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您没起吗?”
东厢房门外,连胜和秀水困惑地面面相觑。
殿下今日怎么还没起?
屋子里的萧言之回神,越过裴泽下床,抓起裴泽的衣裳就抛进了床底下。
“你也下去!”低声对裴泽说完,萧言之就向房门口走去。
裴泽自然也知道被发现了的话会引起多大骚动,虽心有不满,可还是利落地翻进床底下去了。
见裴泽躲好,萧言之深吸一口气,挂上一脸淡笑,拉开东厢房的门。
“秀水也来了?”
萧言之转身回到屋里,连胜和秀水也领着人跟了进去。
秀水依旧是领着宫女去收拾床铺,连胜则带人伺候萧言之洗漱更衣。
“殿下这是刚起?”连胜一边替萧言之整理衣裳,一边好奇地问道。
瞄一眼床下,萧言之笑道:“是啊,若不是你们来喊,我怕是还醒不了。”
连胜笑道:“这样好,进宫这两日殿下都起得早,奴婢们还担心殿下是换了环境睡不好。”
再瞄一眼床下,萧言之回答连胜道:“还好,只是在家中时就习惯了早起,今日会睡得沉,大概是因为昨夜跟父皇聊得太久了。”
“那回万春殿之后,奴婢也陪殿下多聊一些,好让殿下睡得沉一些。”
萧言之笑笑。
突然想起裴泽早上也是要先去给皇帝请安,然后再一起去上早朝,萧言之第三次往床下瞄了一眼,问连胜道:“父皇起了吗?”
“应该是起了,”连胜答道,“奴婢方才瞧见赵大人进了陛下的寝室。”
“那这就过去吧。”刚好打点妥当,萧言之抬起脚就往外走,“秀水,去两仪殿的小厨房看看能不能做些吃着方便的早膳,连同两位殿下和武成王的份儿一起做了。”
“是,殿下。”得到吩咐,秀水加快了收拾床铺的速度,不一会儿就打理好,领着几个宫女匆匆离开。
听着东厢房附近再没有脚步声,裴泽才一脸郁闷地从床底下滚了出来。
什么好处也捞不着,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要受这份儿罪啊?
随便将衣服往身上一披,裴泽望了望门外,就从东厢房的后窗溜走,避开巡逻卫兵,回了大吉殿。
大吉殿内,胥仁不知为何又是守在门口,见到衣衫不整的裴泽,愕然地瞪圆了眼睛。
“王爷,您……您这该不会是去……去跟哪个妃嫔那、那啥了吧?”
“再多嘴就拔了你的舌头!”裴泽狠狠瞪胥仁一眼,大步踏进大吉殿主屋,动作迅速地洗漱更衣。
胥仁闭上嘴,老老实实地帮裴泽打点好衣饰,送裴泽离开时还是忍不住多了句嘴。
“王爷,您下次那、那啥的时候,早点儿回来,让陛下抓着不好。”
裴泽的脚步倏地顿住,扭身瞪着胥仁。
胥仁赶忙闭上嘴,垂下头作乖顺状:“王爷,请安要来不及了。”
裴泽冷哼一声,大步离开。
裴泽自然是最后一个到两仪殿的,一进门就引得萧言之、徐离善和徐离谦都看向他。
裴泽偷偷睨了萧言之一眼,故作泰然地大步向前,跪地给皇帝请安。
屏风后正在更衣的皇帝听到裴泽的声音之后,好奇地问道:“裴泽你一向是跟老二一起来,今日怎么晚了?”
“不小心睡过了,请陛下恕罪。”确实是不小心睡过了,虽然是睡在两仪殿东厢房的床上。
听到这句解释,皇帝轻笑两声:“难得你会不小心。起来坐吧。言之有心,让人做了早膳,都吃点儿吧,也省得都要跟着朕饿着肚子过一上午。”
“谢陛下,谢大殿下。”答完话,裴泽就回到了位子上坐好。
徐离善用胳膊肘轻轻撞了撞裴泽的胳膊肘,低声问道:“睡过了?”
“恩。”裴泽点点头。
徐离善虽然觉得“睡过了”这件事是不应该发生在裴泽身上的,可既然裴泽这么说,徐离善也不好明着说“我怀疑你”,只是暗自猜测裴泽是因为什么才睡过了。
等皇帝换好了衣裳,宫人们也适时端来了早膳。
虽然萧言之的吩咐是简单地做些吃着方便的食物,可皇宫里的厨子却不敢当真做得简单了,只是一碗粥,里面也添了不少好料,还给配了精致的小菜。
喝下两口粥,皇帝突然开口说道:“再有四日就到了仲秋节吧?都想好要做什么了吗?”
仲秋节朝廷休假一日,虽说是休假,但对于徐离善三人来说,这假期有跟没有是一样的,那一日宫里有皇帝的家宴,他们都是要参加的,只是不需要起得那么早了而已。
而萧言之就更没有什么打算了,抬起头来左右看了看,就又垂眼继续喝粥。
徐离谦先开口回答皇帝道:“儿臣是想邀大皇兄在长安城里逛逛的,再找个地方给大皇兄办一场接风宴。”
“还找个地方?”皇帝笑眼睨着徐离谦,“你是想找个什么地方?”
徐离谦瞄一眼萧言之,坏笑道:“那要看大皇兄喜欢什么样的地方了,反正咱们长安城里,什么地方都有。”
“看你那样子,似乎是去过不少地方啊。”皇帝调笑道。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