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&ep;挂了电话。
&ep;&ep;沈京墨抽回手,看到拇指上那圈儿绯红的齿痕,悠悠眯起危险的眸。
&ep;&ep;“你真是不乖。”
&ep;&ep;他侧身向后靠过去,把绑着她手的领带解开了,引着她坐起,托着她坐到自己身上。
&ep;&ep;她偎在他胸前,看着他冷冷地笑:“沈京墨,你到底要干什么?”
&ep;&ep;“你说我要干什么?”
&ep;&ep;作者有话要说: 害,占有欲超强的醋精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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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p;&ep;第7章试探
&ep;&ep;剑如风。
&ep;&ep;每一次的出击都如出弦后无法回头的利箭,挥动周围的猎猎风声,缠着狠准快的节奏,直刺向对手击剑服上的有效部位。
&ep;&ep;那里是对方的命门。
&ep;&ep;战局酣畅,偌大的击剑馆里,两人缠斗了整整三分钟,难分彼此。
&ep;&ep;“滴——”
&ep;&ep;三分钟一到,战局结束。
&ep;&ep;一次绝狠的弓步穿刺后,沈京墨左胸口同时被花剑刺中,红灯亮起,宣布他是这场战斗中的输家。
&ep;&ep;一次有效而致命的攻击。毫不留情,又稳又准又快。
&ep;&ep;沈京墨脱了面罩,甩了甩微微被汗浸湿的头发。
&ep;&ep;一番剧烈的运动过后,神情舒爽。他微微喘着气,平复着呼吸,接过旁边助理递过来的一条质地高档的手帕,拭了拭额角汗。
&ep;&ep;对面,沈何晏也摘了面罩抱在腋下,他甩了甩脑袋,不乏得意:“哥,怎么样,我还不错吧!”
&ep;&ep;沈京墨将手帕递给一边的助理。
&ep;&ep;他没戴眼镜,眉宇显得更深邃,一缕打湿的发贴在额角,前额的发遮住了眼底神色,看着沈何晏时笑容很淡,赞赏道:“嗯,比上次有进步。”
&ep;&ep;“你没让我吧?”
&ep;&ep;“没有。”
&ep;&ep;“再来吗?”沈何晏跃跃欲试,重新戴上了面罩,声音闷在面罩下有些听不真切,“你别让着我。”
&ep;&ep;沈京墨也套上面罩,拿着花剑重新站到了沈何晏对面,闷声地笑:
&ep;&ep;“行。”
&ep;&ep;沈何晏其实能感觉到,从开局沈京墨就一直有让着他的意思。
&ep;&ep;从小到大兄弟二人玩儿什么,只要他一略占风头,就能明显地感受出来是沈京墨刻意放水。
&ep;&ep;何况沈京墨以前差点儿进了击剑国家队,他可不是随随便便能给对手机会被一举击败的水平。
&ep;&ep;就像刚才,明明那次的弓步穿刺他可以轻松躲过,可他却没有,就好像是在比赛结束的关头故意慢了半秒,给他机会等着他赢一样。
&ep;&ep;从小就是这样。在家时,也是沈京墨处处让着他。
&ep;&ep;他父母不幸遭遇了空难早亡,七岁过继到大伯沈嘉致家里来,而那时大伯的儿子沈京墨已有十二三岁,比他年长,也总归是比他懂事的,在家也一般都是年长的孩子让着年纪小的,多年来大伯一家将他视若己出,沈京墨更是将他当成亲弟弟看待。
&ep;&ep;只是这种谦让,不知不觉会变为一种习惯,或许沈京墨自己都没发现。以前年纪还小时总因为这种谦让得来的蝇头小利而沾沾自喜,年纪渐长了,就让人赢的很不痛快了。
&ep;&ep;滴——
&ep;&ep;沈何晏思绪刚游离了一下,击剑服上的红灯警报突然就尖锐地响了起来。
&ep;&ep;对面,沈京墨躲过了他的攻击,弓步向前半步,微倾身,一个完美漂亮的压剑还击。
&ep;&ep;手中花剑高高地挑起他面罩的下端。
&ep;&ep;气势逼人。
&ep;&ep;花剑柔软的剑柄张合成了弓状,尖锐的剑尖儿气势汹汹地直指着沈何晏的喉结处。
&ep;&ep;像是要破开他的喉咙,挑断他的大动脉,让他当即殒命在此。
&ep;&ep;满满的侵略性。
&ep;&ep;“……”
&ep;&ep;沈何晏喉结上下一滚,额角汗珠不自觉已滚滚而落,浸湿了额边的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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