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&ep;魏家的作坊不小,种类也齐全,说是闭门为市也不夸张,一个两三千户、万余人的庄园,可不就是个自给自足的小社会。仅是作坊里的工人就有三四百号人,不少人正在干活,突然被叫到广场上来,看到平时作威作福的张管事抱着一只手,疼得面色惨白,瑟瑟发抖。夫人身边的贴身侍女环儿冷着脸站在一旁,而平时走路都低着头的魏霸却反握着一根施刑用的木杖,悠然自得的迈着步,大家都有些茫然,觉得眼前的场景非常诡异。
&ep;&ep;见人来得差不多了,魏霸这才停住了脚步,清了清嗓子,朗声道:“我奉父亲之命,连夜从沔阳赶回南郑,要处理一件要紧事。这件事干系重大,关系到我魏家的前途,也对诸位将来的生活有很大的影响。张管事知事不明,耽误了我的时间,夫人震怒,要施以惩戒。请诸位来参观,便是要借张管事的事警戒诸位,请诸位用心做事,尽力配合我,不要耽误大事。”
&ep;&ep;众人恍然大悟,原来这是夫人的意思,那便也说得过去了。张管事是夫人的陪嫁家奴,这个庄园里,只有家主魏延和夫人张氏才能处罚他,仅凭魏霸一个庶子肯定是不够格的。由魏霸来行刑,应该也是夫人的意思,魏霸一向软弱,由他来执刑,他肯定不敢下重手,正如魏霸所说,象征的意义大于实际意义,张管事也就是丢一些面子罢了。
&ep;&ep;“诸位听明白了?”
&ep;&ep;“听明白了。”工匠们稀稀拉拉的应道,他们对这个杀鸡儆猴式的表演没什么兴趣。谁都知道,张管事这只鸡不会有事,他们这些猴才是真正要提醒的对象。
&ep;&ep;“听明白了就好,接下来,就请诸位看明白了。”魏霸对张管事笑了笑:“请张管事亮出尊臀吧。”
&ep;&ep;张管事又羞又恼,可是锦衣少女寒着脸站在一旁不吭声,他也不敢违抗,只得老老实实的解下裤带,褪下裤子,露出白花花的屁股。他的手指疼得利害,一动就钻心的痛,好容易解下了裤子,他的额头已经又冒出了一层细汗。
&ep;&ep;等张管事在席上趴好。魏霸这才慢腾腾的走过去,晃了晃手里的木杖,呲牙一笑:“张管事,准备好了吗?”
&ep;&ep;“准备好了,你来吧。”张管事咬牙切齿的应道,后面一句话很低,可是魏霸却听得清楚。“你等着,今天的一切,我会如数还给你的。”
&ep;&ep;魏霸嘴一撇,不屑一顾。你就是个家奴,没有张氏的命令,你又能拿我怎么样?他二话不说,高高的举起木杖,照准张管事的大白屁股就抡了下去。
&ep;&ep;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似乎响在每一个人的耳边,随之而来的便是张管事杀猪般的嚎叫。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愣住了,瞪大眼睛看着魏霸和猛地跳起来,捂着屁肥,像个蚂蚱似的乱蹦的张管事。脑海里不约而同的掠过一个想法:装得真像啊。
&ep;&ep;张管事却一点这样的感觉也没有,他觉得自己的屁股火辣辣的,几乎要失去知觉了。魏霸这哪里是施刑,这是往死里打啊。他怒视着魏霸,还没等他说话,魏霸脸一沉:“还敢抗刑,来人,给我摁住他。”
&ep;&ep;“喏。”一旁的敦武和另一个侍卫应声冲了上去,不由分说,将张管事摁在地上,一个摁住他的肩,一个摁住了他的两条腿,他们都是精通擒拿之术的高手,对付张管事那简直和抓鸡没什么区别。不管张管事如何挣扎,再也难动分毫。
&ep;&ep;魏霸赞了一声,上前抢起木杖继续施刑,他打得并不快,可是却非常用心,每一杖都打得实实在在。张管事开始还能挣扎着吼两嗓子,十杖过后,他的嗓子便嗓了,叫声也弱了。
&ep;&ep;“……十八!十九!二十!”魏霸停住了手,将木杖交到魏武的手里,气喘吁吁的抬起袖子擦额头的汗。这打人也是个力量活啊。亏得这些天锻炼有些成果,要不然没等打完二十杖,自己先脱力了,那多没意思啊。
&ep;&ep;他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张管事,耸耸肩,转身去锦衣少女环儿说道:“施刑完毕,你把夫人的指示对他们说一遍吧。我时间紧张,不能再耽误了。”
&ep;&ep;锦衣少女用冰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,移步上前,脆声道:“夫人有令,凡是霸少主需要的人手,都必须放下手中的事宜,一切听他指挥,凡是霸少主需要的东西,一切优先供应。有违反者,张管事便是前鉴。大家听明白了没有?”
&ep;&ep;众人看着张管事那已经染满了血的尊臀,噤若寒蝉,哪里还敢有反抗的勇气,听了锦衣少女这句话立刻答应,声音大得吓人,好像声音不大,下一个挨打的就是他们似的。
&ep;&ep;锦衣少女转头看着魏霸:“霸少主,你现在满意了?”
&ep;&ep;“满意。”魏霸微微一笑。
&ep;&ep;“那好,希望你能如期完成家主交待的任务,否则,家主怪罪下来,可没有人能替你遮掩。”锦衣少女说完,伸出纤纤玉指,在人群中指了两下:“你们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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