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,喜极而泣,情意缱绻的望着他。
&ep;&ep;自己的丈夫选择了别的女人,他却没能从白菀眼里看到任何别的情绪,端王有些失望,有些恼羞成怒,提着刀凭空比划:“好一个爱美人不爱江山,你们也看到了,不是本王不给你们活着的机会,是你们的太子殿下,不要你们活。”
&ep;&ep;他话音一落,叛军们便毫不犹豫的挥起屠刀。
&ep;&ep;“来人啊!来人啊!”姜瓒徒劳的大喊,偏偏四周提刀护卫的禁军纹丝不动,甚至他的太子近卫,面对他的命令也充耳不闻。
&ep;&ep;霍砚就是这般,伴着他绝望的呼喊,悠然的站起身。
&ep;&ep;他的身形被梓宫挡住,姜瓒一时竟未能发现他,这时再见,顿时喜出望外:“掌印,快命人将逆王拿下。”
&ep;&ep;连白菀都知道,如果没有霍砚默许,端王的叛军不可能如此轻而易举的攻入禁宫。
&ep;&ep;姜瓒求错人了。
&ep;&ep;果然,霍砚将扳指套回拇指上,面容冷淡:“与咱家何干?”
&ep;&ep;“掌印大人,”白蕊盈盈垂泪,哭得楚楚可怜:“求您救救她们吧……”
&ep;&ep;她剩下的话还未出口,便被霍砚不耐烦得打断,眸中轻蔑:“你又是什么东西?”
&ep;&ep;他周身杀意明显,姜瓒反射性将白蕊护在怀里。
&ep;&ep;白菀心下有些泄气,垂下眼,摊开自己的手,掌心里渗血的月牙印记,昭示着她并不如面上那般冷静。
&ep;&ep;她也很怕死。
&ep;&ep;白菀抬手,毫不犹豫的将杯子砸在地上,音色冷绝。
&ep;&ep;“杨将军,不必再等了!”
&ep;&ep;她的声音不大,却穿过偌大的殡宫,传进了不少人耳里。
&ep;&ep;这女人留了后手?她号得动杨家军?
&ep;&ep;端王骤然心慌,侧耳细听,外头果然传来另一阵细密的脚步声。
&ep;&ep;他敢如此嚣张,自是在霍砚那里过了明路的,但除了霍砚,京城中他还怕镇国将军府杨家。
&ep;&ep;杨家是出了名的忠臣,这么多年大大小小替大楚卖了不少人命,如果这件事被杨家人知道……
&ep;&ep;端王心乱如麻,决定破罐子破摔,杀了这女人再说!
&ep;&ep;他毫不犹豫的抢过侍卫手里的刀,朝白菀脖子劈去。
&ep;&ep;与此同时,一群身穿银白甲胄,胸前的护心镜上贴着血色杨字的将士,在一位少年将军的带领下冲了进来。
&ep;&ep;白菀悬着的心骤然放下,强撑的气力尽退,只能眼睁睁看着钢刀兜头劈过来,慌乱中,她的目光越过重重人影,与霍砚视线相撞。
&ep;&ep;霍砚骤然拔地而起,如同一支凌厉的箭矢,凌空跃进来一脚将端王踹翻,抬脚踩在他胸口。
&ep;&ep;陈福拔出佩刀,外头迟迟不动的禁军内侍宫女涌头冲进来,与杨家军一同合力将叛军拿下。
&ep;&ep;“多谢掌印救命之恩,”白菀撑着椅背站起身,朝他一福,珍珠耳铛在她颊上轻晃,露出脖子上的一线血红:“救一人是救,救百人也是救,掌印高抬贵手,放她们一条生路吧。”
&ep;&ep;霍砚望着白菀那截玉似的脖颈上被利刃蹭出的血痕。
&ep;&ep;啧。
&ep;&ep;真是刺眼。
&ep;&ep;第7章
&ep;&ep;霍砚解下自己肩上的鹤氅,披在白菀身上,低头面无表情的看着被他一脚踩得吐血不止的端王。
&ep;&ep;端王口里鲜血喷涌,不可置信的盯着霍砚,口齿不清:“掌……印……”
&ep;&ep;霍砚捡起辖制白菀的叛军被他吓得脱手的刀,刀尖对准端王的臂膀:“就是这只手对吗?”
&ep;&ep;端王不知其意,只见霍砚面色阴沉,毫不犹豫的挥刀将他的手砍下。
&ep;&ep;鲜血喷溅,端王声嘶力竭的惨叫声响彻殿内,紧接着便如同掐了脖子的鸡,戛然而止。
&ep;&ep;霍砚抬起踩断端王脖子的脚,陈福掏出手帕,跪下来擦拭他皂靴上沾的血。
&ep;&ep;他将刀丢去一旁,钢刀砸在白玉石板上,发出“镗啷”一声,在鸦雀无声的宫殿内回荡。
&ep;&ep;“逆王姜玙,意图篡权夺位,按罪当诛,如今就地正法,其余叛军,一个不留。”
&ep;&ep;陈福站起身,用手帕擦刀,寒光闪过他的脸,下一瞬,鲜血迸溅。
&ep;&ep;禁军得令,毫不犹豫的扑杀进来,一时间哀嚎遍地,血腥味令人作呕。
&ep;&ep;白菀将视线从端王的断手上收回。
&ep;&ep;如果她没记错的话,就是这只手,碰了她的脸,也是这只手,朝她挥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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