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&ep;“新嫁娘还不出来,我们可进来了哦。”
&ep;&ep;高玲珑回过神,得了记忆后,她心中生出了满腔怒火,随便应了一声,转身绕出屏风。为首的人对她没安好心,再耽搁一会儿,她们真的会闯进来。
&ep;&ep;今日成亲,并非纪欢颜所愿。
&ep;&ep;她那日入了小巷子,看到一个血葫芦一般的年轻男人,本想着跑出来喊人进去就算是帮忙了,结果那男人拽住她的小腿,昏迷了都没松手。
&ep;&ep;纪欢颜喊了几声,外面没有动静,只得将他的衣摆撕下来给他先把几处流血的伤口包扎好,正在想着如何脱身,男人的护卫到了。
&ep;&ep;她想走,那些人不肯,于是,她只能一起到了白府。此时她才得知受伤的是白府的少东家白临风,才二十岁就已经接手家中生意,是城里难得的少年英才。
&ep;&ep;按理说,纪欢颜救了他,算是他的恩人,就算不得他的感恩,也能平安归家。可白临风非要将她留下,说是怕她出去乱说。且强势地抹掉了她在城里的痕迹,让纪家找不到她。
&ep;&ep;纪欢颜想走走不了,被迫住下的期间,白临风时常来看她,后来更是对她倾心,借着对她好的理由朝她动手动脚,甚至还欺辱了她。
&ep;&ep;那天起,纪欢颜觉得自己就像个祸头子,被逼成亲后,爹娘花费了重金好不容易打听到她的下落来府里要人,被打了一顿丢出去。姐姐姐夫的婚事告吹,嫂嫂也和娘家闹翻了。
&ep;&ep;这期间,纪欢颜无数次试图逃离,都被抓了回来,每次回来后都会挨打。
&ep;&ep;此刻身上的伤,就是前天借着府里人多杂乱时偷溜不成,被白临风又掐又打留下的。今早喜婆上妆,还颇费了一番功夫遮掩。
&ep;&ep;“呀,总算是出来了。”
&ep;&ep;说话的是白临风的二婶娘江氏,此刻她满脸笑容,眼神中带着几分自以为掩饰得极好的不屑,半真半假玩笑道:“我还以为你自卑于自己的身世,不好意思和咱们这些出身良好的夫人见面呢。”
&ep;&ep;高玲珑不理她,也不管众人打量的眼神,看向门口故作一脸无措的丫鬟:“茴香,我记得公子吩咐过不许任何人进来,若有人敢强闯,就让护卫打出去。”
&ep;&ep;茴香一脸为难:“可……可二夫人不是外人啊!她也是好意,奴婢只是一个丫鬟,哪里敢拦?”
&ep;&ep;高玲珑点点头,自顾自到了门口,扬声吩咐外头的护卫:“过来把二夫人撵出去。”
&ep;&ep;江氏愣住,她身后七八个女眷面色也变了变。
&ep;&ep;正如江氏所言,她们会到这里,不管心里如何想,明面上是好心来陪新嫁娘的。就算新嫁娘害羞,或是不愿意见人,羞涩地坐着就行了,为何要这般不留情面?
&ep;&ep;“欢颜,别以为临风管着家里的生意你就能为所欲为,我是府里的二夫人,算是长辈!临风见了我都要规矩唤一声婶娘,你一个刚过门的媳妇竟敢对我不敬?”江氏火力全开,像是抓着了把柄似的激动难耐:“我身后这几位也全是你的长辈,有你舅母和外祖母,其他的也是世交,临风都不敢出声撵人,你可倒好,张口把人得罪了个干净。出身农家的女人就是规矩粗鄙疏漏,家中不答应这婚事是对的……”
&ep;&ep;高玲珑打断她,强调道:“我说的是将你撵出去。她们……来者是客,我自然会客气招待。”
&ep;&ep;江氏更怒:“你凭什么撵我?”
&ep;&ep;“凭我高兴。”高玲珑说着,余光撇见门口的护卫面面相觑,并未听她的话立刻上前送客。
&ep;&ep;江氏察觉到了,顿时乐了:“你还真拿自己当府里的少夫人了。使唤不动下人,算什么主子。”
&ep;&ep;纪欢颜自然是喊不动护卫的,这院子里的人除了白临风使唤外,只听茴香的吩咐。高玲珑要的也不是将人撵走,只想让人知道她不喜欢江氏,还有将茴香不护着她的事故意闹大就行了。
&ep;&ep;其余的夫人多少听说过白临风这位妻子的事,跟上来的多半都是看热闹的,此时也跟着笑。
&ep;&ep;“很好笑?”高玲珑转身就往外走。
&ep;&ep;刚走一步,就被茴香拦住,她一脸为难:“夫人,公子有吩咐,您只能在这屋中,他稍后就回来陪您。”
&ep;&ep;说到最后一句,语气酸溜溜的。
&ep;&ep;高玲珑不客气地道:“她们没安好心,你瞎啊!”
&ep;&ep;茴香强调:“二夫人是好意,就说说话而已。”
&ep;&ep;高玲珑抬手就是一巴掌。
&ep;&ep;清脆的巴掌声传出,屋子内外都静了静,茴香捂着脸,满脸惊愕。
&ep;&ep;“你打我?”
&ep;&ep;高玲珑微微仰着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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