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衣卫办事效率还是很快的,没几日功夫,当年的给常氏接生的稳婆,送那夭折孩子去鸡鸣寺的内伺,以及鸡鸣寺负责给那孩子超度的和尚便悉数被找了出来。
东暖阁中,朱元璋有些忐忑,也有些紧张。
一个老妇率先开口,道:“经老身手里也接生了几个皇子皇孙公主,对那孩子老身还是能有几分印象的,那孩子刚生下来没哭虽就夭折了,但没什么残疾,并不是六指啊。”
有了第一个声音,也就会有第二个。
很快,内伺也开了口,道:“是啊,那孩子是老奴送至鸡鸣寺的,衣服也是老奴帮着穿上的,是没见是六指。”
你们既都说那孩子不是六指,为何鸡鸣寺埋那孩子是六指?
朱元璋把犀利的目光又投至了当面负责超度的和尚身上。
那和尚极力保持镇定,声音却有些发颤,回道:“陛下,当年夭折的那孩子是贫僧与王公公一起装入棺椁的,超度后埋的时候,王公公也是在场的,至于为何会变成六指,贫僧不知啊。”
朱元璋现在没心思关心那孩子为何是六指,他只关心那叫朱大福的孩子到底是否是他大孙。
“你就说那孩子是否是六指?”朱元璋冷声回道。
那和尚硬着头皮念了声佛号,道:“出家人不打诳语,那孩子手脚的确皆为五指,没有六指。”
三人如出一辙的说法,更加深了此事的可信度。
朱元璋脑子里更乱了。
这么说来的话,朱大福那孩子还真的很有可能就是他大孙了。
可明明...那孩子当时已没气了啊?
就在这时,接生的那稳婆又开口了,道:“陛下,老身记得那孩子左右腰眼处各有一颗黑痣的。”
这是个明显的信息。
棺椁里的那孩子是查不到这个特征了,但疑似他大孙的朱大福能查到啊。
只要朱大福身上也有黑痣,那自更能确定朱大福是他大孙无疑了。
朱元璋一个眼神,一旁候着的锦衣卫指挥使蒋瓛当即表态,道:“臣明白,臣马上去查。”
蒋瓛正准备退出。
刚走到门口,朱元璋随之又道:“别吓到他。”
锦衣卫个个凶相毕露,可别因查个腰眼上的痣吓到了那孩子。
听到朱元璋吩咐,蒋瓛愣了一下,随之道:“臣明白,臣亲自去。”
***
朱大福领着高成把店里粉刷了一遍后,又采购进了些锅碗瓢盆和桌椅板凳。
既要干,那就干的尽善尽美些。
才把锅碗瓢盆收纳进去,正要摆放桌椅板凳的时候,蒋瓛出现了。
虽说朱大福与朱元璋见面之时,蒋瓛就在暗中保护,但蒋瓛认得朱大福,朱大福却并不认识蒋瓛。
见有人进来,朱大福当即笑着迎了上去,道:“小店还没开业,客官可等小店开业了再来。”
顾客是上帝,对之当然得礼貌些。
蒋瓛也尽量保持着和善,和声道:“我知道,以前我兄长常带我到此吃饭,后来我兄长生了一场大病走了,自那之后每年的今天我都会到此坐坐。”
原来如此,看来这人也是个性情中人啊。
朱大福倒了茶,往那人面前一推,道:“行,你想坐多久就坐多久,我先去忙了。”
蒋瓛双手接过茶杯,嘴中道着谢。
突然...咣当一声...
茶杯冲着朱大福胸前倾斜,茶水悉数洒在朱大福身上后落地。
“抱歉,抱歉...”蒋瓛为朱大福拍打着连声道歉。
不就是没拿稳吗?谁都有个失误的时候。
朱大福摆手表示不介意,又倒了一杯递给蒋瓛,道:“没多大事,你坐着吧,我去换衣服。”
朱大福回房换衣服,上衣刚脱掉,蒋瓛出现在了门口。
“我要不帮你把衣服洗了吧?”
听到声音,朱大福侧身。
痣...痣...
蒋瓛瞧得清清的,朱大福左腰处还真有颗痣。
“不用了...”
蒋瓛也不理会,抬脚上前从床榻赏拿起朱大福换下的衣服,顺便也瞧了朱大福一眼右腰眼处。
一颗黑痣很明显落在上面。
朱大福坚持不用蒋瓛洗衣服,蒋瓛态度却更坚决了。
废话,这可十之八九就是皇孙,把人家衣服弄脏总得是得给人家洗干净了做补偿才行。
最后,蒋瓛硬是帮朱大福把弄脏的衣服洗干净了才离开。
***
从朱大福这里离开,蒋瓛又收到了一些有关朱大福父母及邻里消息。
带着这些消息,蒋瓛第一时间进了宫。
自安排蒋瓛调查后,朱元璋便有些心神不宁,见到蒋瓛当即问道:“怎样?”
蒋瓛连口气都没喘,随之回道:“如那稳婆所说,朱大福左右腰眼处的确是各有一颗黑痣。”
听到这个回答,朱元璋心里不知是喜还是忧。
“臣也调查了朱大福父母和邻里,他父母是鸡鸣寺的香客,多年无子常去那里上香拜佛,上香之余也会帮着鸡鸣寺做做洒扫之事。
在他们从鸡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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