列,喊喊“一二三四”,教官也每天不论刮风下雨地要带着你一遍遍做同样的动作:
&ep;&ep;站军姿、打军体拳、做队列,向左向右一二三四,最简单的东西在军队里也要每天练习,且不论寒暑地出操训练。
&ep;&ep;这、就是军纪,而且这世上有很多东西并不是只要“学会”就可以。
&ep;&ep;对普通大学生尚且如此,何况是如今的四十二万戎狄正规军。
&ep;&ep;即便占尽天时地利,戎狄竟如此疏于训练,看上去严肃整齐,可谁知道内里子里是不是一盘散沙?
&ep;&ep;“奇怪什么?”西沉实在等不下去了,“二位到底有什么办法?”
&ep;&ep;不料他的问题抛出去,卫五竟像没听见一般。他只看了江俊一眼,便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:“确实有点奇怪。”
&ep;&ep;见卫五明白,江俊这才把他刚才想到的事情同众人讲了一遍,也不管西沉那满脸惊讶的表情,江俊笑了笑:
&ep;&ep;“大军围城,竟然根本不训练,可见戎狄太过自负,根本不把我们锦朝人放在眼里,更不把你们琅琊义军放在眼里。而戎狄的那位大将军翊魍——此战只怕是‘势在必得’。”
&ep;&ep;卫五点了点头,骄兵必败,这对他们来说确实是个好消息。
&ep;&ep;“那么,二位,到底要怎么破阔野之围,你们还是什么都没告诉我啊?”西沉有些急了,这两人怎么还有空在他面前高深莫测地打哑谜:
&ep;&ep;“城里的守军只有一万!还有多少妇孺百姓,我们带过来增援的救兵也不过一万之数,区区两万人,怎能抵过戎狄四十二万大军!”
&ep;&ep;“若、若吴川城破,戎狄十二翟王再俘虏了我们琅琊主力……那这北地的义军可就真要完了!”
&ep;&ep;江俊眨了眨眼,卫五面无表情。
&ep;&ep;倒是江俊怀里的雪白团子听见“要完”两个字,毛茸茸的耳朵轻轻动了动。
&ep;&ep;西沉说了这么多话,急得气喘吁吁,眼眶都微微泛红起来。
&ep;&ep;男儿有泪不轻弹,只是未到伤心处。
&ep;&ep;见西沉是真急了,江俊忙道:“西将军不必着急,阔野之围必定能解。”
&ep;&ep;“如何解?!”
&ep;&ep;“诚如将军所言,敌众我寡、敌强我弱,此战不易,但也并非难于登天。战争讲究时机,我和卫五不急,也不过是等待一个时机而已。”
&ep;&ep;说着,江俊看了卫五一眼。
&ep;&ep;他虽是为了稳住西沉,自作主张地说了,可万一卫五不买他的帐,没和他想到一块儿去,这踏马的就很尴尬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