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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ead2();夜里下了场雨,时急时缓。

太极在屋檐下被雨吵醒,时不时叫上两声。

猫叫本就缠绵,于深夜听入耳中,像只爪子在挠人心弦。

深宅闺阁中,烛火早被熄灭,黑暗中有股甜腻的香气从紧掩的床帐中渗出。

床下,衣衫凌乱散了一地,直裰与女子寝衣胡乱揉在一起,最上面还有件贴身小衣,可怜兮兮躺在那里。

施乔儿手捂胸前,手却又被挪开,周身皆被灼烫的气息所笼罩,熟悉的竹子香气夹杂了些别的气味,在她身上流连的时候,让她禁不住打颤。

“别怕。”沈清河吻她掌心,声音不比平日清润,带着难耐的沙哑。

“沈……沈涧……”施乔儿嗓音软腻,沾着哭腔,控制不住地颤抖。

“我在。”

“我觉得不成了,”施乔儿抽泣道,“你只是这样,我就怕得不行,你……你别……”

沈清河吻她耳垂:“别怎么样?”

施乔儿哭意渐重,喘息也渐重,握拳去捶他的胸膛:“你明知故问。”

沈清河握住那只柔弱无骨的小手,贴在自己心口,问:“三娘,听到我的心跳了吗。”

“嗯。”施乔儿呜咽着回答。

“我接下来不做什么,你只听我心跳,听我说话,怎样?”

“……好。”

沈清河的吻从她的耳垂落到她的肩头,道:“告诉我,你在怕什么。”

施乔儿哆嗦着,身体在颤栗,心也在颤栗,委屈着声音说:“我……不喜欢那样,你别碰,我也不想让你看,丑……丑死了……”

“哦,我知道了。”沈清河克制着笑了一声,指尖戏弄着在她柔嫩的肩上画圈,“三娘不喜欢人未着寸缕的样子,对吗?”

施乔儿没有回答,但加急地抽泣已经验证了他的话。

沈清河并没有就此打住,唇瓣贴在她的锁骨,气息喷洒在她的肌肤,轻轻询问:“三娘觉得,人身上哪里最丑?”

“沈涧!”施乔儿真急了,豆大的泪水一颗接一颗,咬着唇不去回答这难以启齿的问题。

“三娘,人是兽,只是长了张光滑的皮。”沈清河的声音极温柔,一点一点钻进她的耳朵,“所以,即便我们读着圣贤书,穿着得体衣,也要承认自己身上是有兽性在的。你觉得怕,觉得羞耻,是因为受不了出现在人身上的反差。可是夫妻之间,本就是世上最为亲密的关系,我们若想坦诚,就不止要给对方看自己人性的一面,兽性的一面,也必不可少。”

“现在在你面前的,是部的沈清河。”

施乔儿慢慢止住了哭泣,略有些抽噎道:“所以,这些都是正常的吗?”

沈清河笑意轻浅:“对。”

随后抓住施乔儿的腰,变了一下位置。

施乔儿只觉得头脑晕了一下,等反应过来,自己已经在了上面。

“好了。”沈清河笑了声,伸长手去抹她脸上的泪,“了解一下我吧,就像我了解你一样。”

了解。

因为不再是被动的一方,施乔儿内心的恐惧渐渐有所缓解,抬着手不知放在哪里道:“怎么样都可以吗?”

沈清河摸着她腰后的发,喉咙紧了紧,硬撑着道:“对,怎么样都可以。”

施乔儿愣了一小会儿,倾下身子,伸手碰了下他的喉结,好奇道:“这个里面是什么?”

沈清河:“骨头。”

施乔儿:“好神奇,怎么会有骨头可以突出来呢。”

她又轻轻戳了下,询问:“那我这样碰,你会痛吗?”

沈清河滚了下喉结,捏住她腰的手有些许收紧:“不痛。”

施乔儿又低头研究,慢慢的,胆子大了起来,轻轻啄了下沉清河的嘴角,说:“我这样对你,你会有感觉吗?”

沈清河喘了口气,无奈地笑:“有。”

快有死了。

施乔儿越发觉得有趣,像个学徒一样,有样学样,把沈清河方才对她做过的,部还了回去。

再后来,当沈清河再将手放在她身上,她已经不再闪躲了,躯体短暂地僵硬之后,就会试着回应。

“想在上想在下?”沈清河的吻越发急促,隐隐在失控的边缘。

外面的雨越下越大,淅淅沥沥的动静,盖住了所有奇怪的声音。

太极习惯了雨声,变得不再怕了,还会伸着爪子够着玩,就是玩完再舔干爪上的毛发比较费工夫就是。

正当它放松警惕的时候,一道闪电劈开夜幕,头顶传来“轰隆——”一声巨雷。

“啊!”

施乔儿抠着沈清河的后背,两行清泪从眼角缓缓滑落,嘴里不停大口呼气。

“放松。”

沈清河的气息亦是乱到了极致,明明不想伤了她,可已经越来越脱离控制。

虽然流着泪,但到了这一步,施乔儿心中居然有种痛快的释怀。

他们的气息纠缠在一起,发丝乱在一起,十指相扣在一起。

这是她的丈夫,拜了堂成了亲的,早该如此的丈夫。

“沈涧……沈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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