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缺氧而弹来弹去。倒不是按不住它,只是难免粘上些腥。只要等个十来秒,趁它调整气力的空当,便可轻松按住,一刀斩头。

所以明知最后三剑出完就是死亡,沈闫平也丝毫不敢停手,因为两剑之间但凡有一丝空档,对方就会塞进去致命一刀。

又是一剑,两人掠过槐树,雷气搅碎的枝叶密镖般扎入土地。

只剩两剑了。

后院中,脸色惶然的少年们涌出房间,裴液焦急地把马缰交到每个没明确回答“不会骑马”的人手里。

“尽量往更远的地方跑!进山!下河!入林!往州城走!都可以!”

“如果,”裴液撕下额头的绑带,指着火符道,“你们同行的人脸上出现了这个符号,没有符号的人要立刻远远地离开他,听到了吗?!”

“听到了。”

茫然的少年们还没体会出这话语中的残酷,裴液看着这些稚气未脱、面色如纸的少年,有两位甚至手抖得握不住马缰。

他们怎么可能从那些凶徒的追捕中逃脱。

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“该死的”去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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