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钢铁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坐在地上,原来是有人抓着自己的肩膀从后心给自己输送真气,那一股真气浑厚又柔和,进入身体后游走于五脏六腑及各条经脉,片刻间只感觉浑身飘飘然绵绵然,说不出的舒服通泰,连疼痛都有所缓解。
沈闹夫妇也已经到了院中,沈伯义见张钢铁醒了,停止了输送真气,只是依然扶着张钢铁的肩膀,以免他倒下。
“张兄第一次与人过招就崴了脚,那个那个,实在是…”
沈伯义显然检查过张钢铁全身的伤势。
“实在是丢你师父的脸。”
沈清月替沈伯义说了出来,显然沈伯义也简单介绍了张钢铁。
“月儿。”
沈闹一声呵斥,沈清月只好闭嘴。
“还不快快给张大侠赔罪?”
沈闹咄咄斥道。
“就这个半老头子也配称大侠?”
沈清月严重不服气。
“混账1
沈闹抬起了手,沈清月吓得一缩。
“爹爹,你要为了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打月儿么?”
她没敢再叫半老头子,沈闹踟蹰片刻,终究舍不得动手。
“你再出言不逊,就像你兄长一样禁足一年,不准出清月轩半步。”
“不要。”
沈清月一脸委屈。
“我又没把他打成残废。”
沈清月可怜巴巴看向沈伯义,希望沈伯义能替她说说话,哪知沈伯义竟扭头不看她,这个妹妹调皮的哟,该让她反省反省,沈清月忽然“哇”地一声哭了出来。
“爹爹不疼月儿,月儿尚未出阁,爹爹却让这样一个陌生人住在月儿身体里,将…将月儿的身体瞧了个遍,月儿不活了。”
沈清月说到痛处泪如泉涌,那真是梨花带雨、我见犹怜。
“胡说,我什么时候看你身体了?”
张钢铁终于说了句话,刚刚证明清白,又要开始被冤枉了?
“你什么时候都看了,即便是吃饭时不看,如厕时也会看,如厕时不看,更衣时也会看。”
沈清月越说越伤心,鼻涕眼泪齐淌,一拉沈闹的胳膊。
“爹爹,你这么待月儿,月儿只有一死明志。”
倒是个烈女子。
“这位张大侠只代你吃饭,吃完便回,片刻也不多耽,吃饭时晨星、暮星全程服侍,张大侠没有半分逾越之举。”
沈闹微笑着轻抚沈清月的玉手,原来月儿误会了。
“真的?”
沈清月顿时转悲为喜。
“爹爹这么疼你,岂会不替你考虑?张大侠人品端正,岂会轻薄于你?晨星、暮星与你情同姐妹,又岂会坐视不理?”
沈清月终于破涕为笑。
“月儿知错了。”
沈清月走到张钢铁面前,竟然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。
“张大侠,月儿一时糊涂,错手伤到了张大侠,还请张大侠恕罪。”
一句话叫了三声张大侠,认错态度诚恳,人家小姑娘都道歉了,张钢铁自然不能跟她计较。
“好吧,我不怪你。”
沈清月心花怒放,眼睛一转,回过头去。
“爹爹,就让张大侠继续住在清月轩罢,月儿亲自为他疗伤赔罪。”
“这倒是不必,先前是万不得已,如今你已归家,再让张大侠住在清月轩多有不便,此事由你兄长代劳便可。”
沈闹转向沈伯义。
“义儿,吩咐沈一方多开一些滋补的良药,务必精心照料张大侠,若有半分不周,为父定当责罚。”
“爹爹…”
沈清月想说什么。
“报。”
被外面奔进来的一名士兵打断。
“启禀城主,城外的难民依然聚在城门口不走,小人方才在城楼上瞧过,的确有得了黑死病的。”
时隔数月,张钢铁终于听到了这个病名,之前只是猜测,这下坐实了,要真是鼠疫爆发,这几个月来恐怕已经传染了无数人,也不知巴图的族人情况如何,古代消息闭塞,病比消息传得更快,而医疗卫生、群众意识更与后世没法比,疫情难控。
“紧闭城门,任何人不得进出。”
那士兵领命而去。
“义儿,你带着张大侠先回去,我到城楼上看看。”
沈闹说完皱着眉头走了出去,沈伯义蹲身公主抱起了张钢铁,怕下人毛手毛脚伤到张钢铁。
“沈兄…”
张钢铁窘迫极了,想挣扎着下去。
“张兄不必拘谨,你我兄弟相称,给兄弟抱一下,那个那个,无伤大雅。”
张钢铁见挣脱不了,只好顺从。
“你爹不是让你广交朋友建功立业吗?你怎么会被禁足一年?”
张钢铁问道。
“张兄应该可以猜到的,我被禁足那一年是十一岁。”
张钢铁顿时想起了沈伯义自我介绍的话。
“小弟五岁学文,六岁学医理,七岁习武,八岁小有所成,九岁上天下地无所不能,十岁单挑鲨鱼帮掌门,十二岁力擒飞贼,十三岁…”
当时张钢铁问他十一岁干什么了,他只说那年没出门,张钢铁还以为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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