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为弦,李公子想必是那能弹之人。”
&ep;&ep;江俊这话一说完,李吟商脸上的笑意不减反增:“妙极妙极,江公子果然是个妙人,原先倒是我轻看了你。既然今日有缘,在下还想请江公子、还有这里的众位兄弟给我个面子,让我做东请这酒席。”
&ep;&ep;无烟呆了呆,而张华、李元杰等玄甲卫旧部也懵懂得紧——怎么江俊几句文绉绉的话,就能叫这位状元郎如此高兴。
&ep;&ep;江俊同李吟商客气了一番,便点头应允:对付这种喜欢装逼的人,当然就是陪着他装下去,但偏要比他装得高明上几分,才能叫他服气。
&ep;&ep;位子定下来后,江俊便和李吟商一起往吟香楼二层的雅间走,半道儿上,李吟商感慨了一句:“江大将军有子如此,也算不辜负了……”
&ep;&ep;江俊摇摇头,正待客套两句,却听见楼下一个极具磁性的低哑男声响起:“江大将军有子如此,他应该感到羞愧!”
&ep;&ep;“儿子尚懂得为主子筹谋韬略,老子却只懂得在裙带关系下苟且偷生!说是‘将军’,其实不过是个卑贱‘二姓家奴’!”
&ep;&ep;江俊循声看过去,在大堂角落的一张四仙桌旁看见了个浑身黑衣的束发男子,因为距离有些远,他一时也看不真切他的面容。
&ep;&ep;因为他的突然发声,热热闹闹的吟香楼一时安静下来,众人的目光都投了过去。
&ep;&ep;他们那桌还坐着个绝色|女美,见人都看着他们,她立刻拽了拽那男子的的手臂,喝道:“老五!”
&ep;&ep;似觉得有趣,李吟商便拉着江俊回身,往楼下走了几步道:“这位公子似乎对江大将军的家事很有话说,不知公子还有什么高见,还请说出来,也叫我们都听上一听。”
&ep;&ep;这时,躲在雅间里的江睿也探出头来,眼睛有些发亮地看向那个黑衣男子。而这男人也顺势站了起来,仰头看向李吟商和江俊:
&ep;&ep;“将忌踌躇,江大将军在废太子事上优柔寡断、左右摇摆,为臣畏首畏尾,没一点男儿气概!好男儿当带吴钩,收取北地十八州!而非只顾着在京中宦海沉浮!”
&ep;&ep;江睿眼前一亮:这人在说父亲坏话!而且这是说第二次了!
&ep;&ep;这些话说得江俊一愣,看向那男人却看见了一双如鹰的眼眸。
&ep;&ep;——这男人的面容平平无奇,混入人潮之中绝对再找不出来,可就是这双眼眸,却一下子就看进了江俊的心里。
&ep;&ep;而江俊身旁的李吟商却不置可否:“继续说?”
&ep;&ep;“为人客卿者,当为主谋略、当百般劝谏、当不惜所有,使主得道、步入正途。恰若当年客卿樊於期,为报燕太子恩自刎,成就主上一番大计。刺客荆轲,感君易水“风萧萧兮易水寒”歌,只身入秦壮烈赴死!”男人冷笑一声:“如今太子无端暴毙,太子妃下落不明,江大将军在其位不谋其政,一点不着急,也不担心,当真是不忠不义!”
&ep;&ep;听见“太子”和“太子妃”语,李吟商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,而江俊也愣了愣,他原以为此人是尹氏请来的杀手,没料到这人却在为太子抱不平!
&ep;&ep;须知新帝凌承登基以后,便再也没人敢用“太子”之称去说困在大宗正院中的前朝废太子凌威了。
&ep;&ep;难道这人是太子府旧部?
&ep;&ep;可在原主的记忆当中,江俊一点儿没映像前太子府上有这么一位忠肝义胆、鹰眸龙眉的侠士。
&ep;&ep;而且在原书中,江俊也从没看过这么一个角色。
&ep;&ep;太子被废后,曾经的党徒多半想尽办法与之撇清关系,这人却能站出来发声!
&ep;&ep;江俊凝眸,看向那黑衣男人的时候,眼中多了些不一样的情愫。
&ep;&ep;“老五!”男子身边的美女站了起来,一把拽住他:“老五!你醉了!快跟我走!别在这里闹事!”
&ep;&ep;“放开我!我没醉!为什么不让我说!大哥他……”
&ep;&ep;“老五!”那美女暴喝起来,粗暴地打断了男子的话,那声音大得把店小二都吓得摔了手中的托盘。
&ep;&ep;然而,就在他们俩拉拉扯扯的过程中,桌上的酒杯,被不慎碰掉了——
&ep;&ep;酒杯碎裂在地的清脆响声像是一声号角、一个开关。
&ep;&ep;一直躲在厢房之中不敢出声的江睿,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,自以为得了信号,便也忽然发作起来:“无耻歹人!你凭什么说我父亲坏话!我要和你拼命!”
&ep;&ep;说着,这小胖子一反平日窝囊的怂样,不顾一切地冲上去给了那个男人的肚子一拳。
&ep;&ep;那男人似乎没料到这小胖子会突然动手,虽然不疼,却叫他皱起了眉。
&ep;&ep;男人被打的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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