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骥从大福酒馆落荒而逃后的第一时间便匆匆回了家。
...
江夏侯府。
周德兴此刻正闭着眼悠闲躺在躺椅上,身旁丫鬟为之捶着肩,前面还有唱曲的伶人唱着曲。
周骥咋咋呼呼跑来,打断了周德兴的好兴致。
“又怎么了?老夫早就告诉过你,沉稳着些,别老是冒冒失失的,成何体统。”
周骥心里着急,哪有心思听周德兴训诫。
冲着周德兴拱手行了一礼,抬手摒退一旁的丫鬟伶人。
“爹,怕是要出事了,前几日儿子不是给了买咱家酒楼旁边那小酒馆的人三日时间考虑,让要不关门,要不就来咱家做庖厨吗?”
此事,周骥与周德兴说过,周德兴也是同意的。
周德兴点头,周骥随之又道:“今天是第四天,儿子过去要他答案的时候,你猜儿子碰到谁了?”
“陛下!”
周德兴不疑事情的严重,刚慢悠悠抿了口茶。
听到周骥出言的人后,一口茶喷到了周骥的脸上。
“什么?”周德兴跳脚询问。
周骥抹了一把脸上的茶水加口水,道:“那酒馆怕就是陛下开的,儿子过去的时候看的真正的,陛下就在那里坐着。”
反应过来后周德兴比周骥都着急,一边训斥着儿子,一边招呼着道:“还愣着干什么,去把酒楼的房契拿出来,我马上进宫一趟。”
相比较于性命,一个酒楼不算什么。
***
朱元璋在大福酒馆吃了顿饭,才与解缙回宫。
东暖阁中,朱元璋问道:“你觉那孩子怎样?”
解缙颇有读书人的风骨,不会因朱大福与朱元璋有关就特意去迎合。
“品行端正,学问也好。”
听别人夸自个儿的孙子,朱元璋很还是很高兴的。
咧着嘴,叮嘱道:“既如此,你多去他那里走走,能教他的便多教着些。”
解缙有些狂妄,却也能够理性看待别人强于自己。
“朱掌柜学问不亚于臣,臣与朱掌柜也只能算作交流,谈不上教授。”
解缙有学问,多与之接触总是能学些东西的。
至于交流还是教授,朱元璋倒也不介意。
“交流就交流,总之你常去他那里坐坐就成。”
...
解缙离开,朱元璋想起朱大福自信有度的谈吐,脸上不由自主多了几分柔和。
这孩子比第一次见还优秀,真不错。
正当此时,朱元璋身旁近伺高良俊报道:“陛下,江夏侯求见。”
听到人名,朱元璋脸顷刻耷便拉了下来。
这老小子还敢来?
“让他进来!”
很快,周德兴战战兢兢走入。
行礼过后,便把酒楼房契呈上,道:“陛下,臣名下鸿发酒楼经营不善亏损甚严,请陛下笑纳了这酒楼,使臣损失能降到最低,这也算帮臣一个忙了。”
听到周德兴所言,朱元璋冷笑。
若非他当时就在那酒馆,他那儿子还不知要行什么淫威了。
这样倒也好。
去大福那孩子那里吃饭的人越来越多了,那小酒馆越来越容不下了。
有了这酒楼,倒能为那孩子解决不少难题了。
朱元璋招手,高良俊把房契递上。
朱元璋瞅了半晌后,问道:“这酒楼值多少钱?”
那孩子仁义,白给的话那孩子肯定不会要的。
周德兴连忙摆手,道:“不要钱,不要钱,这是臣孝敬陛下的。”
朱元璋懒得搭理周德兴,伸出两根手指头,道:“二十两。”
周德兴脸上一阵抽搐。
他这儿酒楼在内城的黄金地段,二百两都不止。
朱元璋又道:“把房契卖与大福酒馆的掌柜,二十两,什么理由,自个儿去编。”
朱元璋旨意摆在那里,周德兴只剩照做。
二十两就二十两吧,总比一个儿铜板都没有的强。
***
从宫中出来,周德兴直接拐到了朱大福那里。
既要给,早给了事。
到了门口,喊了几声后,一少年从后厨走了出来。
呀,这人怎与太子长这么像?
周德兴心里惊疑,朱大福则礼貌招呼道:“阁下,有事吗?”
听到声音,周德兴回了神。
“哦,是这样,我是前面鸿发酒楼的东家。”
鸿发酒楼的东家?江夏侯?
朱大福笑着招呼,道:“江夏侯吧?请,里面坐。”
不管江夏侯的用意是什么,总不能把人家挡在门外。
进了屋,刚坐下,周德兴便拿出房契说明了来意,道:“我也不是个善经商的,那酒楼我也经营不好,看小兄弟这酒馆经营的不错,我想着给我那酒楼寻个合适的买主。”
卖给他酒楼?什么情况?
不过,若能买来,倒是个好事。
只是,他现在存下的钱怕是买不来那么大一酒楼的。
周德兴担心手里的酒楼给不出去,在朱大福思考之余,直接挥手道:“二十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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