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&ep;身后的女子随着乐曲如鸿雁翩翩起舞,手势百变,飘然若仙,舞态生风,轻移莲步,袅娜腰肢温更柔。
&ep;&ep;流风回雪,极尽典雅。
&ep;&ep;众人都看得心神荡漾,连皇上都一时看痴,竟忘了她的职责。
&ep;&ep;可只有楚引歌知道,她哪会软舞,她只会舞剑,只是被这紧薄衣裳束缚,施展不开,连刚硬的剑舞都变得柔媚百态。
&ep;&ep;平沙落雁三起三落,息声斜掠,绕洲三匝,在第三起时,楚引歌的余光扫到白川舟的修指抚到古琴上的仙人肩,明白他是要行动了。
&ep;&ep;可抬眸间就见三皇子一直紧盯牧之的手,且有要站起阻止之势,心下一沉,纤指一掀面纱,往他的面上拂去,越过白川舟,舞到了他的面前。
&ep;&ep;韩啸被突如其来的香纱盖脸,眉头紧拧。
&ep;&ep;“叮”一声,极其极其轻微的鸠羽针已然矢出,若非习武多年之人,根本听不到。
&ep;&ep;一切都晚了,韩啸咬牙。
&ep;&ep;楚引歌眼波轻转,将香帕收回,见三殿下面色阴沉,她忍不住轻笑,一切都成了。
&ep;&ep;在场诸位没想到面纱之下的娇靥更是艳丽,伴着妙曲,更是痴醉。
&ep;&ep;只是这三落的弦音轰然不稳,引吭哀鸣,似金戈铁马急遽本来,混杂寒冰料峭塞入耳畔,五内五感皆像被冻在冰窖,令人在这仲夏夜都瑟瑟发抖,眼胀酸涩。
&ep;&ep;众人不得不捂耳闭眼,以减痛苦之意。
&ep;&ep;楚引歌也不禁一个激灵,停下舞步,转身看向抚琴之人,那人的眸光冷寒,直白地紧盯着她。
&ep;&ep;琴弦越拨越快,金刀裂帛,音音斩落,隋帝连连喊停,白川舟这才停手,疾奏之后落入虚空。
&ep;&ep;三落渐息。
&ep;&ep;在众人睁眼前,楚引歌身上陡然落上了一件玄色外袍,她紧紧地拢好,可依然能看出玲珑线条,傲人身姿。
&ep;&ep;这回落在她身上的,还多了一道深沉目光。
&ep;&ep;楚引歌莫名心虚,避开了他的眼神,心跳得厉害,怕是待会回去少不得一顿责骂了。
&ep;&ep;“好曲好舞,”隋帝大笑,看到舞姬身上盖了阁主的外衫,揶揄道,“阁主最后气息不稳是不是也迷上了我们大隋的舞姬?”
&ep;&ep;他拍手鼓掌:“来,小舞姬,上前来,让朕好好看看。”
&ep;&ep;话音刚落,白川舟就起了身,走至楚引歌身边,一把揽过她的细腰,哑声笑道:“夫人顽劣,让诸位见笑了。”
&ep;&ep;众人皆愣,这百媚千娇的姑娘竟是阁主夫人,再看向那个带着奇特面具的男人时,皆是艳羡。
&ep;&ep;一时议论纷纷。
&ep;&ep;白川舟趁此喧闹,在楚引歌的耳侧切齿道:“小混球,今晚这笔账回去后好好算算。”
&ep;&ep;楚引歌心一颤。
&ep;&ep;她压低声色:“夫君,能不能提前说说怎么算......”
&ep;&ep;白川舟没再作声,可置于腰眼的力道却在不断加重。
&ep;&ep;楚引歌吞咽了下口水,寒毛直竖,心里闪过不祥预感,今夜恐是在劫难逃。
&ep;&ep;......
&ep;&ep;隋帝见美艳舞姬竟是阁主夫人顿觉无趣,温香软玉落了空,他的脑袋也莫名突突地疼,曲罢后就命人散了场。
&ep;&ep;晚宴至此落下帷幕。
&ep;&ep;极少人知道,浪静风恬之下的晚宴,藏着一场暗涌的刺杀。
&ep;&ep;回去的马车上,白川舟始终沉默不语。
&ep;&ep;车轮辘辘。
&ep;&ep;楚引歌拽了拽他的衣角,声色软糯:“生气了?”
&ep;&ep;白川舟不作声。
&ep;&ep;楚引歌抬起手腕,展在他的面前:“被绳子磨疼了。”
&ep;&ep;语气尽显委屈。
&ep;&ep;白川舟淡淡地掀起眼皮,虽然没说话,但还是抬起她的柔荑,轻柔地吹了又吹。
&ep;&ep;腕间的绳痕还是触目惊心,他这才开口:“回去抹药。”
&ep;&ep;楚引歌见状,一把扑向他:“总算理我了啊。”
&ep;&ep;“哼。”
&ep;&ep;“我以后再也不好奇了。”
&ep;&ep;若不是因为好奇祈福节,好奇冰沙的滋味,她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被拐了,这个地方的确如白川舟所说,这是个充满危险的地界,到处都是掳人的人牙子。
&ep;&ep;楚引歌吸了吸鼻子:“在没离开隋国之前,我一定紧紧挂在夫君身上,不生气了好嘛?”
&ep;&ep;她的眸色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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