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软,差点瘫在床上。
她穿成丑女已经够悲催了,现在无比珍惜这条小命,要是就此完犊子了,那多不值啊!
顾乘涵看她吓成这样,眼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:“拿来。”
甄楚恬捂住玉扳指,怎么都不甘心这样交出去:“给你也不是不行,但我那时救了你的命,你必须再给我点好处,毕竟你的命也不止值那么几十两银子,对吧?”
看着她明明害怕还贫图银子的模样,顾乘涵无奈的深吸一口气,从身上翻出银票递过去:“一百两银子,我身上只有这些。”
“不够,我要五百两银子。”甄楚恬伸出一只手,在他面前晃了晃?
顾乘涵:..
这女人知不知道自己的小命在他手上?
鉴于头回遇到这么财迷的女子,衡量杀不杀之后,他突然决定反常一回:“我可以给你立字据,剩下的四百两改日送来。”
“这.....”
系统:“看不出人家真没这么多银子吗?拜托大姐财迷也要分场合看情况吧?”
甄楚恬刚要说话,就被自己的系统了一下。
她撇嘴,勉为其难的答应了。
烛光亮起,顾乘涵坐在桌案边书写字据,俊脸在柔光下越发让人移不开眼。
可甄楚恬对他的长相完不感兴趣,眼睛直直钉在字据上:“顾大牛?你这名字怎么跟小厮一样随便?”
“我就叫这个名字,怎么了?”顾乘涵理直气壮的反问。
甄楚恬把字据当做宝贝一样收好:“诺,玉扳指给你,记得要还债啊,小伙子长得这么好看,可别做言而无信的人。”
“嗯。”
顾乘涵夺过玉扳指,深深看了她一眼,身法敏捷的破窗而出。
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,甄楚恬收起漫不经心的表情,将银票押在床头的烛台底下。
她并不相信这个男人还会回来,不过是趁机敲诈一点银子。
如今她虽然管家,却也只是管着府里的流水,中银子是一点都不能碰的。
她需要银子,最起码在爹不疼娘不在的丞相府里,还能有点东西傍身。
甄楚恬收回心神,慵懒地伸了个懈腰:“睡觉睡觉,困死了!”
话音刚落,窗外顿时哗啦啦的响了起来。
豆大的雨滴砸在窗台上,佩儿端着两只碗跑进来:“小姐!今夜要下大雨,奴婢把碗拿来了。”
“拿碗和下雨有何关系?”甄楚恬眨眨眼,只觉得莫名其妙。
下一刻,她就明白了佩儿的用意。
雨滴顺着房梁往下渗水,一滴一滴落在地上碗里,碰撞瓷碗的清脆响声,让甄楚恬的心都在E颤抖。
她不仅再次怀疑,自己根本不是甄远山亲生的。
“奴婢在这儿守着,碗里水满了就去倒掉,小姐且安心睡吧。”佩儿扬起笑容,两个酒窝异常讨喜。
甄楚恬咬咬牙:“这种情况我怎么睡得着?你去拿铁铲和木梯。”
“小姐要做什么?”佩儿不解的瞪大眼睛。
甄楚恬神秘兮兮的眨眼:“过会你就明白了。”
雨下得越来越大,丞相府所有人都躲在屋里睡觉,谁都没有注意到,荷花馆正堂的屋顶上,有两抹鬼鬼祟景的身影。
一大早,甄楚恬表着披风,颜巍额从荷花馆出来,长发湿成一缕缕,正不断往下滴水。
在众人怪异的目光中,她和佩儿艰难挪到正院。
唐梅花正端茶递水的讨好甄远山,试图早日将管家之权拿回来,见到院中两人,脸上笑意顿时僵住。
“大姐姐,你这是怎么了?快进来坐。”甄月先反应过来,故作大方的请她进来。
甄远山一皱眉,不悦打量大女儿狼狈的模样:“你身上怎么湿成这样?”
“爹。”
甄楚恬抹了一把脸,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:“昨夜大雨,荷花馆屋顶被砸出大洞,现下正堂里屋进了水,桌椅都快被泡烂了!”
“怎会被砸出大洞?那是雨水又不是冰雹。”唐梅花狐疑的打量她,打心底觉着她是在说谎。
佩儿当即上前两步:“大小姐说的是真的,荷花馆年久失修,本就在漏水,昨夜雨下得太大,房梁发霉才会烂出洞,还请大人明察。”
听完这话,甄远山的脸色缓缓阴沉。
“荷花馆一直漏雨,你们为何不说?”
甄远山虽嫌弃这个丑女儿,却也不至于让府中女住破烂屋子。
若是嫡女住年久失修的屋子里被人知道,那他在京城就会丢尽脸面。
甄楚恬瑟瑟发抖的哭了起来:“您平日里忙,母亲操劳府中事从未来问过,女儿怕给你们添麻烦才一直没说,若不是实在住不了人,女儿今日也不会贸然来叨扰。”
闻言,唐梅花险些一学拍在桌案上。
什么从未过问过,这不是明摆着告诉甄远山,她这个主母故意苛待府中大小姐?
果然,甄远山不满道:“你连荷花馆漏雨都顾不得管吗?”
“不怪母亲!是女儿看母亲辛苦,不想给她添麻烦才一直没说,还请父亲息怒。”甄楚恬做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,两只大眼睛眨啊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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