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张兄素来大度,定会待你如旧,你——”
&ep;&ep;一个枕头横空砸过来,临清跳下床负气而去。
&ep;&ep;三天两头要将自己送走,他真真受够了这等折辱。
&ep;&ep;沈絮撑起身子唤他:“你去哪?”
&ep;&ep;临清哪也没去,抱膝坐在堂中,对着一炉熄了的火两眼发红,好不委屈。
&ep;&ep;沈絮披了件衣服跑过去,只见小公子鼓着一张脸,恨恨瞪着焦炭,似要活生生点起火来。
&ep;&ep;沈絮犹豫了一下,还是走过去,将身上的袄子脱下来披到临清身上,温声道:“怎么了?回床上吧,夜里冷,当心冻病了。”
&ep;&ep;临清扯下袄子往地下一摔,恨声道:“你竟厌恶我至斯?”
&ep;&ep;沈絮茫然道:“啊,不曾啊。”
&ep;&ep;“那为何总要赶我走?”
&ep;&ep;沈絮摸摸鼻子,“你原是张家的,想是与张兄两情相愿,我如今顾己不及,你跟着我吃苦,实在……”
&ep;&ep;“谁与他两情相愿了!你当我什么?”
&ep;&ep;“自是张兄的……”沈絮没好意思说出那两个字。
&ep;&ep;临清气结,“谁与那少爷是龙阳之谊?我原是张家的琴师,终日从师父学艺,连张少爷的面都未见过!”
&ep;&ep;“啊?”沈絮着实吃惊了一把,“那又为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