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&ep;“几位有何贵干?”花无尽在院心拦住他们,唇角的笑容凌厉而又刺眼,步伐稳定而又自信,持刀的手臂微微张开,与身躯成三十度角,这种姿势很舒服,很有力,且反应迅速。
&ep;&ep;杀人的人,握杀人的刀,此时的花无尽让人胆寒。
&ep;&ep;花家的男人住了脚,花莫亦下意识地往花莫谢身后躲了躲。
&ep;&ep;花润之握紧手中的棍子,冷笑着说道:“有何贵干?花无尽,你做了什么你最清楚,今儿来,就是要教训你!”
&ep;&ep;“是吗?”花无尽看了看手中的菜刀,讥讽着说道,“你觉得你这跟木棒是孙悟空的定海神针铁?”
&ep;&ep;“你拿把菜刀我就怕了,不砍我,你就是表子养的!”花润之根本不懂花无尽的幽默,猛地上前一步,照着花无尽的脑袋劈头就是一棒。
&ep;&ep;花无尽动也未动,随手一挡。
&ep;&ep;“嚓!”
&ep;&ep;花润之的木棒紧贴着他的拇指尖处被斩成两截。
&ep;&ep;她顺手一捞,木棒的大部分便握在她的手中了,而花润之的只有寸许长。
&ep;&ep;“真敢砍,差一点就切到手指了!”花润之呐呐,有些傻眼,他后知后觉地退一步,松了一口气。
&ep;&ep;在场的人,除了小溪之外,其他人都有些呆,因为他们搞不清楚是花润之运气好,还是花无尽手段高。
&ep;&ep;“下一次掉的可就是手了。”花无尽笑着说道。
&ep;&ep;“花娘子好本事!”乔继武从屋子里走出来,负手而立。
&ep;&ep;董如海附和道:“的确!”
&ep;&ep;花沂之面色一红,乔继武这么早出现花无尽家里,无疑是来撑腰的,也就是说,乔继武知道了那张画的事,真是……丢人!
&ep;&ep;“乔将军来得好早!”花沂之话里有话,却不敢质问他为何给花无尽撑腰。
&ep;&ep;乔继武略一颔首,并不答言。
&ep;&ep;花润之咬了咬牙,道:“乔将军这么早来,想必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既然如此,我想问问乔将军,你为何还会出现这里,此等毒妇难道不该千刀万剐吗?”
&ep;&ep;乔继武皱了皱眉,但仍旧沉默不语。
&ep;&ep;他的小厮忽然说道:“这位大爷,到底发生什么事了?我们将军不喜客栈早饭,是来这里吃饭的。花娘子正要烙鸡蛋饼你们就来了,这顿饭到现在都没吃上呢。你们要说就赶紧说,别耽误我家将军吃饭。”
&ep;&ep;这又粗又壮的小厮口齿非常伶俐,一番话下来竟是一口气都没喘,而且语声清脆,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叮叮当当地掉在盘子里。
&ep;&ep;花无尽还以为沉默的乔继武会找一个沉默的小厮,却不料是互补型的,她觉得挺有意思。
&ep;&ep;与此同时,她也明白了,乔继武虽然给她撑腰,但因为洛小鱼的关系,不想与花家从正面对上,他只需要表明一个立场,让花家知难而退罢了。
&ep;&ep;虽说有没有乔、董二人,花无尽都可以轻松的破局,但既然人家给自己撑了场子,就只能领情。
&ep;&ep;她微微一笑,道:“这位小哥说的是,既然诸位是来算账的,不妨说清楚算的是哪笔帐,是你们让刘家污蔑我勾引刘大的帐,还是你们陷害我,让卫所抓我当营妓的帐,我洗耳恭听。”
&ep;&ep;花莫亦指着花无尽的鼻尖骂道:“贱货,自己下贱还说别人陷害?你说的那些鬼话有证据吗,谁不知道……”
&ep;&ep;花沂之拧紧了眉毛,他心里清楚,不管她有没有证据,只要有外人在,这个帐就不能算,也算不清。
&ep;&ep;他一摆手,示意花莫亦闭嘴,道:“既然乔将军在此用饭,在下就不搅扰了,改日再来拜访,告辞!”
&ep;&ep;他拱手一礼,正要转身,却听外面车声辚辚,马蹄声大作。
&ep;&ep;“爹,五叔,祖母吐血昏倒了,呜呜……”花如锦拎着裙角,哭着跑了进来。
&ep;&ep;“什么!你娘到底在做什么?”花润之勃然大怒。
&ep;&ep;花如锦委屈地说道:“五叔,是隔壁说话的声音太大了。”她怯怯地转身,朝大门外哭诉,“世子,一定是她干的。她在我们家时便擅长绘画,一定是她!自打她男人在路上死了之后,她就一直怨恨祖母,怨恨花家,怨恨我,所以她才那么做,呜呜……”
&ep;&ep;花如锦谎话编得好,哭得也漂亮,恰到好处的哭声,恰到好处的眼泪,虽说没有梨花带雨的绝美,却也没有雨后残红的惊悚,一副我见犹怜的委屈模样,拿捏得十分到位。
&ep;&ep;“你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嘛,”洛小鱼潇潇洒洒地走了进来,他身穿月白圆领大袖衫,足蹬鹿皮短靴,手持一把竹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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