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理解,可是这几道政令,却确确实实地给天正年开了一个好头。
&ep;&ep;很快,天正朝廷就组建了起来。
&ep;&ep;任宰相的,不是新帝的外祖父、德高望重的纳言阁大学士舒庆山,也并非是尚书府的太傅沈歌,而是同嘉公主的驸马,那位温润如玉的裴君浩。
&ep;&ep;裴相在朝中积威不高,但是却在他大刀阔斧的改革下,慢慢积累了名望,将整个朋党之风肆虐的朝廷改换了人间。
&ep;&ep;御史中丞的位置,则由沈歌的叔父回来接任。
&ep;&ep;而这位大人接任的当天,也对外、或者说对整个天下宣布了“认祖归宗”重新拾起了自己的姓氏。
&ep;&ep;他便是在羽城同江俊一同办过胡百万案子的庄不澈,本命“沈君澈”的那位大人。
&ep;&ep;天下人都知道庄不澈是著名的讼师,而由他带领组建的整个御史台,也改变了从前“苦大仇深”的画风,整齐地变成了巧舌如簧、舌灿莲花,将对方说服的状态。
&ep;&ep;沈家和段家的子弟,重新在朝堂上,得到了任用。
&ep;&ep;而五军都督府,也在上官尘的主持下重新建立,鲁行、耿鑫等人在其中任了职。
&ep;&ep;摄政王封赏有功之臣,然则本应成为正二品将军的系鸿轩则早早离开了京城,只让其弟带了一个放着两个小木人的小盒子送给了摄政王凌武。
&ep;&ep;没人直到那两个小木人代表着什么,但是系鸿轩放歌纵马江湖,从此在朝堂上消失的事儿,还是被很多好事者谱成了话本,连同他那位早逝的“妻子”一起,在京城茶馆传颂。
&ep;&ep;京城禁军的侍卫,也换了一个指挥使。
&ep;&ep;此人年龄尚轻但武功卓绝、说一不二,短短三日内就将所有的禁军收管得服服帖帖,成为了京中数一数二的任人物,而且之后这位指挥使上任一个月后就由皇帝亲自赐婚的事儿,也让旁人羡慕。
&ep;&ep;据说他是系鸿轩的弟弟,一直跟在摄政王身边做暗卫,所以才有如此身手。
&ep;&ep;而他的妻子,则是被皇帝新封了郡主、为同嘉长公主认做义妹的一位侍婢,听说是姓孟,因为不少人都见那位冷面的指挥使,闻言陪着她上街,唤她“孟娘”的小字。
&ep;&ep;所有的一切,都在有条不紊地运行着。
&ep;&ep;除了被关在狱中的前朝“贼逆们”,不是今天这个有冤情上诉,就是明天那个有“陈情”要给摄政王和皇上表。
&ep;&ep;刑部,自然也换了一位郎官。
&ep;&ep;只是这位郎官上任没几天,就三天两头被一个苗疆懂得巫蛊之术的人拐走。刑部侍郎是整个皇朝最为恐怖的存在,这个小青年看上去文文弱弱、一身绿衫。
&ep;&ep;然而手段狠辣一点都不输前朝那位紫隼大人,几乎让牢中的大臣们闻名丧胆。
&ep;&ep;不过这位李大人同苗疆那位大祭司的纠缠,很显然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,不少曾经在刑部当值的人,会说李大人的狠辣,但更多的,却喜欢提某个月夜那位白衣祭祀骑着独角兽从天而降的故事。
&ep;&ep;新帝登基,普天同庆。
&ep;&ep;大红色的喜绸几乎扎满了整个京城,京城,正二品辅国大将军的门口,却正有两大串百响的炮仗在放响。
&ep;&ep;有个身披黑色长袍的青年斜倚在门口,静静地看着门口围拢了一大群的小孩,雀跃又有些害怕地看着满口点炮仗的几个家丁,还有一个长衫的老仆人。
&ep;&ep;他的身体似不大好,英俊的面容透着几分病态的白,可是眉骨清晰、眼眸浩亮,唇线蜿蜒勾勒出一张挺俏诱人的薄唇来。
&ep;&ep;他身上的黑色长袍绣着毛边,又是一年夏日里,可他依旧穿得这样畏寒。
&ep;&ep;他身后柳树上的蝉鸣声已经低了,毕竟大院废弃了很久,最近几日才修缮出来,重新装潢成了新的“辅国大将军”府。
&ep;&ep;柳树后不远,依旧是那一排武器架,只是上头没有摆放多少兵刃,独独摆放了一根长|枪,被擦拭得锃亮。
&ep;&ep;百响的鞭炮噼里啪啦作响,在喧闹和孩童们欢喜的拍手声中,青年,却仿佛得到了最深的安宁和平静。
&ep;&ep;放鞭炮的老人,笑着走过来:“将军,该回去了,若是王爷回来看见您在这儿吹风,他又要责怪小人了。”
&ep;&ep;“您说的哪里话,”青年笑着摆了摆手:“让钟先生您来给我当管家,才是我心里过意不去的呢。”
&ep;&ep;老人笑着摇了摇头:“老朽生来便是给人当管事的,给王爷当也是当,给您当也是当,何况——在您府上,我还更多能看见王爷一些,也算是给王爷当管事吧。”
&ep;&ep;“您又笑话我。”
&ep;&ep;青年这么说着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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