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,您今天是怎么啦?说的这些话我都听不懂!再说了,就算我长大了,我也不一定要嫁人呐1李希并不往心里去,依然大口的哚哙着桌上的肉菜。
“这姑娘家哪里有不嫁的?别说那些傻话!你要是没个好归宿,等我死之后下到地底下,怎么去见你娘?…爹想问问你,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?咱们村里那几个后生,我看着他们天天围在你身边,你到底看上哪个了?你跟爹说实话,爹会给你做主的1
“哎呀爹呀,我跟他们都是好朋友,是哥们儿!没有男女之情!你老都想到哪里去了?”
“你说的是真心话?那几个里面没有一个与你相好?”李山河一脸的不相信。
“骗您干嘛?有这个必要吗?我的的确确只是拿他们当哥们1
“哦,我知道了1李山河看着李溪的眼睛,相信他说的话,李溪这孩子打小就倔,经常忤逆自己,但是从来不会撒谎。
李山河愣怔了一下,放下酒杯,摸索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块儿半月形的羊脂白玉佩,递给李溪。
“这是啥?”李溪扔了手里的猪骨头,用布巾擦了擦手,把玉佩拿过来,高高的举起,借着日光,上上下下的打量,半圆形图案内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镂空小鱼。
“爹给你应了一门亲事,这个玉佩是信物1李山河认真的解释。
啊!李溪一惊,惊慌的把玉佩扔了出去。
看到那玉佩呈抛物线状在空中落下,李山河心里一惊,眼睛瞪老大了,全身肌肉一起行动,迅速的俯下身,伸手利索接住了。
“哎呀,总算没摔坏1李山河把玉佩攥在手里,贴在胸口,安抚了自己的紧张情绪,然后埋怨李溪:“你这孩子,这么毛手毛脚的?这要摔坏了,我可怎么给人家交代?”
“您爱怎么交代就怎么交代?我可不能随随便便的嫁给一个我都没见过的人1
“切!还随随便便,人家在京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,一般的姑娘还高攀不上呢,你这傻丫头1
李溪耐着性子,把脾气收一收,他也不想太过于顶撞李山河:“那您跟我说说来历吧!我听听!看看我的未婚夫是个什么人?”
“其实这事儿,应该追溯到20年前,那个时候我还在服兵役,在兵营里认识了一个好兄弟,当年我们一起出生入死,我曾经还救过他的命,后来我们退伍的时候相互约定,将来要成为儿女亲家-这么多年啦,我一直呆在赵家庄里,以打猎为生,从不关心外界的事情,这件事我早就忘了!谁知,这位兄弟四处辗转托人打探我的消息,终于找到了我,托人给了我这封信还有这个玉佩,信里说让我带着你去京城,他要履行我们之间的约定,给你和他的大儿子完婚-…”
“啊?这么说你也没见过他儿子?”李溪心里想着:妈妈咪呀,没想到娃娃亲这种事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,居然要嫁给一个从没见面的陌生男人,不行不行,这真的太恐怖了!
“我也没见过!不过,想起我那兄弟当年的英姿,他那儿子肯定也不差!咱们这样的家庭,你这样的相貌,咱们肯定是高攀了1
“爹,你这说的什么话?咱家的条件是差了点,可以,女儿我没那么差吧?再说,高攀不起咱们就别攀呀!你也不是那种喜欢攀炎附势的人呢1
“我们毕竟当年有约在先,我也不想失言,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,既然你也没有心上人,那这事就这么定了吧1李山河开始使用独裁政策了。
“爹,您不能这样,呜呜,我…我…我其实有心上人的1李溪开始说瞎话。
“行了吧你,这会儿再说,晚了!这事儿就这么定了!等忙过了春天的播种,我就带你去京城1李山河不再给李昕辩解的机会。
李山河心情不错,又喝了几杯酒,慢慢的酒劲上来了,感觉身体乏累的很,又嘟囔了几句,就回屋歇着去睡午觉了。
看着被放在桌角的那块玉佩,李溪深深地叹了一口气:自己一朝变成女人,这成亲嫁人的事儿,还真是躲不过呀!想想办法,看看怎么退亲?过了这一关再说。
李溪开始收拾桌子,清洗灶台,做起了家务。一边做一边心里咒骂:老天爷真是折磨我,就算让我当女人,也让我当个富贵人家的小姐呀,这一天天的,刷锅洗碗,劈柴打水,洗菜做饭,做不完的家务,跟个大丫鬟似的,这日子真是过的够够的。
李溪心里有气,把锅碗瓢盆摔得很响。
李山河在屋里也听到了动静,他以为李溪又在耍小孩子脾气,没理他,继续午睡。
收拾地差不多的时候,他家的邻居几个妇人手里拿着布匹尺子之类的东西,说说笑笑的走进来。
她们看见李溪在灶台刷碗,就热情地招呼着。
“哎呀,赵林婶子,小泉婶子,心,辛大娘,你们几位怎么有空到我家来了?”李溪赶紧擦手去,招呼她们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。
“这不,上午你爹呀,找了我们,说你呀,快要出嫁了!让我们帮忙给你好好拾掇拾掇,给你做几身好看的衣裳,装扮装扮,不能让你再像个野小子一样了!哈哈”辛大娘笑呵呵的说着。
“啊?不用那么麻烦吧?我的婚事八字还没一撇呢1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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