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“亚弗戈蒙?”
&ep;&ep;“回去了几天,就记不住我的名字了?”亚弗戈蒙看着女孩眼中的戒备,笑了,“除了我,还会有谁?”
&ep;&ep;游裴涴还是保持着坐在地上的姿势。
&ep;&ep;“你……”为什么要杀人。
&ep;&ep;“你……怎么出来了?”看见他眯起漂亮的眼,这个动作让浓郁的血眸更加亮眼,她不由心中一悸,改口问道。
&ep;&ep;“怎么改口了?”亚弗戈蒙坐在幻化出来的宝座上,修长的手指支撑着下巴,轻轻一笑,优雅得像一个任何人都自卑低头的贵族,“你分明不怕我,怎么改口了?”
&ep;&ep;“怕你,和怕死是两回事。”
&ep;&ep;亚弗戈蒙却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,一个冰锥形状的钥匙出现在他手里,又被他扔到了游裴涴的怀里。
&ep;&ep;女生低头握着手里发着阵阵凉意的钥匙,不解地望向那个危险的男子,听见他说,“我需要你去耳堂帮我拿一样东西。”
&ep;&ep;“装这样东西的盒子上有上古留下的符印,我碰不得。”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,亚弗戈蒙淡淡地说着,笑容收了起来,注视着游裴涴的目光也渐渐深邃残忍起来,“当然,你也可以拒绝。”
&ep;&ep;“你要拿什么东西?”
&ep;&ep;女生的背脊停得笔直,她当然听得出画外音。
&ep;&ep;这是一个危险到极点的人,优雅的面具下,摸不清喜怒,她不胆小,但她惜命,而如今这种状况,她实在没胆量问他一句“那么我的好处呢?”。
&ep;&ep;听到这句问话,亚弗戈蒙的神情如同变戏法一般恢复了无害的伪善。
&ep;&ep;“一个画着旧日封印阵的银色盒子。”话音未落,游裴涴脑子一疼,一个银色盒子的模样印在了脑海深处。
&ep;&ep;“找到它之后,用我给你的钥匙拿到里面的东西就可以了。”
&ep;&ep;游裴涴揉了揉留有后劲的脑袋,发现亚弗戈蒙正摸着下巴专注地盯着自己,幽冷的血瞳愈加深不见底,她的寒毛几乎是一瞬间竖了起来,故作镇定地移开了眼,“中央教会有十个耳堂,而且只有三个对神职人员开放的。”
&ep;&ep;说完,她有种不好的预感,无奈地说道:“你说的耳堂,不是这三个吧?”
&ep;&ep;“或许不是吧。”亚弗戈蒙不知想到了什么,轻笑了一声,她还没反应过来,身体就不受控制地朝亚弗戈蒙飞了过去,骇然地在仅离一米多的地方停住。
&ep;&ep;“虽说是个凡人,但你这半空中张牙舞爪的姿势,也够难看的。”分明是轻慢到无礼的话,亚弗戈蒙偏偏可以用一种优雅到极致的姿态说出来,博得某种灵魂深处的苟同,而此时看似无害的血眸也是美得诱人犯罪。
&ep;&ep;这个距离太近了,近到游裴涴可以感受到他隐于无害之下危险的气息。
&ep;&ep;她骇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,亚弗戈蒙伸出了修长的手,若有所思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,最终穿过她柔顺的长发,然后在她惊恐的目光中,揪着她的长发拉向自己。
&ep;&ep;她的双眼一阵酸胀的疼,到处是耀眼的白光,等恢复平静,她发现自己正捂着后脑勺,兀自站在一间十字横向的空旷殿堂里,深灰色的雕刻壁柱上,各种代表“七”的字符相互交融。
&ep;&ep;这该死的神……
&ep;&ep;游裴涴欲哭无泪地站在原地,自己还有好多话都没问清楚就没耐心地把她送到这个地方。
&ep;&ep;“我听得见。”她不禁右眼一疼,脑海里听见了亚弗戈蒙的声音,脸色顿时一变,他该不会进她脑子里了吧?
&ep;&ep;“我在你的眼睛里。”随着亚弗戈蒙话音刚落,她的右眼变成了与他一模一样的红色,只是此时她并未发觉眼睛的异变,只是感觉右眼胀痛不已,眼皮一直在跳。
&ep;&ep;“你想做什么?”想到自己眼睛里住着一个诡秘而喜怒未定的所谓指引者,而那个神不久之前刚像弹下一粒灰尘一样让一个教使灰飞烟灭,游裴涴连表面上都难以保持镇定了。
&ep;&ep;“不用担心,我凝聚本体需要献祭的血液这段时间已经够用了,现在只是需要通过你的眼睛看点东西,毕竟我曾许诺不踏入中央教会一步。”游裴涴话语里掩藏不住的无奈和抓狂让亚弗戈蒙的语气愉悦了一些,难得多解释了一句,虽然在女孩听起来,他的口吻只是比平淡更轻柔一点罢了。
&ep;&ep;身体里安放了个定时炸弹,还不用担心?
&ep;&ep;游裴涴嘀咕了一句,却是暗自松了口气,至少,这句话听上去还挺……暂时安全的。而且,只要他拿到了想要的东西,就会离开了吧?
&ep;&ep;“我该往哪走?”她不由抿了抿唇,决定速战速决,朝四个方位转了一圈,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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