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&ep;知道自己没立场说话,他只得玩笑道:“不知道多少Oga又要失恋,天街的酒吧醉倒一片。”
&ep;&ep;罗靳星捏着他的后颈大笑起来。
&ep;&ep;罗望舒在晨会上说的差不多,缀了一句就这样,下头人便开始鼓掌。他目光不自觉飘到周焰那边,他似乎也象征性地鼓了鼓掌,开始整理笔记。罗望舒被下属拽着谈完正事,回到办公室时看到他还在整理资料笔记。
&ep;&ep;他不动声色绕到周焰身侧,似不在意地敲了下桌面,说中午一起吃饭。
&ep;&ep;“我就不了,等下到各个区的管辖部门再核对些内容。”周焰收起电子板起身。
&ep;&ep;罗望舒侧坐在桌面,恰好挡住他的去路:“急什么?一周了,你比新进来的后生还有冲劲儿。我知道一家不错的日料店,开车就十几分钟。”
&ep;&ep;“后生可比我还有很多时间。”周焰绕过他,错身时轻声道,“青春。”
&ep;&ep;没能如愿以偿地捉到人就算了,周焰还真如他所说,整个下午都不见人。直到下班时,罗望舒才在停车场逮到刚回来不久的周焰。这回他强势起来,以工作之名,职责之由,总算将周焰请了出去。
&ep;&ep;日料店的氛围很不错,临水临天,四周绿荫环绕,还有电子光比拟的萤火虫,真假难辨。水里浮着光,映照绿色的萤火。
&ep;&ep;这实在不像什么‘餐桌政治’的范围,倒很像来谈恋爱的。两个不同型的迷人男性,连服务生都将他们当做情侣,还浪漫地给他们插上玫瑰点亮蜡烛。罗望舒努力让自己表现得毫不介意,内心却莫名地被这种误会给取悦了。氛围烘托得不行,周焰却始终端着张公事公办的脸,这就难免扫兴。
&ep;&ep;罗望舒先问了工作上的事,周焰逐一跟他讲过下午调查的内容。他说话时嗓音低沉,神色专注,目光坦然笔直地看着罗望舒。好几次罗望舒都不得不迫使自己集中注意力,将心思放在内容上,才好让自己的目光不那么露骨。当然,很久之后他忆及此刻,总觉得那时自己的目光已经隐隐炽热。
&ep;&ep;清酒的香气蒸腾着,罗望舒难得说得少,听得多。最后连周焰的话也停了,他安静地给自己添一杯酒,忽然问道,你去过雪龙港吗?
&ep;&ep;周焰说:“我出生在雪龙港。”
&ep;&ep;就像树枝上的积雪,啪嗒一声砸入雪堆里。罗望舒的筷子停顿:“好巧,我也出生在雪龙港。”
&ep;&ep;周焰的目光中蕴含许多内容,他不说话,单只是望向罗望舒。那样的目光让他心虚,他主动与周焰碰杯。
&ep;&ep;“如果你少不更事时,替别人背了黑锅,这个人很快还消失得无影无踪,你会怎么想?”
&ep;&ep;周焰淡淡道,那要看他是有心,还是无意。
&ep;&ep;罗望舒紧盯周焰:“如果是无心呢?”
&ep;&ep;周焰说:“无心的人,我不在他身上用心。”
&ep;&ep;罗望舒心里轻轻跳动一下,不说话了。他始终记得那个灰蒙蒙的雨天,记得那个跟Alpha打到鼻青脸肿的Beta,也记得大哥事后料理的两个Alpha罪名,最终落在那个Beta少年身上的事。当年他们一家人移居潘多拉港,知道有人替他蒙受冤屈,只道是无心,越是长大越想起这件事,反倒越像根刺深扎在肉里。
&ep;&ep;对上周焰平静的眼睛,他眼尾的弧度锋利,隐约还能看出多年前少年那双眼的轮廓,里面有执拗和不甘。
&ep;&ep;他拿不定主意,左右为难。怕说出真相遭人记怨,又因为周焰这一句话,心沉到水底。
&ep;&ep;一直绿色的萤火光自窗口飞进,落在他耳尖上,一明一灭,煞是好看。他自己并无知觉,还沉浸在难题中。
&ep;&ep;周焰抿一口烧酒,目光在他耳尖上停留稍许,说道:“你不用自责,当年的事,也并不是你的责任。”
&ep;&ep;罗望舒讶然,依然摸不清他的态度,只从跳动的火烛光后打量他,猜度他。
&ep;&ep;周焰笑道:“罗家二公子,都说过目难忘。白衬衫,黑色牛皮鞋,撑着伞打量我,即使是十几岁的年纪,我想不记住都难。”
&ep;&ep;罗望舒听得心惊肉跳。心也惊,心也跳,知道他说这话没别的暧昧意思,耳朵根还是慢慢烧起来了。他把责任推烧酒,偏移视线,掩盖似地用酒杯遮住唇。
&ep;&ep;“我不知道那是你。”
&ep;&ep;周焰问道,现在他又是怎么认出他来的?
&ep;&ep;“那天你跟雷肃打……”
&ep;&ep;他话说了一半,周焰却听懂了,点了点头。他身上的西装外套本是半披在肩上的,此刻却忽然倾身,手随意将外套从身上剥落。
&ep;&ep;“所以,你最近的反常是因为你发现,我替你哥背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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