奴家已在?这里等了半日,仍迟迟未见夫君踪迹。这位郎君,你说他会不会回府见了那位姑娘,觉得比我貌美能干就移情别恋抛妻弃妻了?”
&ep;&ep;谢元丞道:“不能吧?”
&ep;&ep;凉亭老板是个白发老翁,提着尖嘴壶给其他客人续茶水,还一心二用听着客人们谈论的趣事。叶从意话?音刚一落,老翁便?在?斟茶倒水间抽眼?上下打量一瞬叶从意。
&ep;&ep;接话?道:“肯定不能呀!”
&ep;&ep;两人齐齐看过去。
&ep;&ep;叶从意问:“老人家何出此言?”
&ep;&ep;“不是老朽吹阅历。”那老翁提着长嘴茶壶踱了几步过来,娴熟地在?叶从意面前耍了一套招式,茶水顺着长茶嘴流进叶从意手中的茶杯。
&ep;&ep;“老朽在?这摆了几十年茶摊,见过的南来北往的赶路客没有十万也有八万。”老翁顿了顿,像是在?为接下来的话?做铺垫,“可?甚少见过样貌比这位娘子还长得好的。”
&ep;&ep;叶从意礼貌性地抿了一口茶,她今天下午喝了不少茶,现下胃还有点撑。
&ep;&ep;她轻笑一声看向老翁:“老人家,天下民众可?不止十万八万呀。”
&ep;&ep;“你这孩子,夸你的话?还不乐意听。”老翁摸着花白胡须不赞同道,“你还真别不信这话?,老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,难不成同你一个小姑娘玩笑?”
&ep;&ep;叶从意说:“说不定是您老人家看我这小姑娘在?这儿喝了一下午闷茶于心不忍,所以?才捡些好听的话?哄我开心。”
&ep;&ep;老翁摆摆手:“这话?说的,哄你开心对老朽有什么好处吗?”他扭头向谢元丞求证,“这位郎君,你来评个理,对老朽有好处吗?”
&ep;&ep;谢元丞若有所思地附和?道:“想来是什么好处的。”
&ep;&ep;老翁满意颔首。
&ep;&ep;谢元丞话?没说完:“非要?说的话?,可?能就是话?说好听些将?这位娘子哄开心了,老人家能多赚点茶水钱。”
&ep;&ep;老翁佯作不满地“啧”了一声:“郎君好不厚道,你自己心里晓得就好了。好端端的说出来砸人家招牌做什么。”
&ep;&ep;老翁年轻的时候为了养家糊口,在?外摆摊做生意靠的就是这么一张能说会道的嘴,几句话?说到客人心坎儿里把人哄开心了,就多几个回头客,生意就是这样慢慢做起?来的。
&ep;&ep;如?此一来时间长了,摊位的熟客已经足够供养一家,不需再?阿谀逢迎。可?早年留下来的习惯已经改不掉,听见客人谈话?,就想寻个不讨嫌的方式上去搭上一两句。
&ep;&ep;谢元丞压低声线,神神秘秘道:“天知地知,在?场我们三人知,不说与旁人听。”
&ep;&ep;老翁爽朗地笑了两声,觉得遇上的这两个年轻人十分有趣,说话?间便?要?招呼谢元丞下马喝杯凉茶。
&ep;&ep;谢元丞轻轻摇头。
&ep;&ep;老翁满脸疑惑:“老朽看郎君像是赶路过来的,一路奔波连茶水都不喝吗?”
&ep;&ep;不渴吗?
&ep;&ep;难不成他是铁打的人吗?
&ep;&ep;还是瞧着富贵实则华而不实,兜里掏不出几两银?
&ep;&ep;谢元丞在?马上没动?。
&ep;&ep;老翁道:“不收你钱。”
&ep;&ep;谢元丞笑出声,目光佻达地看向叶从意——手里捧着的茶杯:“这位娘子的茶不是还没喝完吗,我与她同饮一杯就好,也免得浪费。”
&ep;&ep;老翁神情是震惊的,无?声地瞪了眼?谢元丞,又看了看坐在?座位上岿然不动?的叶从意,怎么看怎么觉得面前这调戏良家妇女的男人不是个好东西。
&ep;&ep;唇瓣翕动?,一句“泼皮无?赖”就要?骂出来。
&ep;&ep;叶从意挑眉道:“有夫之?妇喝过的茶,郎君你也要?喝?”
&ep;&ep;谢元丞认真道:“像你这般貌美的娘子喝剩下的茶水,比平常的茶更清甜。”
&ep;&ep;“郎君喝过多少有夫之?妇的剩茶?”
&ep;&ep;“自娘子之?前,从未。”
&ep;&ep;“那自我之?后?呢?”
&ep;&ep;“喝过娘子的茶,哪儿能喝得下旁人的。”
&ep;&ep;叶从意敛了调笑的神色,轻骂道:“没看出来,郎君竟是个无?赖。”
&ep;&ep;老翁在?一旁认可?地点头,那架势看起?来像是随时准备好了要?上前骂上几句。
&ep;&ep;谢元丞摊开手掌:“娘子的茶再?不送来,无?赖就要?被渴死了。”
&ep;&ep;叶从意打趣的斜他,拖上一会儿,才施施然站起?身,端着茶杯给谢元丞递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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