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逃出景德宫,哪还记得自己的盟友现在性命堪忧啊!
&ep;&ep;可是上天对于这种忘恩负义的小人向来是没什么好感的,就在许玉君想浑水摸鱼溜出去的时候,只听孟询“啊”的大叫一声,叫声凄惨又骇人,许玉君下意识回头一看,然后她膝盖一软差点没站稳。
&ep;&ep;孟询的大腿被阿够死死地咬住,孟询疼的说不出话来,手一松,王洙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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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p;&ep;七殿下被狗咬了……
&ep;&ep;这个时候,所有人都吓的面如土色,原先不敢近前怕惹火烧身的宦臣一下子围了上来,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。
&ep;&ep;皇子受伤,必是周围人护驾不力,尤其这个害皇子受伤的还是一只狗。
&ep;&ep;作为照看这只畜生的人,王洙第一个难辞其咎,而许玉君也跑不了,因为这狗是她送给孟询的。
&ep;&ep;有人叫来了贺公公,贺公公显然也震惊了。
&ep;&ep;不过贺公公没有那么二,他凭借多年积累的办事经验,率先反应过来,“快去请太医!”
&ep;&ep;孟询被两个小宦官架着,脸色发白,额头也出了一层薄汗,就在听到贺公公这句话的时候,原先像是死狗一样虚弱的孟询马上精神起来,扯着嗓子喊道,“不能叫太医!”
&ep;&ep;“殿下……”
&ep;&ep;“你想让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本殿下被一只狗咬了嘛!”孟询歇斯底里道,“谁敢去请太医我就要谁的脑袋!”
&ep;&ep;贺公公知道孟询的脾气,只得吩咐一个小太监去太医院取点药回来,又作势道,“来人!把这狗拖下去乱棍打死!”
&ep;&ep;许玉君反应很快,连忙复议,“没错,这畜生疯了,敢伤殿下,乱棍打死都是便宜它了!”
&ep;&ep;王洙跪在地上满脸泪水,不过不是为自己。阿够一向很是乖巧,除了遇上孟询这个莫名其妙的人和许玉君这个更莫名其妙的人,阿够根本连叫都不会叫。它之所以发疯,肯定是以为孟询要杀自己,所以才会护主心切酿成大祸。
&ep;&ep;王洙知道自己这次是玩完了,阿够这次也完蛋了,想不到她入宫十年,最后竟然会这么乌龙的死去。她软趴趴的跪在地上——等死。
&ep;&ep;“乱棍打死?”孟询问许玉君,“你算什么东西啊,我宫里的事何时轮到你做主了?”
&ep;&ep;许玉君和众人再次傻了眼,难不成七殿下对这条疯狗有更好的安排?
&ep;&ep;“把这狗给我带进来,我要好好审问它!王猪也给我滚进来!其他人都给我退下!敢把今日发生的事泄露一分一毫的,我就把他丢去喂狗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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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p;&ep;王洙的脑子已经彻底停止了转动,四肢绵软无力,不知道有没有尿裤,最后被人拖去了主殿。
&ep;&ep;孟询坐在座上,贺公公侍立一旁,王洙按着阿够一起跪在地上。
&ep;&ep;孟询自顾自的把鞋子和袜子都脱了,摸了摸自己白皙的脚,在小腿处有一排浅浅的牙印,破了点皮,渗了一点点血,骂了一句,“疼死老子了!”
&ep;&ep;“殿下……”贺公公还想劝孟询去看太医,被孟询犀利的眼神瞪了回来。
&ep;&ep;王洙视力还算不错,她观察孟询的伤口其实没什么大碍,因为阿够自己的牙还没长齐,就算有心咬死堂上这人,也没那好牙口把它怎么样。
&ep;&ep;王洙感觉自己的体温稍稍回升了一点,大着胆子道,“殿下,阿够刚刚是跟您闹着玩呢,求殿下对阿够网开一面吧……”
&ep;&ep;孟询丢起手边的鞋子就朝王洙那方向砍去,“闹着玩?怎么不咬你一下玩玩!”
&ep;&ep;王洙眼见着那双鞋朝自己飞过来,可是她也不敢躲,反而挺直了身板迎接那双鞋子的到来。
&ep;&ep;“诶——”孟询见那鞋正好拍上王洙的脑门,心想,自己什么时候扔的这么准了。
&ep;&ep;王洙被鞋子拍的有些晕眩,孟询光着一只脚,忍不住走过去把她拉起来,怒吼道,“你傻啊!不会躲吗!”
&ep;&ep;王洙颤颤巍巍道,“奴才……奴才有罪,奴才不敢躲……”
&ep;&ep;贺公公擦了一把额头的汗珠,王洙这小子真是福大命大啊!
&ep;&ep;孟询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,“她给你钱叫你干什么?是不是母后叫她拿钱来收买你好叫你盯着我的!”
&ep;&ep;王洙眨了眨眼睛,这才明白,其实孟询他什么都没听见,只是看见自己和许玉君有金钱上的往来,但却并不知道实情,她松了一口气。
&ep;&ep;“殿下,您误会了,那钱不是许小姐要给奴才的,只是她听说奴才以前在银作局当差,以为奴才能在银作局说得上话,所以想请奴才帮个小忙罢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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