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得出来她这话是反意,白临风闭上眼:“娘,我想睡会儿。”
&ep;&ep;白夫人有些不放心:“她会对你动手的!”最好是把人弄走,哪怕住在隔壁也好啊!
&ep;&ep;白临风声音加大:“娘!”
&ep;&ep;明显是不愿意。白夫人见儿子激动之下背上又开始渗血,只得妥协:“你好好睡,我先走。”
&ep;&ep;临走前,将身边的得力丫鬟留下了俩,不为伺候人,只盯着纪欢颜不许她乱来。
&ep;&ep;高玲珑坐在窗旁喝茶。
&ep;&ep;“知道错了吗?”
&ep;&ep;听到白临风问这话,高玲珑一脸疑惑:“不知。”
&ep;&ep;白临风观她神情,猜到母亲真的骗了自己,但他不想怀疑母亲,问:“我对你那么好,你却拿刀子捅我,良心呢?”
&ep;&ep;高玲珑一脸惊奇:“我何时捅你了?”她倒是想,可惜没刀!
&ep;&ep;白临风确定了母亲骗了自己,心头不是不失望的。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对纪欢颜的重视,母亲疼他,就该爱屋及乌,而不是想方设法将他心爱的女人送走,还离间二人之间的感情。他压下心头纷乱的思绪,又问:“你那么想离开我,都去了外城,为何又没走?”
&ep;&ep;“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,我要是走了,你看不见人,回头又会发疯,到时候受罪的还是我自己。”高玲珑振振有词:“我又不傻。”
&ep;&ep;白临风认真道:“知道好歹就行。日后好好留在我身边,为我生儿育女。只要你乖,我绝不对你动手。”
&ep;&ep;“那要是我被人毒死了怎么办?”高玲珑一脸好奇:“你脸上那些疹子快要落了,有些已经看得到疤,这一次我没喝这玩意儿是侥幸,谁能保证我每一次都能躲开?你能么?”
&ep;&ep;提及此事,白临风脸色阴沉。
&ep;&ep;“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。”
&ep;&ep;高玲珑颔首:“那么,往后让给你送饭的人多送一点,我跟你一起吃。”
&ep;&ep;白临风并不想让她死,随口答应了下来。
&ep;&ep;当夜,白临风想要让高玲珑睡在床边的踏板上,被白夫人的两个丫鬟拦了。好在拦了,榻至少是软的,脚踏板再干净,也又硬又小,一不小心就会滚下来。
&ep;&ep;饶是睡在软榻上,因为白临风夜里睡不着,一会儿换药,一会儿喝水,一会儿喝药总之整晚没个消停的时候,也害得高玲珑要醒来好几次。
&ep;&ep;翌日午后,高玲珑在榻上正昏昏欲睡,院子里有人来了。
&ep;&ep;她坐直身子,白夫人已经带着一群人走进,主要是后头有一个躺在榻上的年轻女子似乎受了伤,得由人抬着。
&ep;&ep;高玲珑来了之后,事情已经改变了许多,上辈子就没有这事,她好奇地看了过去。
&ep;&ep;来人是白夫人娘家堂妹的女儿,之前算是她满意的儿媳之一。白临风成了亲,这姑娘还未定亲。
&ep;&ep;“临风,巧玉来看你了。”
&ep;&ep;白临风睁开眼,看到屏风旁软榻上的女子……那地方只能两个人错身而过,放了软榻后,再也过不了人。且蒋巧玉面色苍白,像在病中。他皱起眉来:“你怎么了?”
&ep;&ep;蒋巧玉有些羞涩,眼神晶亮:“没怎么!表哥,你要快点好起来。”
&ep;&ep;白夫人看不下去了:“这丫头去郊外的佛寺给你祈福,从山下三步一跪一直到山顶,膝盖都已经成了黑紫色。你个没良心的,这么好的人都不要,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。”
&ep;&ep;说到这里,还瞪了一眼高玲珑。
&ep;&ep;白临风唇紧紧抿着:“娘,表妹已经及笄,是大姑娘了,别开这种玩笑。”
&ep;&ep;蒋巧玉面色发白:“表哥,我希望你早日痊愈,欺盼你平安顺遂。也是对你一片真心,你就不能看看我么?”
&ep;&ep;高玲珑咳嗽了一声:“他看见了你的心意也是多余。我才是他的妻子,就算你们两情相悦……”她眼神意味深长:“难道你要做妾?话说,蒋姑娘,他妻子还在这儿呢,你一点都不掩饰地朝他表明心迹,当我是死人?”
&ep;&ep;事实上,无论是白夫人还是蒋巧玉,都没有将白临风这所谓的妻子放在眼里。
&ep;&ep;蒋巧玉再怎么爱慕白临风,也还是个未嫁姑娘,听了高玲珑这话,顿时恼羞成怒:“你浑身上下哪点配得上表哥?若真有自知之明,就该离白府和表哥越远越好!”
&ep;&ep;“我想走啊!可白临风说了,要是敢跑,他就要打断我的腿。”高玲珑撩开袖子,哪怕已经过去多日,胳膊上的青紫还是大片大片的,那天被绳子勒的红肿也还在,简直触目惊心。
&ep;&ep;“他把我伤成这样,我实在是不敢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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