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点紧张,「我有不好的预感……该不会是年兽吧?」
&ep;&ep;「不可能,年兽都几千年没上岸了,岸上阴气被吸取,年兽就不会上岸了。」纪安一心只想着即将能换得的阴阳眼,就像葫芦有无止尽的空间,不停吸纳。
&ep;&ep;「你没发现吗?越是吸收,阴气越多!快住手!」老灯斥喝。
&ep;&ep;广袖硬着头皮吸收阴气,他的眼里只有广厦健康的未来。
&ep;&ep;冰泉看广袖专注的模样,叹了口气,默默关上葫芦。
&ep;&ep;验证墨小娹的猜想,海水滚动,一头纯黑的巨兽冒出,像狮子又像老虎,还在不停变换样貌。
&ep;&ep;怪兽四处张望,最后朝他们所在的方位奔来,纪安被冷冽的风吸引注意力,看到年的出现才默默停下动作。广袖看自己的葫芦满了,满脸遗憾。
&ep;&ep;「东西拿出来,对付它。」老灯拿出一把桃木剑。眾人也拿出自己的工具。
&ep;&ep;「……倒了八辈子楣!为啥它会往我们这里来啊!」墨小娹心有怨念,也有害怕。
&ep;&ep;在眾人身后,一号面无表情。
&ep;&ep;「……你才不是我妈妈。」它如此说。
&ep;&ep;一号招招手,年兽以更快的速度奔来,颇具拔山倒海之势。它身后的阴气张牙舞爪,年幼孩童的身躯身后却是浓浓的怨气,怨气有了形体,令它的姿态更为诡异。
&ep;&ep;各处的修道者皆察觉异相,纷纷执起手中武器。
&ep;&ep;天庭南天玉闕,九天玄女仅仅朝凡间一瞥,不曾施捨过多关注。
&ep;&ep;回到一个小时前,王百生赶往地府,阴阳悠哉跟着。王百生衝至阎王殿,将门轰飞,大喝,「阎王!交出祢的生死簿!」
&ep;&ep;阎王坐在案前,没有丝毫慌乱,祂放下手中被当成小说看的生死簿,让王百生坐着。
&ep;&ep;王百生也不客气,从旁边拉了一张椅子就坐下。
&ep;&ep;「要生死簿做什么?」
&ep;&ep;「我要阻止我的母亲死亡。」
&ep;&ep;「这办得到,但是阻止了一次,你会不会要求我第二、第三次?」
&ep;&ep;王百生说不出话,她深知人类的贪婪,永不知满足,而双亲就是她的执念,她不会轻言放弃。
&ep;&ep;「我不明白,不理解为什么,曾经作为人活过的,都会这么排斥死亡。死亡不过是回归太虚的洪流,等待下一次转生化为生命。人在没有意外时不会真正消散,仅是以另一型态活着。」阎王双手手指相扣,似笑非笑。
&ep;&ep;「另外,我账还没跟你算呢,擅自扣留亡魂,给予力量饲养它们,这样对它们真的是好的吗?」
&ep;&ep;「它们缺了一个母亲,我照顾它们,有何不对?」
&ep;&ep;「你就像是无知的孩童,拾获幼鸟试图亲自哺育,自以为与天相搏,实际上却是害了牠。」阎王叹气,扬手拂拭身后的镜子,镜子出现画面。
&ep;&ep;孽镜台中的影像,尽是王百生的作为。
&ep;&ep;一具具被浸泡在广口瓶中的婴儿尸体,不管是血肉模糊残缺不堪的,还是完整连着脐带胎盘的,被王百生小心翼翼捧出,灌入阴气。
&ep;&ep;其中最为残破的一具,化做王百生麾下最强大的一支婴灵,叫做一号。阴气填补带有缺陷的外表,让一号具有婴儿的可爱,那是它本该拥有的模样。
&ep;&ep;「未成形便死去,懵懂无知的残魂染上怨气,本应速速回归地府以待转世,或销毁,你却强留它们,欺瞒它们,控制它们。」
&ep;&ep;「转世与现在有何区别?都是存在于人世,是否为人重要吗?」王百生反驳,「一为全,全为一,身在太虚,型态为何并不重要,不是吗?」
&ep;&ep;「但你不能剥夺它们的未来。它们可以有一个好的家庭,一对好的父母。」
&ep;&ep;「它们不一定有。」
&ep;&ep;「那也是咎由自取,天道轮回,因果报应。」
&ep;&ep;「生命自有出入,那我的行为并不会影响到它们,凡事有因必有果。」
&ep;&ep;阎王愣了一下,而后大笑,「是这样没错,凡事环环相扣,想必你也有心理准备了,在犯下过错之时。」
&ep;&ep;「没错。」王百生将阴气凝聚于手上化为利刃,「所以,交出生死簿。」
&ep;&ep;阎王无奈地笑,「天真,虽然你是阴童,论对阴气的掌控,我还早了你千万年。」
&ep;&ep;王百生不再废话,发动攻势。
&ep;&ep;阎王掌管阴间,号令百鬼,对阴气的掌握自然不在话下。虽然王百生能聚集发散阴气仍拿阎王没办法。
&ep;&ep;不知不觉,王百生散出越来越多阴气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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