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&ep;再这样下去,还真是有点没节制。
&ep;&ep;也许是刚醒,她拖着黏糊的尾音问:“是有什么事儿吗?”
&ep;&ep;“没什么。”裴骁南不动声色道,“我等会儿去见一趟齐爷。”
&ep;&ep;时晚寻喃喃着:“齐弘生?”
&ep;&ep;许久没听到这个名字,她怀疑自己是没睡醒。
&ep;&ep;裴骁南刚晨练完不久,汗意涔涔,荷尔蒙气息爆棚。
&ep;&ep;他刚一过去,她就跟没骨头一样俯身过来,细白的藕臂缠绕着他肩颈,不经意间触碰到滚动的喉结。
&ep;&ep;知道她想说什么,他沉着略沙的嗓音道:“不用担心,只是去审讯,不会有危险。”
&ep;&ep;“那你去吧。”
&ep;&ep;她乖软应着,眼底荡漾着朦胧的温情。
&ep;&ep;看她眉目间溢着慵懒的风情,裴骁南饶有兴致地问了句:“昨晚还喜欢吗?”
&ep;&ep;当然,他指的是各方各面,坦诚些,以后他也能顾及到她的感受调整。
&ep;&ep;但这种话时晚寻根本没办法回答,羞耻地拿被子蒙着脑袋:“好困……”
&ep;&ep;裴骁南不再逗她,给买好早餐后,便驱车去了警局。
&ep;&ep;警局内又开始了新一天的忙碌,他单手抄兜,脚步沉稳,似乎不见赶过来时的风尘仆仆。
&ep;&ep;有认识的警察跟他打招呼,裴骁南略微颔首,推开办公室的门。
&ep;&ep;陆良淮正好在喝药,他压低着咳嗽声,掰开药丸的铝箔吃了两粒。
&ep;&ep;他郑重道:“陆局,身体最重要。
&ep;&ep;“得,你小子好意思说我呢。”
&ep;&ep;陆良淮睨过去一眼,“这话之前我老对你说才对吧。”
&ep;&ep;裴骁南叼着根烟没点,眉眼疏懒:“这不是好端端地回来了?”
&ep;&ep;陆良淮叹了口气:“我老了,不比你年轻。”
&ep;&ep;“您要退休?”
&ep;&ep;“身体要是不中用,警局也不要是不是?”
&ep;&ep;陆良淮背过手,又说:“齐弘生以及被押过来了,就在里边儿。”
&ep;&ep;裴骁南语气轻淡:“他怎么样?”
&ep;&ep;“吃得好喝得好,倒是很适应。”
&ep;&ep;审讯室内,光线很暗,笼在人身上,似一座沉甸甸的大山。
&ep;&ep;齐弘生听到了脚步声,抬眼去看。
&ep;&ep;见到来者是谁,他似乎并不感觉到意外,反倒是露出个阴恻恻的笑容。
&ep;&ep;裴骁南穿着身警服,肩章加身,身影挺拔利落。
&ep;&ep;他正了下脖颈间的藏蓝色领带,拉开凳子坐在齐弘生对面,头顶的光描摹着他轮廓分明的下颌线。
&ep;&ep;两人的位置有了微妙的对调。
&ep;&ep;从前他是卧底,从始至终都不能暴露身份,在黑暗中踽踽独行。
&ep;&ep;而齐弘生是掌控西城毒枭,呼风唤雨,明面上连国际警方都对他束手无策。
&ep;&ep;齐弘生戴着手铐,面色瞧着确实憔悴了几分,外形儒雅,但眼神里的狠辣并没有随之减退。
&ep;&ep;“这回要怎么称呼你?”
&ep;&ep;“裴警官。”齐弘生大笑道,“阿南成裴警官了。”
&ep;&ep;如果不是手上戴着手铐,齐弘生甚至想站起来跟他握个手。
&ep;&ep;裴骁南不是听不出他语气里的讥讽,点头道:“齐爷,这也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喊你,后悔吗?”
&ep;&ep;“后悔相信你?”齐弘生继续笑道,“别忘了,信任对我们不值一提。”
&ep;&ep;齐弘生自认他不是不讲道义的人,可也必须承认,他对任何人都不会有完全的信任感。
&ep;&ep;“只不过阿南,你说你这是何必?”
&ep;&ep;齐弘生慢悠悠开腔:“我不是没有怀疑过你,你想要一石二鸟的时候,我给你机会让你去找贺祈山,处理玉昆事情的时候,我割掉了刀疤脸的舌头,哪怕我让你除掉西佧,他也真的蠢到中计,但是阿南我也真的待你不薄——”
&ep;&ep;“你当时走都走了,居然还敢回来。说白了,你回来只是在送死。”
&ep;&ep;齐弘生露出些许后快:“毒瘾发作可不好受吧,裴、警、官——”
&ep;&ep;本来灌在酒里的成分就是一次成瘾,再加上按照他之前送过去的剂量,足够折磨他很长时间了。
&ep;&ep;裴骁南靠在椅背上,姿态放松:“恐怕齐爷打错了算盘。”
&ep;&ep;“你没喝?”齐弘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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