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不在乎了,自然也就不再怕他。
&ep;&ep;她的对那人并没有什么期望,左右他现在不会杀她,对她而言,这便已经足够。这么一想,其实赵政霖也没什么可怕的。
&ep;&ep;相比较柳明溪的如释重负,赵政霖却陷入了阴翳。
&ep;&ep;柳明溪脸上那抹淡淡的笑容,在赵政霖看来其实并不陌生。
&ep;&ep;那年的花灯节,他让人在冰冷的湖水中救下了奄奄一息的她。苏醒后,那时她也是这么骄傲地微微扬起了下巴,丝毫不知道矜持为何物。
&ep;&ep;记忆中,她也是这么似笑非笑地瞧着他,缓缓地说了句,“家父柳江龙。”
&ep;&ep;后来,她便时常跟在自己身后,整天送这送那,找了各种理由去接近他,令他不胜其烦。若非看在她是自己顶头上司柳江龙的独女的份上,他定会将这条烦人的小尾巴重新丢回湖中,死活不论,一了百了。
&ep;&ep;如今回想起那些与她有关的日子来,却有百般滋味在心头。
&ep;&ep;那些年,在他们并不算多的相处中,他总是冷面以对,那个小女人却锲而不舍,总是想着法子去讨好他。渐渐地那个明媚而骄傲的小女子敛去了一身的锋芒。
&ep;&ep;明明他是看在柳江龙的份上才默许她接近自己,可他终究还是让她如愿进了诚王府,即便连一个像样的婚礼都没有。从那时起,她就已彻底成为一个温婉的后宅女子,一个以他为天,对他惟命是从的贤惠妻子。
&ep;&ep;两年前将她休弃时,他并不是完全没有迟疑过,但箭已然在弦上,不得不发。
&ep;&ep;其实她说的也没错,既然现在的他们早已不再是夫妻,那么他又为何要管谁进了她的屋中,为何还要去管她和谁纠缠不清呢?
&ep;&ep;赵政霖静静地坐在书房,他面前摊开的书却久久没有翻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