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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ead2();施乔儿回过头,被泪水浸湿的长睫微微颤动,鼻尖与眼眶泛红,涂了胭脂一般,与肤色□□相间。
“我不在你这了,”她的鼻音未消,有些赌气,咬字带有淡淡哑意,更添不自知的缱绻,“我困了,我要回去睡觉。”
说着便要下床。
沈清河并不阻止,但也未给她让路,就朝她伸开双臂,静静等着她。
施乔儿抬脸看了一眼沈清河,二人目光相接的瞬间,她的心竟不由得狂跳一下,随后慌忙垂下眼睛,不再看他了。
身子却往前靠了靠。
沈清河在心中无奈一笑,倾身将人抱起,走出了这间已被女子香气填满的旧书房。
迈出门槛的那刻,施乔儿跟被摔出后遗症似的,双手下意识搂住了沈清河的脖子,紧张到心跳快了不少。
沈清河察觉到她的害怕,低了低头,轻声道:“不怕。”
慢慢的,施乔儿松开了搂在他脖子上的手,但心跳依旧很快。
只不过这回不是因为害怕,是因为……是因为什么呢,她也说不清楚。
她只是忽然发现,沈清河身上的味道很好闻,清清淡淡的,很干净的气息,就像下完雨后,竹子身上的味道。
她过去怎么没发现呢?
还没思考完,二人就已经穿过黑暗,到了房门外。
沈清河两手都在她身上,腾不开,施乔儿便伸出手,将门一推。
力度稍稍使得有些大,把正在小榻上酣睡的四喜给吓了一跳,估计以为进了小偷,闭着眼睛跳起便嚷:“何方妖孽不准动我家姑娘!”
施乔儿本也被她这动静吓了一小下子,但见此情形,没忍住笑了一声,轻声道:“睁眼看看,是我啊。”
四喜费劲的把眼睛撕开一条缝儿,开始还没反应过来,等注意到面前二人的姿势,立即瞪大了眼睛,结结巴巴道:“姑娘……沈先生……你二人……你二人何时……”
可恶!她睡个觉到底错过了什么好东西!
沈清河把施乔儿放回榻上,走时对四喜行了一揖:“打搅四喜姑娘安睡了。”
四喜赶紧摆手:“不打搅不打搅!姑……先生慢走早些休息。”
等沈清河出去,顺带将门合上,四喜一个猛子扑到了施乔儿身边,咧着嘴激动道:“快说说快说说!你二人现在是什么情况?沈先生怎么将你抱回来了啊!”
施乔儿“哎呀”一声,遮掩住加速的心跳,佯装寻常躺下道:“没什么的,你知道我的脚不好走路,天这么黑,他担心我走两步又伤着而已,就这么简单。”
四喜原本点头“哦”了一声,但很快品出其中的不同寻常之处,笑了笑戳着施乔儿肩膀道:“天这么黑,你二人一个在卧房,一个在书房,是怎么遇上的?还是说……姑娘你去找他了?”
施乔儿脸一红,翻身头朝里睡,动手把凉丝薄被一拉没过头顶:“我要睡觉了,不许再和我说话!”
四喜笑意更加放肆,伸手便要扯被子:“姑娘你心虚了?是不是心虚了?求你和奴婢说说吧!这个真的真的很让人好奇啊!”
主仆俩嬉笑打闹一夜,直到次日大早方醒。
房中的茉莉香燃尽了,但余味未消,清甜中带有淡淡的青涩气,在人的鼻尖幽幽萦绕。
外头小雨淅沥,雨点子打在窗纸上,哗啦作响,扰人清梦。
施乔儿被雨声唤醒,支起身子抬眼看了看窗外天色,心中庆幸婆母人好,不必让她一早冒雨前去请安,不然可有的是罪受了。
可等再度躺下,也再也睡不着了,抬头又看了眼雨,心想:“沈涧此时应该早已到达学堂了吧,也不知身上淋没淋湿。”
想完自己都忍不住给自己个白眼,嫌弃自己想太多。
这场雨一连下了接近小半月,雨势从小到大,隔三差五停上小半天,又开始下。
刘妈戏称,说这是龙王爷的老窝教人端了,眼下正发怒呢。
但等说笑完,眼里便又添了忧愁,望天叹气道:“这一遭大雨,若是再不停,不知又有多少庄稼毁在地里。眼见熬过盛夏便是收割之时,经此一遭,怕是能留下三成粮食便是好的。唉,可教老百姓们怎么活哟。”
施乔儿的脚伤早已痊愈,眼下正在厨房与四喜研究做玫瑰酥饼,听完刘妈自顾自的抱怨,心中竟有些不是滋味。
她天生在富贵窝中长大,不懂何为挨饿受苦,也不知天冷天热,雨多雨少,对农民来说都如同过鬼门关一般。
这几声抱怨,她在闺阁中十五年都没有听到过,乍一听,居然没有生出天方夜谭的不真切感,倒有几分共情难受。
四喜见她神情不太对,揉花瓣的手也慢下来,便道:“怎么了姑娘,可是累了?”
施乔儿闷闷摇头,垂目望着青花瓷碟中的鲜红瓣子,道:“我娘过往跟我说过几次,说她小时候过得如何如何辛苦,遇上灾年,莫说挣钱,饭都吃不上。我一直只当她在唬我,未想到竟是真的,原来真的会有人,因为一场雨,活都活不下去了。”
四喜无奈地叹口气,将半盏蜂蜜倒入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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