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&ep;「你的意思是,」祕书老实不客气地问:「你无法证明鬼的存在?」
&ep;&ep;「这个问题可以分三个部份来个答,」还好我们早有准备,我说:「首先,我们确实无法证明这些有意义的对话是不是鬼在讲的,但我们也可以确认当这些对话发生时,屋子内外––尤其是内部––绝对没有任何人,如果没有人,却能录到有人对话的声音,那就是间接证实了有别的灵体在房间中。」
&ep;&ep;「听你说,你似乎很确定这些声音都是从屋里发出来的,你有证据吗?」祕书犀利地问。
&ep;&ep;没有怎敢接这计画,我心说,「有的,这就是我要说明的第二个部份,」我解释给她听:「关键在于我们不是只用一台麦克风收音,」
&ep;&ep;我跳到某张投影片,那是西厢房那间屋子的平面图,上头画着一大一小两个粗线条的方框,组成一个「回」字,我指着那包着小框的大方框说:
&ep;&ep;「这是屋子的墙壁,我们在屋子的四个角各放一具麦克风,四个边的正中央也放了四具,也就是说,屋子的墙边共有八具麦克风在收音。」
&ep;&ep;我又指了指「回」字内部的那小方框:
&ep;&ep;「这是屋子内部假想的中心线,同样的,我们在四个角与四个边的中央也各放了一具麦克风,最后,」我指着屋子的中心:「这里我们也放了一具,所以总共是17具,一起同步收音。」
&ep;&ep;「这样的目的是?」祕书问道。
&ep;&ep;「定位,」我说:「麦克风可记录收音的时刻与音量,而收音的时刻与麦克风到发声源的距离成在比,收到的音量则与音源的距离平方成反比。
&ep;&ep;「简而言之,就是若屋内某个地方发出了声响,距离该处越远的麦克风便越晚收到声响,所以我们就能透过音速与各支麦克风收音的时间差,来换算出声音发出的位置;同理,距离声源越远的麦克风,收到的音量则越小,因此我们还可以透过音量差,再换出另一个音源位置,并和前一个位置进行验证,以确认那声音确切的发生位置。
&ep;&ep;「最后,我们在四面墙的外侧又各架设了两隻麦克风,如此一来,若是那声音来自屋外或隔壁房间,那里的麦克风则会先收到最大的声音,以利我们排除不是来自那间屋子的声音。这部份的验证我已经和您确认与报告过了。」
&ep;&ep;「印象深刻,」祕书说:「只是我那时不明白这目的是什么。」
&ep;&ep;「目的是用来查出这些声音到底是从何处发出的,」我跳到下一张段影片:「这是所有c级以上音讯的发声音源分佈图,您可以看见,所有位置都在屋内,这实在是非常…不可思议…。」
&ep;&ep;「这样不是很好?」祕书问。
&ep;&ep;「是很好,只是好到太不自然,因为在自然界中,所有的测量数据总有例外,但是七百多个点都在屋内?没一个例外?这根本不可能!你能够相信你的业务每跑一个地方便能接到一张订单,三十次都如此,无一例外?」
&ep;&ep;「那肯定是有鬼了。」祕书说。
&ep;&ep;「我也是这样想…,」我念着:「总而言之,这七百多个声音都源自屋内,即便多数都只是依稀可辨的呢喃,但我们确认过了,所有的声音发出时,屋内真的没有人。」
&ep;&ep;「也许只是巧合…。」祕书在鸡蛋里挑骨头:「例如有人在大宅外头说话,你说过,有年轻人会去那夜游,假设说话的声音刚好被地形反射并集中到屋内,然后被你们录到?因为如果你们每晚都在录音,而且总共连续录了一年半,那任何巧合都会发生,这叫大数法则。」
&ep;&ep;「如果外头说话的声音刚好与我们的问题有关、刚好能在问题结束后的正确时刻、刚好被附近的地形反射进来––虽我们试过了,但真的找不到这种地点––,这样的巧合以大数法则或许还能勉强解释,但是如果还有另一项巧合呢?」
&ep;&ep;我又换了张投影片,上头是我整理好的的表格:
&ep;&ep;等级_项目_说明______次数
&ep;&ep;--_随机_未正常回覆___564,474
&ep;&ep;a级_回覆_问题结束后出现_62,092
&ep;&ep;b级_资讯_不是杂讯____6,830
&ep;&ep;c级_意义_能被听懂____751
&ep;&ep;d级_清晰_语句文法正确__82
&ep;&ep;s级_对话_能回覆问话___9
&ep;&ep;我指着表格解释道:「我们每三十秒播放一个问题,所以一组二十个问题问完是十分鐘;我们每天晚上从九点开始问起,直到隔天早上五点止,八小时的时间可以重覆一组提问48次,共计一个晚上可问960个问题。我们录音大概录了一年八个月,这样我们一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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