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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与野狗抢饭。

&ep;&ep;可那个冬天太冷了。

&ep;&ep;多可笑,宫闱倾轧他没死,霍家满门抄斩他没死,却要在那屈辱至极的寒天腊月里冻死。

&ep;&ep;偏偏濒死之际,是白菀给了他一碗饭,让他足以从地狱里爬回来,做个恶鬼,向那些比恶鬼还要十恶不赦的渣滓索命。

&ep;&ep;霍砚俯下身,缱绻万分在她肩窝处轻蹭,微凉的指尖勾勒着她面部柔和的轮廓,凤眸中的癫狂愈演愈烈。

&ep;&ep;“咱家给过娘娘机会的,是娘娘自己没有把握住,娘娘现在想走,咱家不同意。”

&ep;&ep;他的声线喑哑,白森森的齿咬着白菀的耳垂研磨,她这回没戴耳铛,正合了他的意,长指顺着她的脸颊往下,蓦然掐住她的脖子。

&ep;&ep;继而说出来的话更是森冷又可怖。

&ep;&ep;“娘娘说,你这条命是咱家的,如今,咱家来收报酬了。”

&ep;&ep;是她先来招惹他的。

&ep;&ep;嗯,皇后娘娘也惯会顺杆爬,他不过是向她释了点好,她便像个亡命的赌徒,豁出一切与他对赌。

&ep;&ep;明明她根本什么都不需做,凭她那一饭之恩,他也会保她安然无恙,一生顺遂。

&ep;&ep;可她偏偏要欺上来,一次次欲擒故纵,惹得他食髓知味,开始恶劣的引诱她,一步一步跌下深渊,落进他这鬼物的掌中。

&ep;&ep;如今他为她织就樊网,欲铸金笼,她却想跑?

&ep;&ep;霍砚目色迷离的望着白菀眼中鲜活的光彩,他掌下缓缓收紧。

&ep;&ep;白菀只觉得呼吸一窒,眼睛睁得极大,下意识要喊人,却被霍砚铺天盖地的吻淹没。

&ep;&ep;她开始不要命的挣扎,甚至用力去撕咬霍砚的唇舌,被缚的双手也在奋力拉扯。

&ep;&ep;她咬破了霍砚的舌尖,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,她感觉到肺腑的空气被一点点抽离。

&ep;&ep;霍砚真的想杀她!

&ep;&ep;这么久以来,她算得上游刃有余的与霍砚游走周旋,知他喜怒无常,她也早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,可她怎么也没想到,这一天来得这么快。

&ep;&ep;霍砚不错眼的盯着白菀看,他头一回在别人恐惧的眼神中,感觉不到愉悦。

&ep;&ep;她怎么能怕他呢?

&ep;&ep;悬挂的床幔被她拽落,红绸自上而落,将他二人罩在底下,他掌下的力也慢慢撤离。

&ep;&ep;白菀只觉得劫后余生,迫不及待的大口喘气,浓郁的苦玫香在四周氤氲盘旋,闯进她的鼻息间。

&ep;&ep;顿觉心头一阵无名火起,不知从哪儿来的力,猛的把霍砚掀翻,自己跨坐在他腰腹上,柔嫩的手也往他脖子上掐。

&ep;&ep;“你今日在发什么疯?”白菀气还未喘匀,冷着声问他。

&ep;&ep;她另一只手还吊在床幔上,只有一手能使劲,却又气势汹汹的要掐人脖子,看上去滑稽又可笑。

&ep;&ep;连那句欲擒故纵的‘掌印’,也不叫了,可见是生气了。

&ep;&ep;这点力道于霍砚而言堪比猫挠,只管躺着任她作弄,反而疑惑的盯着白菀因怒气而带着薄红的俏脸看,明明该生气的是他才对。

&ep;&ep;“娘娘要把咱家的东西给旁人,咱家自然可以要了娘娘的命。”

&ep;&ep;“什么叫‘把你的东西给旁人’”白菀拂开罩住两人的红绸,皱着眉反问。

&ep;&ep;霍砚隔着围屏,遥遥瞥了一眼躺在地上没有动静的姜瓒。

&ep;&ep;白菀突然就明白霍砚为何而癫,顿时又气又笑:“水漾绿漾没告诉你吗,今日药倒了他,本宫日后只管假作有孕,便可万事大吉,明明只差临门一脚,偏你闯进来坏事!”

&ep;&ep;她解释得清清楚楚,霍砚听在耳里的话却是歪的,他猛的坐起身,声音也冷下来:“那娘娘日后是打算找谁借种?”

&ep;&ep;“是杨景程?还是太傅舒崎光?”

&ep;&ep;白菀更懵了,又怕霍砚再掐她一回,张嘴要解释,却见霍砚伸手抚着她的脸,指腹在她唇珠上流连。

&ep;&ep;细碎的吻落在她腮边,缓缓往下,霍砚的声线迷魅,低哑:“娘娘金口玉言,许诺给咱家的东西,不能给旁人,娘娘要孩子,咱家也可以给你。”

&ep;&ep;他的长指微曲,缓缓拉开她腰侧的系带,系带一松,衣襟便滑落露出半截莹润的肩来。

&ep;&ep;他抚上她的肩,点点灼热跟着落下。

&ep;&ep;白菀的意识开始迷蒙,半梦半醒间,觉得是那药开始起效了,只是那一阵隐秘的刺痛起时,她才明白霍砚那句话的意思。

&ep;&ep;她恶狠狠的在他脊背上留下道道爪印,恨得咬牙切齿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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