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&ep;“呵呵,恐怕等你过去的时候,那些粮草早就没了!”莽古尔泰一脸嘲笑地说道,“要我说,当初就该用全力先抢了那些漕粮再说!”
&ep;&ep;皇太极听了,胖脸上还是保持着笑容,耐心地解释道:“那会冰面尚薄,我大金士卒又不会水,万一弄巧成拙,就真可惜了那些漕粮了。”
&ep;&ep;说到这里,他见代善也想插话,便用手一摆,胸有成竹地继续说道:“放心,我大金军队就在左近,明国不敢去搬运漕粮的。另外一个,本汗算定明国君臣也没那个魄力烧掉漕粮,因此那漕粮定会一直在那里!”
&ep;&ep;莽古尔泰一听,正想说什么时,忽然听到外面传来急促的马蹄声,在不远处停下后,就快步往中军大帐而来。这种情况下,只有探马才有这个权力。
&ep;&ep;果然,没一会,中军帐外的亲卫引着一名喷着白气的探马进来了。
&ep;&ep;只见这名探马满脸喜气,颇为激动地跪倒在地,而后大声禀告道:“大汗,贝勒爷,关宁军离开了京师,往东而去,回山海关了!”
&ep;&ep;“什么?”
&ep;&ep;“你再说一次?”
&ep;&ep;“怎么回事?”
&ep;&ep;一听这个军情,哪怕是最有城府的皇太极,也和他那两个大哥一般,条件反射般地追问起来。
&ep;&ep;“奴才抓了一名关宁军士卒,拷问得知明国皇帝抓了袁崇焕,军中传言明国皇帝还要对他们下手,说他们都是奸细,所以祖大寿带着他们逃回山海关去了!”探马神情激动地禀告道。
&ep;&ep;“人呢?带上来!”皇太极马上命令道。
&ep;&ep;代善和莽古尔泰则是兴奋地搓着手,被这个意外的好消息砸晕了,跟着催道:“快,快带人!”
&ep;&ep;没过多久,中军帐内又只剩下三名奴酋。他们三人互相看看,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起来。
&ep;&ep;“那明国皇帝是脑袋有屎么?竟然在这种时候干出这种事情来?”莽古尔泰大声嘲笑道。
&ep;&ep;代善捋着他的山羊胡子,点点头道:“嫩,太嫩了!”
&ep;&ep;“呵呵,怎么样?本汗没说错吧!”皇太极也掩盖不住得意之色道,“我们大金都兵临城下了,他们还要自个窝里斗。这样的明国,本汗视之如草芥!”
&ep;&ep;面对突然好转的情况,莽古尔泰似乎忘记了刚还在向皇太极发难,兴奋地问道:“老四,你说接下来怎么做吧?”
&ep;&ep;建虏的内部虽然也有斗争,但有一个好处,就是面对外敌的时候,还是能团结的。
&ep;&ep;皇太极的眼珠子一转,马上有了主意,当即把想法说了出来。
&ep;&ep;代善和莽古尔泰一听,两人互相看看,都摇摇头,显然不是很赞同。
&ep;&ep;要是在这个消息之前,皇太极说出这样的话,还有点道理,可如今京师内外估计乱成一片了,就没必要了吧?
&ep;&ep;“明国的皇帝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,不可能答应!”代善摇头点评道,“如今局势突然转变地如此有利,就不用多此一举了!”
&ep;&ep;皇太极闻声看向他,笑着道:“无妨,不答应也有好处。第一,能麻痹明国君臣,以为我们大金没有战意,如此就算不成也必然会分化他们君臣。”
&ep;&ep;“第二,我们派出的人能一探京师虚实,要是有可能,我们便去攻打京师。万一要是能打下京师……呵呵……”
&ep;&ep;皇太极虽然没有说结果,可那巨大的展望前景,让莽古尔泰张大了嘴巴,忍不住口水就流了下来。
&ep;&ep;代善也是目光闪烁,脸上露出一丝向往,显然也被诱惑到了。
&ep;&ep;皇太极扫视了他们两人一眼,心中得意,又接着说道:“另一个好处,把这事广而告之,如此可说此战乃是明国挑起,不管军民,因战事所遭苦难,皆得怨明国,而我大金得其民心。”
&ep;&ep;“另则让通州等地能放松警惕,而后我们大军突然出击,夺取漕粮必将更加容易。只要漕粮到手,之后该怎么做,便有更大的余地了!”
&ep;&ep;“老四,你好阴险啊!”莽古尔泰听了,不由得称赞道,“那明国皇帝小儿还不被你耍得团团转!”
&ep;&ep;代善没有说话,看着皇太极,脸上露出了一丝忌惮。
&ep;&ep;皇太极没有在意莽古尔泰的用词,独断地说道:“就这么定了!”而后他向外一喊“来人”,便开始了他的布置。
&ep;&ep;夜幕降临,但在通州衙门大堂,还是灯火通红,一名穿着大红绯袍的老者,面沉似水,紧皱着眉头在奋笔疾书,而在他的两边下首,站着几名文官武将,也一个个脸色很不好看。
&ep;&ep;这名老者就是少师兼太子太师兵部尚书中极殿大学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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