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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p;&ep;如今曝已不知去向,虞克善要破眼前的困局当真得自己想办法了,可她亦不能冒进,总归有着不得不顾虑的事。这夺了人家的身体毕竟是寄人篱下,自己要走可以,那也不能不把主人给找回来。

&ep;&ep;只是虞克善既非术师也不懂什么邪门歪道,要想一切都顺着她的心意走,思来想去地,这宫里能买这笔帐的便只有那么一个人了。

&ep;&ep;虞克善直闯彩瑞宫,把一票人等连着合晋全给轰了出去,气势大得还以为是要直接处刑了太后呢。她劈头就问:「我要的那个人去哪里了?」

&ep;&ep;太后一贯沉稳,冷声道:「皇后毛毛躁躁地,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吧。」

&ep;&ep;「先前你百般反对我放走野绿,可野绿一放出去,不出多久便死了。那可是连曝都杀不了的人,你如此忌惮,一定是有方法能杀掉她,也一定是被你给杀掉了。」

&ep;&ep;听闻,太后实在是心烦,眼下就是她自己也不敢保证野绿是不是真的死了,居然还得在这里被他人问罪。她嫌弃地瞥着虞克善,「所以呢?皇后跑来质问哀家,反倒是关心起野绿的生死了。」

&ep;&ep;「谁在意她什么狗屁生死,我只想知道我要的那个人在哪里——」虞克善吼着,真是心气不顺。

&ep;&ep;太后也恼了,稍稍提高了音量,「哀家听不懂皇后要的究竟是什么人。」

&ep;&ep;「别装了!你知道我不是虞克善,而献漓也不是献漓——」

&ep;&ep;再被虞克善一吼,太后怔住了,自然不是为着对方的气势,而是为着这一席话。本有个野绿已经够棘手的了,后来又来了个献漓,现在就连虞克善也找上了门,她当真是被逼到无路可退了。

&ep;&ep;见太后这反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虞克善忽地一个逼近,直盯着她,要胁道:「我给你两条路,要嘛把我要的人还给我,要嘛把虞克善给弄回来,想清楚了便好好做,要不我就铲了昼都,大家都别活了!」

&ep;&ep;虞克善风一阵地闹完后,太后难得露出了倦容,也难怪了,野绿生死不明、献漓仍是献漓、虞克善亦仍是虞克善,这三个人的说法皆不相同,可衝着她摊出的牌却都一定做得到——她再清楚不过了。

&ep;&ep;案桌上摊着一张昼都的地图,图上几个要点处做着记号,槐东在一旁看了看,忽地严肃问声:「陛下这是打算对井相动手了?」

&ep;&ep;「早该动手了,就不知道一直僵着有什么意思。」向来小心的献漓竟显得把握十足,彷彿蓄势待发。

&ep;&ep;槐东思量,分析着:「井相的势力太大,如今又有渊王爷和娣山氏,陛下仅凭御皇军??」

&ep;&ep;献漓打断,「仅凭御皇军至多保住皇城,昼都便会被他们瓜分大半。」而后扬笑,有馀地说:「你以为朕叫虞克傲回来是为了什么。」

&ep;&ep;「傲大人?」槐东不解。

&ep;&ep;「虞克傲令人惧怕的不是他能打能战、战功彪炳,而是他这个人不管丢到哪里去,都能组起一支只属于他自己的军队,这才是他最可怕的地方,天生的军事之才。」献漓讚叹着,双眼则直盯着地图,将井非在各处的据点牢牢地揪着,「内有御皇军,外有虞克傲的边境兵,里外呼应、内外夹击,井非一干人想跑也跑不出朕的眼。」

&ep;&ep;此话震撼,槐东望着献漓,心中一股莫名惊慌不知道从何而来。他稳着,再言:「傲大人难驯,陛下将他纳为其中,若是驯不得反成了变数,未能一举除尽井相一党,岂非得不偿失?」

&ep;&ep;这些担心听在献漓耳中全然算不上担心,他瞥着槐东,轻轻一笑却强势得满是对人的压迫,「朕这不是还有小善嘛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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