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&ep;在公交车上,她又给荀笙笙打了个电话,说自己前两天重感冒住了几天医院,这个周就不去看她了,下个周一定去。荀笙笙并没有问她什么,只是叮嘱了她一句要多穿点衣服。
&ep;&ep;合上手机,荀芷粟呆呆地望着车窗外的风景,外面是来去匆匆的人群,因为是春节过后,大多以进城打工的农民工居多,他们肩扛手提拿着大包小包,有的甚至是拉家带口。虽然他们可能不愿意离开生他养他的故乡,可是为了生活,他们必须背井离乡,出外打拼。虽然他们在这里生活的很苦,但是他们的脸上总是挂着灿烂的笑容。
&ep;&ep;所以,世上有太多的无可奈何,有太多的必须承受,她的这点苦算什么?
&ep;&ep;荀芷粟苦涩的笑笑,和姥姥比,她是多么幸福,她应该好好珍惜。
&ep;&ep;她伸手摸了摸棉衣下的那个玉观音。这个东西,她始终舍不得扔掉,那次在医院里,她包起来扔进了垃圾桶,可最后又从清洁员阿姨的拖走的垃圾袋里翻出来。
&ep;&ep;当时紧紧地把它握在手里,荀芷粟不断地找理由说服自己,就算这个什物不是唐晋扬的,可毕竟跟了她二十年,也是有感情的。不是说扔就扔的。再说,这块玉应该是好玉,就这么扔掉,太可惜了。
&ep;&ep;坐了两个小时的公交车,荀芷粟终于来到小镇上。可能是春节刚过的缘故,小镇上有些萧条,广场上冷冷清清的,没有一个人,只有过年时的五颜六色的小彩旗在空中迎风飘舞。
&ep;&ep;她穿过广场,凭着记忆,左拐右拐,终于敲开了王阿婆家的大门。
&ep;&ep;来开门的王阿婆穿了一件深红色的羽绒服,后面是一只比棉花糖大一点的小狗,见了荀芷粟,她先是愣了一下。
&ep;&ep;荀芷粟抿着嘴笑笑,解释道:“阿婆,我是荀芷粟,花花的同事,租您的房子的那个,上午我给你打过电话的。”
&ep;&ep;王阿婆哦了一声,伸手去接过她手里的包,:“我知道,你这孩子,几天不见,怎么脸色这么不好。”
&ep;&ep;荀芷粟忙阻止老人,说道:“阿婆,我提得动。”
&ep;&ep;王阿婆固执地把包抢过来,嘴里小声嘟囔着:“别小看我老婆子,比掰手腕花花还是我的手下败将呢,别说你瘦的跟个小鸡子似的。你看这么冷的天气,也不多穿点,手凉的跟冰块似的。”
&ep;&ep;进了屋,荀芷粟刚要往自己住的那间屋里走,王阿婆叫住了她:“小荀,那边有些日子没住人了,有点冷,你先到我这边来热乎热乎。”
&ep;&ep;荀芷粟的心头一暖:“谢谢阿婆,您这屋里真暖和。”
&ep;&ep;王阿婆笑了笑,指着炕有些得意地说:“那是,这炕还是我老头子在的时候砌的呢,一到冬天在锅底架上木头就烧,不比那些暖气什么东西差。你到炕上坐着,我给比泡点红糖水暖暖身子。”
&ep;&ep;☆、第45章
&ep;&ep;作者有话要说:必要的过渡,估量们不要拙计啊。
&ep;&ep;喝了姜糖水之后,荀芷粟躺在暖烘烘的热炕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,睡梦中,她感觉有人给她盖上了厚厚的被子,然后有她掖了掖被角,有一个慈祥的声音小声说着:“这个小脸呐,让人看了心疼。”
&ep;&ep;“姥姥!”荀芷粟翻了一个身,攥住那双手,那是一双温暖粗糙的手,她嗲嗲地撒娇道,“我好想家,好想你,我想吃你做的油饼,你说要给我炖老母鸡,我都等了好几年了,做梦都会流口水。”
&ep;&ep;王阿婆刚要抽出手,听了她的话,却又停了下来。
&ep;&ep;她伸出自己那只饱经沧桑的手,轻轻地摸着荀芷粟苍白的小脸,不禁怜惜道:“这可怜的孩子,是想家了呢!”
&ep;&ep;美美地,这一觉仿佛睡了好长时间,最后,荀芷粟是被一个女孩叽叽喳喳的说话声给吵醒的。
&ep;&ep;她睁开眼,看看周围,有些茫然。
&ep;&ep;外面天色渐黑,屋子里光线很暗,她看不太清屋子里的摆设,只觉得屋子里很简单,热热的炕头竟有点像姥姥家从前的样子。
&ep;&ep;“姥姥!姥姥!”她叫着坐起身来。
&ep;&ep;屋门被打开,一个胖乎乎的女孩探进脑袋,手里捏着一块吧嗒着油兮兮的嘴唇朝她嘻嘻笑道:“荀姐,你醒了,来,喝鸡汤了,可香了。”
&ep;&ep;荀芷粟嗅了嗅,果然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诱人的浓浓的鸡汤的香味。
&ep;&ep;“小李,你怎么来我家了,我姥姥呢?”荀芷粟拿过旁边的羽绒服穿上。
&ep;&ep;“荀姐,这是阿婆家啊。“呆呆看了一会儿荀芷粟,小李讶异地眨眨眼,转头对门外道:“萧总,荀姐不会生病傻了吧。”
&ep;&ep;萧叶超看她满手满嘴的油,切了一声,鄙夷地说道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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