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&ep;“这些画不错,”一个带着银质面具的男人正在看他这些日子做的笔记——做笔记的方法也是花无尽教的,而且还有她专门画出的器械图样,以及缝合的针法图样。
&ep;&ep;陈济生打了一躬,道:“属下见过公子,花娘子教得也不错,属下觉得这些东西至少可以让一半的伤兵免于死亡,而她提出的其他辅助手段更是妙用无穷,属下甚是钦佩,所以赠她乌木牌,先斩后奏,还请公子责罚。”
&ep;&ep;“哈哈……”这位公子畅快地大笑出声,“好!能让药庐先生赠牌,此女的确不凡。”
&ep;&ep;陈济生拱了拱手,道:“是公子慧眼识人,属下不过是投公子所好罢了。”
&ep;&ep;“花,娘,子。”这位公子慢慢说道,“你去查一查,看看她与花家到底什么关系。”
&ep;&ep;陈济生肃然答道:“是!”
&ep;&ep;济药房的马车一出城门,花无尽便看到科斗牵着匹黄骠马,正口沫横飞的跟守门兵士聊天。
&ep;&ep;“小哥,可是在等我们?”花无尽惦记着银子,便叫了他一声。
&ep;&ep;科斗眼睛一亮,右手一抛,“接着!”
&ep;&ep;花无尽伸手一捞,将荷包抓在手中,荷包除了自重之外,几乎没什么分量,她打开来看,发现里面只有一张十两的银票,不由怒道:“好抠门的世子!还不如一个好女人大方!”
&ep;&ep;小溪正坐在花无尽的怀里酝酿睡意,“娘,几两?”他一边问,一边轻车熟路地把手往花无尽的怀里钻。
&ep;&ep;“十两呢,”花无尽嘲讽的拉长了声音,然后把那只得逞的小手捉出来,警告地敲了一下,“好好睡吧,别胡闹。”
&ep;&ep;娘俩刚刚到家的时候太阳正要落山,出来倒脏水的李大娘见一辆马车刚好从花无尽家门口离开,便赶紧小跑过来,还没进屋,便扬声问道:“花娘子怎么去这么久?没事吧!”
&ep;&ep;花无尽赶紧迎了出来,“大娘,这次去城里本是打算当天就回来的,但因为一些事没有办完,就只好住了两天,让您老担心了。”
&ep;&ep;李大娘松了口气,跟花无尽一起进屋,拍拍她的手,道:“没出事就好,在你去秦城的那天晚上我就听人说起过,说你被几个公子叫走了,这两天镇子里什么传言都有,都难听死了,唉,尤其是刘大的两个弟弟家的……我呸,”大概是骂得极为难听,李大娘不好宣之于口,只好吐了一口表示愤慨,又道,“他们家没一个好人,你这几天要小心一些。”
&ep;&ep;花无尽心道,肯定是那几个女人做的怪,什么玩意儿!
&ep;&ep;“大娘,我也是没办法,一进城就碰上辽王世子……”她刚想解释一番,就听小溪在外面喊道:“不许来我家。”
&ep;&ep;又是花家的几个犊子玩意儿!!大概猜到是辽王世子找自己了吧。
&ep;&ep;花无尽思忖着站起身,把准备好的两包点心塞到李大娘手里,道:“大娘,这些糕点是特地给小宝带的,还有肉包子,您都拿上,这会儿我就不留您了。”
&ep;&ep;李大娘点点头,虽说当初花娘子被赶出花家有一套冠冕堂皇的说辞,但看花家的态度,绝对不会那么简单。她有儿孙,有些事情实在爱莫能助。
&ep;&ep;她也不客气,拿上东西便回家了。
&ep;&ep;外面来的是花莫亦和花如锦兄妹俩。
&ep;&ep;两人没有进屋,花莫亦扬着下巴问花无尽:“听说世子叫走了你?”
&ep;&ep;花无尽抿了一下被晚风吹乱的鬓发,轻描淡写地问道:“这关你们什么事?”
&ep;&ep;花如锦道:“他是我未婚夫,我为什么不能问?”
&ep;&ep;“未婚夫?不过小妾罢了,花家已经这么不要脸了吗?”花无尽失笑。
&ep;&ep;“哈哈哈……”小溪在一旁配合的大笑几声,那个“不要脸”骂得实在合他心意。
&ep;&ep;花莫亦有些难堪,咬牙切齿地道:“你不要忘了花莫白!贱人!”
&ep;&ep;花无尽有些挠头,花莫白,是啊,如果她不老实交代,花莫白又要倒霉了。那个十岁的孩子不知怎么样了,原主很久没见过他了,也许,她应该找机会去看看。
&ep;&ep;“其实,辽王世子给了我十两银子,只有十两银子,花如锦你明白吗?”花无尽拿出那只荷包,取出银票,在兄妹俩面前晃了一下,继续说道,“他把我新学的缝肉技术卖出去,我负责教,他负责收银子,即便如此,也只给我十两银子。而这样的一个男人,恰好是你未来的夫主。”
&ep;&ep;她这番话有两个用意,一来安抚兄妹俩,不让他们找莫白的麻烦,二来,好好埋汰一把洛小鱼,告诉花如锦她到底嫁给了一个什么样的“良人”。
&ep;&ep;“哈哈……”花莫亦大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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