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&ep;自从嫁给梁彬,嫁入梁家那一天开始,她就一直在忍,一直在忍梁母的挑剔刁难和指桑骂槐,一直在忍梁家所有亲戚的轻蔑嘲笑,一直在忍梁彬不在家时的无聊寂寞……到此时此刻,她已经忍得够久了,一刻也再忍不下去了!
&ep;&ep;“你,你,你……”梁母简直被米娜嘲讽的语气气疯了,扭曲着脸猛地扑上来便抬起手,要扇她的耳光。
&ep;&ep;却在半空中被米娜截住了手,居高临下用轻得只能够得着彼此听到的声音冷冷道:“说我丢尽梁家的脸,您这副模样,也没好到哪里去,信不信我立刻打电话给记者,让您上明天早报的头条?反正我本来就是灰姑娘,光脚的不怕穿鞋的,看我们谁狠得过谁!”
&ep;&ep;语气里鱼死网破的决绝,让梁母似是受了很大的惊吓,后退几步跌坐在沙发上,大口喘息了一会儿,才找回神智一般,双眼喷火尖声说道:“你去,你去,你有胆就立刻去,看我叫不叫梁彬休了你!”
&ep;&ep;说着觉得自己坐着矮了一头到底有失气势,而且自己可还有逼梁彬离婚这个撒手锏可以对付米娜,于是又猛地站起身来叫嚣,“等梁彬一回来,我就立刻叫他跟你离婚,看他是要你这个下贱的狐狸『精』,还是要我这个生他养他的妈!”
&ep;&ep;一旁夏小舟见事『情』俨然有闹到不可收拾地步的趋势,忙上前拉了米娜小声劝道:“伯母到底是长辈,是梁彬的妈,他夹在你们之间,一定不好过,你身为后辈,就先退一步,少说几句吧。”又不停朝她使眼『色』。
&ep;&ep;米娜犹自气得大口喘着气,但接收到夏小舟的眼『色』,又想到梁彬平时待她的好和他夹在她们婆媳之间的难,深吸一口气,到底缓和了几分脸『色』,上前给梁母陪不是:“妈,对不起,刚刚是我太冲动了,惹得您生气,是我不对,请您原谅!”
&ep;&ep;看在梁母眼里,却以为她是怕了自己要叫梁彬跟她离婚,压根儿没想过,她这完全是因为心疼自己的儿子,于是气焰又嚣张起来,“哼,你以为你假惺惺的说两句软话,我就会消气,然后不叫梁彬跟你离婚了?你别做梦!我们梁家是绝不会再要你这个下贱低俗,还下不出蛋来的母『鸡』……”说着忽然想到米娜之前的话,忙又改了口,“总之,我们梁家是绝不会再要你这样的儿媳妇,你还是趁早让位的好,或许我还会看在你如此识相的份儿上,让梁彬多给你一点赡养费!”
&ep;&ep;一席难听至极的话,说得本已打算息事宁人的米娜,顷刻间又怒火高涨起来。她怒极反笑盯着梁母,一字一顿冷冷道:“那我可真要看看,你的儿子梁彬,到底会不会听你的话,跟我离婚了!”
&ep;&ep;在婆媳二人互不相让的对峙中,梁彬带着几分淡淡的酒气回来了。
&ep;&ep;梁母似是找到了大靠山一般,猛地站起身来便扑了上去,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,“彬儿你可算是回来了,你不知道刚才你那个宝贝老婆,是怎么骂我这个作婆婆的,还跟我动手动脚的,你这次要是再不跟她离婚,那我也不要活了……”
&ep;&ep;梁彬何等『精』明之人?几乎只是刚进门,已大概推断出发生了什么事,眉头几不可见的蹙了一下,已换上笑脸,伸手揽了梁母的肩膀,一边将她往沙发前带,一边说道:“娜娜她不懂事,妈您只管教导就是,总是说这些气话做什么?万一气坏了身『体』,可叫我们做儿『女』的怎么办?”说完趁她不注意,给了米娜一个安抚的眼神,他自己的妈自己知道,必定又给米娜气受了!
&ep;&ep;若是换做以往,梁母也就见好就收,借坡下驴将事『情』混过去了,儿子的脾气她知道,宝贝着米娜这个她不喜至极的儿媳妇呢,她若是做得太过,不但不能让他们夫妻生分,反而会让儿子跟她离了心!
&ep;&ep;但之前米娜的顶撞和嘲讽,着实气坏了她,让她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,于是犯了固执,冷笑说道:“我哪里敢教导她?你是没看见她刚才那副样子,简直恨不得吃了我,我才稍微说了两句重话她已经是这样,我要是再教导她,她岂不是真要吃了我了?我不管,今天我就一定要你给我一个答案,你是要她,还是要我这个妈!”
&ep;&ep;这样两难的局面,只要是个男人,都会觉得无从选择,梁彬自然也不能例外。
&ep;&ep;他看看一脸恼怒的母亲,又看看站在一边咬着牙拒不开口,但眼里却分明满满都是委屈的妻子,忽然觉得『处』理这样的局面,简直比『处』理所有棘手的公事要难一千倍一万倍!
&ep;&ep;他觉得自己的太『阳』『穴』隐隐作痛,只能起身走到米娜面前,压低声音劝了她好一会儿,好说歹说劝得她上前给梁母道了歉。然后不等梁母有所反应,已使眼『色』让夏小舟拉了她上楼去,才又跟母亲说起好话来。
&ep;&ep;夏小舟拉了米娜回到楼上,刚一走进属于她和梁彬的卧室,她就猛地扑到『床』上,嚎啕大哭起来,一边哭还一边说:“我已经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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