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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p;&ep;庭湘殿的主殿在佈置上虽显素雅,可其中却不乏各种贵重的摆件,即便没有浮夸的珠光宝气,仍能让人觉得贵气不凡。女主人就更是了,头饰不见华贵珠翠,但一只发釵却是传闻中的朱雀骨,身上不披金线银丝,用的却是极度难寻的水云捻。

&ep;&ep;姝妲与符妲为同住庭湘殿的妃子,一直以来各执东西,互不来往。如今主殿入主,本该有所礼数,未料来的人既不是妃也不是姬,仅是一个与她们地位平等的妲,这下子可有问题了。

&ep;&ep;「同为妲,我和符妲进宫来得更早些,应该是你要去向我们问安,怎么反还要我们亲自来见你了?」姝妲满心的不快活,这庭湘殿唯一的主人她都还没和符妲分出胜负,怎么就被不知道哪来的柔妲给整碗端了。

&ep;&ep;「我父亲是昼都第一大臣,让我入主庭湘殿则是陛下的意思,儘管同为妲,这般地高下立判,你们难道还不懂吗?」柔妲没有要找架吵,但每个字确实都钉在了姝妲心上。她展露笑顏,乖巧地释出善意,「我敬二位姐姐入宫得早,只要你们以礼相待,我不会为难你们的。」

&ep;&ep;「也不听听看自己说的都是什么话,实在荒唐!」姝妲毫不客气,转身就走。

&ep;&ep;符妲也走,但就是静静地行了个礼,不多言。

&ep;&ep;凝玥宫一片祥和,虽说整个皇宫都是家,但只有和知根知底的虞克善一起躺在床上耍废,献漓的身心灵才能真正接收到阿宅的感觉。只是这个不得不扎在女人堆里的阿宅当得可不容易,争来斗去的事太多,惹得他心烦。

&ep;&ep;「??毕竟人都得弄进后宫了,不做点模样好好供着也不行,可是一旦去找了柔妲,东殿的姝妲就要搅和进来,一下子这里痛、一下那里疼,要不就说想我想得要得病了。柔妲表面大度,说不介意姝妲和我们一起吃饭间聊的,但心里那把火不知道烧得有多旺,我夹在中间都快尷尬死了。」献漓吞了吞口水,喘口气又再继续说:「偶尔想起西殿还有个符妲,我人都到了庭湘殿,不去看看她也说不过去,可你知道她多温和嘛,不哭不闹、不争不抢,见了我总是笑得淡淡地,性子好得可怜、委屈得可怜。」

&ep;&ep;「所以说你把人丢到那里去干嘛,庭湘殿两个妲不分上下本来就难缠,你还多封了一个妲送进去,不就是疯了嘛。」虞克善轻蔑地嚷嚷,才不管献漓的死活呢。

&ep;&ep;「我也没想那么多,就觉得庭湘殿还有个位子嘛??」献漓侧过身,盯着虞克善,「爱妻听我说这些,都不会不高兴啊?」

&ep;&ep;虞克善皱眉困惑,「我该不高兴的点是什么?」

&ep;&ep;「我成日往别的女人那里跑,跟她们吃饭喝酒,抱她们、亲她们、跟她们滚床,这么多点至少也有哪个点是不高兴的吧?」

&ep;&ep;同样侧过身,虞克善直直地盯着献漓还戳着他心口,「你是皇帝,雨露均霑、多子多孙是你的职责,让你该做的就做、该干的就干,好好干!」

&ep;&ep;「我不想干啊??」献漓嘀咕着,后抓住虞克善的手,瘪着嘴闹性子,「你就不吃醋啊,不想要我只待在你身边吗?」

&ep;&ep;虞克善无情地抽回手,撇过头,「你知道这里是哪、是什么时代吗?这里是听都没听过的昼都,是个出门得坐马车、洗澡得烧热水、天黑了还得点蜡烛的时代。」她莫名地不乐意,也瘪起嘴,「你要我要求你的真心、对我忠诚,要我要求你只和我一对一过日子,就算回到二十一世纪也不一定能找到这样的人,难道你还能为了我一句话休了整个后宫?」

&ep;&ep;「对我你可以贪心一点,只要你肯,我就休。」

&ep;&ep;虞克善转身,一巴掌就甩在献漓的头上,「休你个头,不就是因为搞不定井非才把井柔嫣弄进后宫的嘛,一下子休掉整个后宫,前朝一人一口口水都淹死你。」

&ep;&ep;两人躺在床上说得正起劲,忽地一个小脚步屁颠屁颠地闯了进来,见了献漓就嚷嚷:「父皇,陪禎儿放风箏去吧。」

&ep;&ep;祈梳追着献缕禎进门,撞见皇帝和皇后躺在床上,吓得魂都丢了,立刻收起眼光,低头认错:「打扰了陛下、皇后娘娘,小的知错、小的罪该万死,还请陛下和皇后娘娘恕罪。」

&ep;&ep;但献漓不在意,见了献缕禎反而马上起身,又搂又抱地笑得合不拢嘴,连说话的智商都跟着降低到两岁,「朕的小禎儿来啦,要放风箏啊,走吧走吧,父皇这就陪你去。」

&ep;&ep;虞克善看傻了眼,在后头叫着:「喂!你就这么走了啊?说好要休的后宫呢,献??」

&ep;&ep;像被献缕禎勾了魂一般,献漓一个字都没听进去,头也不回地走。可就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,献缕禎竟偷偷转头给虞克善做了个鬼脸,明摆着是要开战的挑衅呢!

&ep;&ep;「就说怎么见了你一股反感,这小狐狸,难怪虞克善特别讨厌你。」虞克善咬牙切齿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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