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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p;&ep;晏十一原本一早想进城请大夫来为裴世子治伤,却才得知,疫症肆虐,云州三日前已经封城,连爆发瘟疫的消息也被一并封锁了起来,那在城门外来来去去的大批流民,竟都是染病后被赶出的村民。

&ep;&ep;赵绪发了些怒,命晏十一拿了宣王府的腰牌去开城门,又在官驿附近找了一间还未完全败落的庙宇搭建了一些简易的棚子,将染病的流民分别圈了起来,又分了些人,一路往各个方向寻找是否还有染病的流民去了别处。

&ep;&ep;沈羡这一整日都未曾见到赵绪,只知道那云州城的城门终归还是被宣王府的腰牌叩开了,晏十一携了剑,一路打进了云州太守的府邸,逼得那太守慌不迭地倒履而出,官帽都掉在了地上,被十一抬剑就划作了两半。

&ep;&ep;那太守也没敢多吭一声。

&ep;&ep;晏十一先前便得了赵绪的吩咐,冷冷向着那云州太守道了一句,镇南王府的裴世子染了疫,命在旦夕,大人好自为之。

&ep;&ep;那太守听到染疫的是裴世子,半晌也没动弹一下,颤巍巍地问了一句,“裴世子怎得在宣王府的车马中?”

&ep;&ep;这话问的蹊跷,裴家的世子染不得瘟疫,天家的宣王殿下倒是无妨?

&ep;&ep;晏十一也不曾与他废唇舌,一剑便贴着他的脖子边划了过去。

&ep;&ep;吓得那云州太守连声告罪,即刻便带着两名大夫亲自来谢了罪,只道是瘟疫太过肆虐,已非人力所能控制,云州乃人口重地,不敢有丝毫冒险。

&ep;&ep;沈羡心想云州重要,不敢冒险,便将染了病的村民放出城外,此处与玉州最近,莫非是逼这些村民往玉州方向而去。

&ep;&ep;听晏初七说道赵绪将那云州太守留在了官驿,说是既然城内人命大如天,大人身临疫症之地,怕是有带病之嫌,什么时候解了疫症之危,什么时候大人再回城内做那一方父母官。

&ep;&ep;“呸,什么狗屁父母官!”

&ep;&ep;晏初七讲起这些事的时候,对那云州太守十分不屑,极尽嘲讽挖苦之能事,道玄字军死伤人命数万才守得边界平安,这偌大云州,一方父母官,却对人命百姓视如草芥,令人不齿。

&ep;&ep;沈羡便在一旁静静听着,瞧着晏初七说起赵绪长身立在众人面前,神情冷淡,却气势巍然,三言两语便将那云州太守堵得有口难言,只得垂面跪在下首,且羞且愧的样子。

&ep;&ep;她想赵绪容色生得极好,即便是发怒,也不过是神情冷淡一些,却偏偏能叫人从外头一直冷到骨子里。

&ep;&ep;晏初七似是对于不用立刻赶着进京一事十分高兴,连带着面上都多了些笑容,少年人心性,总是得一时欢喜,便抛却百日忧。

&ep;&ep;过了几日,大约是傍晚时分,赵绪便来瞧了瞧沈羡。沈羡虽然畏冷,却总喜欢敞开了轩窗,任凭寒风时不时地穿过,官驿简单,并无太多四季盆花,便也不曾裹挟那些花香蕊嗅,只不过一点淡淡青松气息,虽然冷淡,却令人心安。

&ep;&ep;赵绪原本不曾叩门,只是立在远处,因了沈羡轩窗大敞的习惯,倒是四目相对,便走近了一些,微微颔首致意。

&ep;&ep;“赵绪。”

&ep;&ep;“嗯。”赵绪低低应了一声,眼底有几分浅淡的笑意。

&ep;&ep;赵绪似乎偏爱玄色,配了水波纹的暗绣,越发衬得他显贵,却不见骄矜,沈羡隔着窗楹瞧着他,半晌又觉得四下似乎太过安静了些,便按下了心中的那些个胡思乱想,轻声问道,

&ep;&ep;“外头天寒,可是有要紧事?”

&ep;&ep;赵绪点头,“疫症厉害,想来上京之事要耽误些时日。”

&ep;&ep;“我明白,”沈羡垂下头,心里也说不出是失望还是高兴,“多谢你。”

&ep;&ep;晏十一似是有事禀报,隔着小院仍是唤了一声主上,赵绪略略向沈羡颔首,便要离开,转过身时却停了一刻,“往来疫所,怕带了病气,不能向你讨杯茶喝。”

&ep;&ep;沈羡虚应了一声,几个转念后又想到,赵绪是在向她解释过门不叩的缘由,便有些情绪腾腾而起,露出一点微红的耳尖。

&ep;&ep;作者有话要说:  希望小天使可以往后多看一些,给作者君一点机会~

&ep;&ep;第4章药方

&ep;&ep;也不知道房里是何时多了一个人,待沈羡阖上门窗,便从暗处迅速掠起,扼住她的咽喉撞在窗前的小几上,沈羡痛得皱成一团,窒息地痛苦令她有些视线模糊,只隐约瞧见来人清隽的面容犹带着一些高热引起的红晕,勉力分辨道,“裴世子?”

&ep;&ep;颈上的力量一瞬间更甚,有些沙哑的声音带了杀意,“你认得我。”

&ep;&ep;裴贤的掌心热得几乎烫人,“南疆国书,在哪里!”

&ep;&ep;沈羡挣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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