?”
&ep;&ep;飞翎苍白着脸答道:“启禀殿下,人都还在,除了他以外,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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