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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小雨没有理会他们,对着柳蝉宗继续道:“我就站在此处,不闪不避接下柳阁老一招,若是死了,我毫无怨言,若是侥幸接下,此事就到此为止,如何?”
“吴兄不用这样,”张云涛道:“今日是这老鬼欺人太甚,他为难你,朕与他奉陪到底。”
“多谢陛下。”吴小雨深深对着张云涛一拜。
“为陛下分忧是我本份,请赐我这个机会。”
看着吴小雨满怀信心的样子,张云涛有些为难,倒是韩回见他这样,叹口气道:“你有信心就去吧,注意分寸。”
众人再一次震惊了,韩回竟放手让吴小雨去接柳蝉宗一招?
那可是腾皇阁大阁老柳蝉宗啊,整个大岳王朝上一辈强者排名第五的存在,如今已是三十年之后,鬼知道他的修为强到了什么地步,若说他是成华府第一强者绝不为过。
柳蝉宗嘴角一阵抽搐,险些维持不住那云淡风轻的样子。
之前吴小雨正面抗衡柳蝉宗的威压,躲开一记雪花神剑,已是惊艳全场,但这不代表人们认为他就能和柳蝉宗正面对抗。
“好!好得很!”柳蝉宗怒极反笑:“你要是接本座一剑不死,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!”
“那晚辈领教了。”
吴小雨站定原地,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柳蝉宗。
“小子好猖狂!”柳蝉宗喝道:“本座也不欺负你,还是用这雪花神剑,你已看过两次,算是给你取个巧。”
“多谢阁老。”
柳蝉宗再不与他说话,一根手指举起,指尖白光大盛,周身空气仿佛凝结一般,点点雪花飘散在起肩头,让他出尘的气质更显的不凡。
别看其说的好听,其实狮子搏兔,亦用全力的道理他明白的很,这一剑的名堂与前两剑大大不同,乃是其蓄力一击,为的就是一剑必杀。
百官之中,定山公周洪看着柳蝉宗正准备发招,低声向自己身旁的一个周家供奉问道:“柳老鬼这一剑你接的下吗。”
那供奉面黄肌瘦,形似一具活骷髅,好像生了什么重病一般,之前还在不断干咳,周洪这一问,他方才病怏怏地抬起头,仔细往柳蝉宗方向看去。
“接得下,但是这对手要废了。”
供奉开口,声音比夜鸦嚎哭还要难听:“柳老鬼指尖上琉璃真炁越来越浓厚,这是雪花神剑最后一式的前奏,这年轻人怕是要没命。”
“柳老鬼如今这般厉害了?”周洪有些讶异,他很清楚自家这个供奉的厉害,想不到他竟给柳蝉宗如此高评价。
“嘿,何止是厉害。”另一个身形矮胖的供奉接过话茬儿,道:“我敢说今天就是紫老道来了,在柳蝉宗手里也过不了五十招。”
周洪心里一惊,紫老道是周家四大供奉之首,实力更在这两人之上,由此可知柳蝉宗的修为何等恐怖。
“年轻人,自求多福吧。”
定山公心道,他都有些不忍再看下去。
腾皇阁前,吴小雨一脸轻松的道:“阁老还不发剑?晚辈有些心急了!”
柳蝉宗脸上狰狞之色一闪而过,他手中蓄势已久的雪花神剑正在被灌入源源不断的琉璃真炁,原本雪白的剑芒更显的晶莹剔透。
“小子,给本座死!”
一剑终于发出,只见柳蝉宗对这吴小雨虚空一点,一道浓烈白芒暴射而出,竟在脱手瞬间划出一道冰晶,那是雪花神剑的刺骨寒气将空气也给凝结了。
“惊雪无常!”
时间仿佛在此刻慢了半拍,天空都为这一剑之威变色,划开一条裂缝,周遭本就落了雪的地方,更是结起了坚冰。
北地寒冷,为此剑更添三分锋锐。
冷风无尽苦,万丈透骨寒。
吴小雨果然没有闪避,又或者说这比之前快了不知多少的一剑他根本无法闪开。
剑锋尚离身体还有三寸,他的胸口已爬上一层坚冰,丝丝凉意自毛孔透入五内,心房如被万根冰针轮番狠扎,苦不堪言。
变数也就在此时发生。
雪花神剑在正式碰上吴小雨身体的瞬间,天空中又再添一道裂缝。
如果说之前那道是被雪花神剑威力生生破开,这次的一道裂缝则更像是一扇紧闭的大门被钥匙打开了,透出一道夺目金光。
那金光竟比神剑更快,直冲云霄而下,正中吴小雨天灵盖。
与此同时,吴小雨全身散发一阵慑人黑光,将周围一切哪怕是那一往无前的雪花神剑,也笼罩在阴影之中。
诡异的是那道金光竟长驱直入,攀上吴小雨面门,在其鼻梁与双目上方形成三道金色纹路,黑金双色交相辉映,如同闪耀的电光划过暗淡的深夜。
当金色纹路成型之时,吴小雨的气势达到顶峰。
雪花神剑并未因此变数中断,依旧结结实实打中了他的胸口,可想象中的一剑洞穿,冰封三尺并没有出现。
剑芒如同投入湖泊的小石子,在吴小雨身上泛起阵阵涟漪,但却溅不起什么水花。
“喝!”
吴小雨暴喝一声,胸口处的坚冰随着那部分衣料一起炸碎,而雪花神剑也在此刻彻底消失不见。
“咕噜。”
张云涛咽下一口口水,这就是吴小雨的实力?
他自小学习泉月府府君的家传神功——镇海龙王神罡,不说横行天下,但他自信在年轻一辈中已是罕逢敌手,连泉月府府君也评价其天赋极高,年仅十七岁便只差他这个师傅半筹。
再加上他兼修文化,文治武功都是上上之流,就算他以储君的标准自我要求,城府极深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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