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&ep;纪笙因为早前未经传召冲进宫里觐见皇上,抓捕的时候动手杀了十个宫卫逃了出去,不久洛侍郎一家叁口不幸因意外去世,皇上仁慈,体谅纪笙丧妻之痛,只免了纪笙的官职,并没有把他抓捕入狱。
&ep;&ep;这天,任涛像平常那样天还没亮就睁开了眼睛,躺在他身旁的洪若韧睡得正香,任涛帮他把被子盖到肩膀上连外衣都没有穿就出去练功了,直到四周已经亮堂起来,任涛把脱下的中衣穿了回去,回了房间,正好看到洪若韧揉着眼睛坐起来,他走了过去,“醒了?”
&ep;&ep;任涛中衣的衣襟散开,还有热气散发出来,有汗味钻进洪若韧的鼻子里头,他一手捂住了口鼻,“你去练功了?”
&ep;&ep;看到洪若韧嫌弃,任涛也不以为意,转身去了屏风后面,那里有一桶昨晚洪若韧洗过澡的冷水,任涛把身上的衣裤都脱掉,直接进去洗了洗,然后赤着身子出来,洪若韧虽然睡不着,但他习惯在床上赖一会儿床,他头发披散在裸背的各个角落,他趴在床上,看着任涛赤裸的身影站在桌旁喝水。
&ep;&ep;“舅舅你今天要去干嘛?”
&ep;&ep;任涛喝水的手一顿,他似笑非笑地看向洪若韧:“怎么今天那么关心我?想出去玩?以前在西北你也是想出去的时候才会问我有没有空。”
&ep;&ep;“没有,我就顺口问问。”洪若韧知道任涛今天不会进宫,心里松了一口气。
&ep;&ep;“我今天要进宫,父皇下了召,说有事。”
&ep;&ep;任涛打开衣橱,把衣服拿出来穿上。
&ep;&ep;“哦,是吗?”
&ep;&ep;任涛漫不经心地应着,整理完腰带后又走回床边坐下,拨开洪若韧脸颊旁的碎发摸了摸他的脸庞:“早饭我不陪你吃了,先走了。”
&ep;&ep;洪若韧只顾着想自己的心事,没留意到任涛嘴边那莫名的笑意。
&ep;&ep;等任涛离开,洪若韧起来穿衣回了自己的院子洗漱,吃完早饭就马上叫了人准备马车。
&ep;&ep;洪若韧今天的确要进宫,但并不是因为皇上的召令,而是纯粹因为他收到了桃桃的信件,说想要见他。
&ep;&ep;洛维蓁一家去世,桃桃没有出宫奔丧,皇上当时因为纪笙的夜闯下了命令,任何人都不能进出皇宫。
&ep;&ep;今天是洛少良一家的头七,也是桃桃约他见面的日子。
&ep;&ep;考虑到桃桃的心情,洪若韧今天穿着的是一套天青色衣裳。
&ep;&ep;他下了马车,直往长风殿奔去。
&ep;&ep;他勉强按捺住雀跃的好心情,把安慰桃桃的话语都在心里想好了应当怎么说。
&ep;&ep;长风殿在以前是皇上为他准备的宫殿,但他很少在这里住,因为任涛不允许。
&ep;&ep;而现在这里面住着桃桃,洪若韧又动了搬回宫里的念头。
&ep;&ep;守在殿前的小惠子看到洪若韧的身影,上前迎接:“奴才向二皇子问好。”
&ep;&ep;“嗯,桃.....纪公子呢?”
&ep;&ep;“主子在里面等着您呢。”小惠子低垂着头应道。
&ep;&ep;洪若韧不等小惠子推门,自己动上手把门推开,脸带笑容,“桃桃,我来了。”
&ep;&ep;但他脸上没有完全展现,笑容停滞在半路,因为他看见桃桃穿着一身红衣,手拿着剑,正站在殿中,一脸冷漠地看着他。
&ep;&ep;“韧叔叔让我好等。”
&ep;&ep;洪若韧收起脸上的笑,看向桃桃怀中的剑,“你,什么意思?”
&ep;&ep;桃桃一手握着剑鞘,另一手握着剑柄,“锵”的一声,剑身闪着寒光,慢慢从剑柄脱离出来。
&ep;&ep;桃桃把剑鞘扔在一边,“当然是为我的母亲,外公,外婆报仇。”
&ep;&ep;洪若韧冲口而出:“他们都不是我杀死的!”
&ep;&ep;“但是他们都是因为你而死,”桃桃眼里的寒光射到洪若韧的脸上,“对吧?”
&ep;&ep;洪若韧无言以对,他沉默少顷,“你什么时候知道的?是谁告诉你的?”
&ep;&ep;桃桃不答,只低声喃喃:“要是我没有认识你该有多好......”
&ep;&ep;洪若韧有内力在身,当然听到桃桃的低喃,这句话语像一根刺扎进他的心,他忍不住为自己辩解:“桃桃,你身上有我一半的血统,我只是与你相认,我没有做错!”
&ep;&ep;“不,你错了,”桃桃无动于衷地盯着洪若韧,“你这个奸污我母亲的犯人,怎么配与我相认?”
&ep;&ep;洪若韧愣了愣,随后哈哈大笑起来,“你说我是犯人?那你就是犯人的儿子,你也一样,逃不过这个罪名!”
&ep;&ep;桃桃握剑的手垂在一旁,他并没有因为洪若韧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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