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进来,若非是白天,晚上岂非被吓个半死。
&ep;&ep;在长良县城左转右转了两个时辰,申时过后,两个丫鬟来到县城东郊一家茶楼喝茶休息,黎斯也跟着坐下喝茶。刚喝过二回茶,一旁桌上的黑痣丫鬟小清腾地起身,黎斯顺着她目光看去,在茶楼门口有一个青衣长袍男子快速的闪过,小清对着黎斯说:“是毛义。”
&ep;&ep;“追。”黎斯也觉得身影有些熟悉,另外一个丫鬟圆儿去了茶楼后面小解还没回来,两人也等不及她回来了,冲出了茶楼,正看到青衣男子一闪身进了青石长街右侧的胡同里。小清脚步如飞跟了进去,黎斯自然也紧跟不放。
&ep;&ep;小县城的胡同四通八达,明明看到青衣长袍男子进来了,却转来转去就是找不到,黎斯正想转进更深的胡同中,手却被拉住了,耳边传来丫鬟小清的声音:“他没去那边,那是一条死胡同。”
&ep;&ep;三刻钟后,黎斯和小清失望的从胡同里转了出来,圆儿跟一班捕快正在大街上找他们二人。小清惋惜的对同伴说:“刚看到了毛义,但被他溜走了。”
&ep;&ep;县衙捕快齐刷刷望向黎斯,黎斯仔细回忆,颔首说:“是毛义。”
&ep;&ep;“我看他是做贼心虚,凶手一定就是他。”圆儿义愤填膺的说。天快黑了,两个丫鬟第一天率领的娘子军终是无功而返。
&ep;&ep;黎斯最后忘了一眼走出来的胡同,目中神光闪闪,挪动脚步,跟着大伙离开了青石长街。
&ep;&ep;第三章寒鸦惊飞古墓影
&ep;&ep;两个喝的酩酊大醉的汉子一路踉踉跄跄走来,他们喝的太多了,走进了一片阴气森森的荒地,周围只有几株深绿色的嶙峋大树,一双双碧绿色的眸孔从树顶冷望着两人。
&ep;&ep;“大强,是不是有些不太对呀。我怎么觉得这不是回家的路呢?”左边稍微瘦小点的汉子发现了不对劲,高大汉子大强不以为意的摇摇手:“看,我说你不行吧……喝多了,这不就是在回家的路上了啊!”
&ep;&ep;“谁不行,我还能喝……哇!”瘦小汉子拍胸脯逞强,结果吐了出来,强子哈哈大笑:“这就吐了!怎么样,还是你强哥厉害吧。”
&ep;&ep;瘦小汉子吐了几口,突然拉住强子说:“大强,你看前面是不是跪着一个人。”
&ep;&ep;“跪着人,你胡说……”强子后半截话被卡在了喉咙里,因为他也看到就在前面不足十丈的地方,跪着一个人。那人低着脑袋一动不动,身前是一座黑色庞大的坟茔。
&ep;&ep;“坟地,怎么走进坟地了?”强子手心冒汗,同伴颤抖的讲:“这天黑地冷的,突然有个人跪在墓地里,会不会是那个?”
&ep;&ep;“你这胆小的孬种。我才不信有鬼!瞧我的!”强子借着酒劲上头甩开了同伴,几步走到那人后背,伸手刚想拍他肩膀,倏然,那人仰面倒了下来。脸就冲着强子,脸上眼睛没有了,只有两个血淋淋的血窟窿,嘴巴、鼻子、耳朵里都有黑血流出来……强子吭哧了半天,想跑,却发觉双脚无力。
&ep;&ep;再看,那人嘴巴一张,两个大肉丸一样的眼珠子从嘴里滚了出来,正滚到强子的脚边,布满鲜血的黑色瞳孔死死盯着强子。
&ep;&ep;“妈呀!”强子惨烈的大叫一声,昏了过去,不远枯树顶端的寒鸦被惊飞。
&ep;&ep;这是十二月的第六天,初六,也是进入十二月以后最冷的一天。一大早天空中有了一层薄薄的冷雾,走在雾气里,看到的是对方哈出的热气,还有朦胧模糊的脸。
&ep;&ep;白珍珠在客栈里闷了几天,今天死磨硬泡跟着轩辕善和黎斯出门了。黎斯并没有再想去娘子军那边,一出客栈门,三人碰见了惊慌失措的长良县令崔吉。崔吉看到三人稍微平静了些,语气焦急说:“轩辕兄,又,又有人死了。”
&ep;&ep;“在哪里,谁?”轩辕善不禁问。
&ep;&ep;“长良城外墓地,死的是郭方瑜。”崔吉说完,黎斯和轩辕善的眉头同时抬了抬。
&ep;&ep;辰时三刻,三人来到了长良县城外的墓地。城外的墓地大致分为了东西两部分,西边是大批普通的墓冢,密密麻麻堆积在一起,坟头耸立。东边则是坐落在一个山头之上的孤零零巨大的坟茔,坟茔前肃立着几面白玉石所雕刻成的墓碑。显而易见,西边是老百姓的坟墓,而东边这占山为王的自是有身份或者有财势的人的祖坟。
&ep;&ep;白玉墓碑中间一块上书——光苑郡先祖考王贤禄太府君之灵。
&ep;&ep;墓碑前深深弯腰跪着一人,便是死了的郭方瑜。郭方瑜空洞洞的眼眶瞅着地面,鲜血布满了脸颊,乍看去犹若从地狱爬上来的凶灵恶鬼一般,黎斯也忍不住心中泛起凉意。一旁是发现郭方瑜尸体的两名醉汉,现在酒早被吓醒了,正在跟相关捕快说着发现死尸的经过。强子说完了,两只腿的腿肚子还在转筋,他肯定的又补充了一句话:“我看到……他在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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