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果就是为着匡员外的好名声才娶了匡兰月。”
&ep;&ep;“可他人心不足蛇吞象,贪图的不只是名声,还想私吞匡兰月父亲留给她的家产。”
&ep;&ep;“怎么个私吞法?”叶从意其实已经猜了个大概,却还是想问上一问。
&ep;&ep;颜酉冷笑:“让匡兰月神不知鬼不觉的死了,就能名正言顺地继承她父亲留下的家产。”
&ep;&ep;叶从意:“你救了她?”
&ep;&ep;颜酉:“对。”
&ep;&ep;“可她不信。”颜酉又说,“非但不信,她还觉得我贪冯立果美色,在挑拨她们夫妻感情。”
&ep;&ep;“美色”两个字被颜酉说得咬牙切齿她继续说:“还说什么只要冯立果不给她休书,她说什么也不会离开他。”
&ep;&ep;叶从意:“……所以你故意接近冯立果,就是为了县丞夫人说的休书?”
&ep;&ep;颜酉诚恳地点头:“稍微使了点手段。”
&ep;&ep;叶从意:“……”
&ep;&ep;她心说那你思路也挺清奇。
&ep;&ep;“可奈何匡兰月油盐不进。”颜酉烦躁地说,“她后来找到我,让我劝说冯立果,说她愿意二女共侍一夫。”
&ep;&ep;叶从意无语凝噎:“后来呢?”
&ep;&ep;颜酉摇头:“没有后来,不久之后蓟州县就这样了,冯立果怕上头治罪,一早就溜没影了。不过我觉得冯立果压根就没跑远,八成是被匡兰月藏起来了。”
&ep;&ep;叶从意神色一凛:“可以确定吗?”
&ep;&ep;颜酉微微点头:“八·九不离十。”
&ep;&ep;“颜姑娘,听你方才所言,你与县丞夫人之间应该并没有交恶对吧?”叶从意若有所思。
&ep;&ep;“没有,匡兰月除了遇上冯立果的事情上的时候眼瞎和脑子不太好使以外,其实还是个挺好的人。”颜酉诚心地评价。
&ep;&ep;“那这样。”叶从意当下拍案决定,“明日能不能劳烦你带我去见一见她?”
&ep;&ep;“你见她做什么?”颜酉疑惑,又很快反应过来,“要抓冯立果?”
&ep;&ep;“对。”叶从意说,“此等残贤害善,鱼肉乡里之辈,不能轻易宽恕。”
&ep;&ep;“我带你去也没用。”颜酉无奈地说,“依照匡兰月的性子,她根本不会承认也不会让你见冯立果的。”
&ep;&ep;叶从意却道:“无妨,到时我自有办法。”
&ep;&ep;暮色在交谈间逐渐降临,天暗了下来。两人敲定好第二日行程,就各自告了别。
&ep;&ep;叶从意去找谢元丞的时候,后者还在忙活着搭营帐。四五月的天气总是变化多端忽冷忽热,夜里阴寒,谢元丞却带着满身汗。大概是热的,他没听叶从意的话重新拿件外衫穿上,依旧还是离开时那副打扮。
&ep;&ep;叶从意倒了碗凉茶在一旁耐心候着,谢元丞干活间隙余光瞥见叶从意的衣袍,加紧把手里的事情忙完,才用手背抹着汗朝叶从意的方向走过去。
&ep;&ep;他没有接过叶从意手中的茶碗,就着叶从意端茶的姿势将凉茶一饮而尽。
&ep;&ep;喝完后才问:“聊完了?”
&ep;&ep;叶从意点头,拿出绢帕替谢元丞擦额上沾染的灰:“累着了?”
&ep;&ep;谢元丞也点头。
&ep;&ep;他说:“毕竟我体弱多病。”
&ep;&ep;叶从意哼笑一声,手指隔着绢帕点了一下谢元丞的额头:“贫。”
&ep;&ep;“不贫了。”谢元丞嘴角也挂着笑,说,“营帐已经搭得差不多了,但数量远远不够,勉强能让这里的老弱妇孺挤挤。今晚得劳烦夫人委屈委屈,同我在马车里将就一晚。”
&ep;&ep;叶从意说:“有地方可以栖身就很好了。”
&ep;&ep;毕竟在灾区,各种条件都比较简陋,两人简单洗漱后回到赶路的那辆马车上。叶从意精简地跟谢元丞说了一下蓟州县丞的情况,告知他自己明日要跟颜酉去会一会匡兰月。
&ep;&ep;谢元丞表示要和她一起去。
&ep;&ep;“你确定要掺和吗?”叶从意提醒,“若只有我一人去,我可以以叶侍郎之女的身份,为父解忧去处理这些事情,但你不同。”
&ep;&ep;“谢元丞,你白日递过奏折,已经违背当初不参朝政的意愿。冯立果吞粮一事牵扯的利益关系错综复杂,你一旦参与其中,日后再想脱身就难了。”
&ep;&ep;谢元丞却道:“我怎么不同?”
&ep;&ep;谢元丞继续说:“夫人你是为父分忧,我心忧爱妻,哪里不同?”
&ep;&ep;叶从意凝眸看他,觉得他有些不可理喻。
&ep;&ep;谢元丞从对面挪过去跟叶从意并排,脑袋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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