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来了,那些混『乱』的呓语,让人疯狂的噪声。
只是这次的梦境更加清晰:
在暗无天日的祭坛,幽绿『色』的黏『液』涂满了每个角落。
『色』青黑的信徒们,唯有双双眼眸是纯白『色』的,空洞而冰冷。
他躺在祭坛上,感觉到己体内的血『液』与生命力正在流逝。
信徒笑了起来,站成圈,围绕着他,开始得意地『吟』唱:
“时间之形,时间之影。”
“循环衔尾,光滑如银。”
“我『迷』失,我『迷』失。在这片昏沉漂流的银『色』。”
“癫狂沉沦在此,雾即将升起。”
“为您献上纯洁的灵魂,迎接您的降临。”
眼前的切,包括黑暗都被扭曲。
他被迫直视着祂的降临——
虚空泛起星光似的涟漪,祂如条银『色』的河流慢慢浮现。那是条神秘的环形虫,□□像是透明的水,又像是凝聚的光,躯体上点缀着螺旋涡状的眼睛。
那些眼睛都注视着他,像是要把他拖死水般的黑暗沼泽中去。
“不......不!”
“不要!”
少年从噩梦之中惊醒。他的衣衫被汗湿透了。
他有些心慌地四顾圈——夜『色』笼罩四野,而房间只有他个人。
他抿了抿唇,打着冷颤钻了衣柜,被柔软织物包裹的感觉令他稍稍定了定心。
哐、哐。有人轻轻敲了敲衣柜的门。
他小心地探出头去,果然看见个他长得模的少年站在那儿,问他:“你怎么又躲衣柜去了?”
*
从司青玄说要把那些怪物都杀死之后,莫兰登小少爷就把衣柜当作了己的窝,动不动就缩在。
开始,司青玄为了“鸠占鹊巢”,总是『逼』这个小少爷躲到衣柜去——看他唯唯诺诺地缩在狭小的衣柜,司青玄还感到了小小的内疚。
结果现在,这小少爷完把衣柜当作他的安屋了,平时没事都不愿意出来。有时他司青玄闹矛盾,还会“啪”地声关上衣柜的门,表示拒绝司青玄交流。
......简直把己活的像只蹲在衣柜的宠物似的。
司青玄简直无语。
但是这次,情况似乎有所不同。
不知为么,衣柜的门打开之后,小少爷就拿看救主的目光看着司青玄——
“你总算回来了!”小少爷的表情让司青玄联想到某个流泪猫猫头的表情包,“我怕啊!”
司青玄:“......”
司青玄慢慢地笑了起来:“你很害怕?”
“需要我提醒你点吗?”他低头,缓缓地凑近小少爷的脸,看着对方的瞳孔缓缓放,“对你而言,我可是个陌生人。严格意义上来说,我也不是人类,是你的管家信奉的‘神明’更接近的东西。”
“我正着你的份,随心所欲地做我想做的事。”司青玄的唇角微微勾起,语调柔,却暗含危险,“你为么——不怕我呢?”
小少爷轻轻喘息着。
他的额发被冷汗所濡湿,双眼的光像是即将熄灭的烛芯。
他回想起在梦曾经经历的切......生命流逝的痛苦,与被“祂”所注视的那个令人恐惧至癫狂的瞬间。
但他还记得更多——那就是他灵魂难以抑制的愤怒。
没有人会心甘情愿地为他人的信仰牺牲。
他们拿他当祭品,当待宰的牲畜。比起无所知地被捆上祭坛,提前知了己是祭品、等待着头顶的铡刀落下的日子更加难熬。
管家恐吓他、威胁他,无疑就是算准了他没有抗争的力量,没有逃跑的勇气。
他默不作声,于是那些可怕的呓语血淋淋的威胁每夜都回『荡』在他枕边。
怎么会不恨?怎么能不恨?
“......你直在帮我。”小少爷哑着嗓子说,固执地看着司青玄的眼睛,“我不管你是么东西,神明也,魔鬼也罢,你有能力让我摆脱成为祭品的命运,让我的死不那么可悲——这就足够了。”
“我不会让你白帮我。我拥有的切你都可以拿去。我的财产,我的命,乃至我的灵魂,都可以奉献给你!”
这可真是禽困覆车,穷鼠啮狸啊!系统浮夸地为他鞠了把辛酸泪,要是放在现实界,这忙咱们必须得帮啊!可惜现在咱们处幻境,即使他愿意,他许诺的这些东西咱们还是都捞不着......可惜,实在可惜。
“别在我前卖弄成语。”司青玄说。
嘛。可是祭司,这小孩儿是在向您表白耶,他愿意为您献上灵魂,这已经是铁杆级别的信徒了!果然,先把人置于绝境、再作为唯的希望去拯救他——这种收割信徒的套路能直长盛不衰,果然是有原因的......
“你刚才像说出了么危险发言。”司青玄无奈地说,“难邪神都是这种混蛋吗?”
放心,我知您对信徒的标准向与众不同,宁缺毋滥嘛,我懂的。
被系统这么搅局,司青玄原有的那么点点触动瞬间消失地干干净净。
他叹了口气,看向小少爷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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