势,分明命不久矣。骗一个将死之人,你也好意思,反正我做不到。”
&ep;&ep;蒋巧玉气急:“你分明就是以此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。”她转而冲着正在急促喘息的白临风解释:“表哥,那只是我爹的意思,我没有这个想法。”
&ep;&ep;“是,你不想做白府主母!”高玲珑嘲讽道:“这话你自己信吗?”
&ep;&ep;反正白临风是不信的。
&ep;&ep;他好容易能歇会儿,闻着满鼻的血腥味,看着青色帐幔,真觉得自己会死。可他不甘心!
&ep;&ep;懂事起就在各种赞誉中长大,白府的少东家,已经掌了生意的东家,只等着父亲病死他就做真正的家主……结果才多久,他就开始咳血,且有人默认了他会英年早逝。
&ep;&ep;没有人替他担忧,还想拿他的死来各种算计。白临风想到这些,气得心头一梗,一口气上不来,又吐了血。
&ep;&ep;高玲珑回头吩咐:“大夫呢?”
&ep;&ep;府医赶了过来,看到这般情形,跺了跺脚:“怎么又吐血了?你们别故意激怒他啊!”
&ep;&ep;说着,飞快上前把脉,又忙去调整方子。
&ep;&ep;白临风看在眼中:“针……灸……”
&ep;&ep;府医确实有银针,也会针灸,但他会的都是调养之法,不敢在这么凶险的时候下针。他一脸为难:“针灸确实有用,可我于此道不精,公子敢让我扎吗?”
&ep;&ep;白临风:“……”
&ep;&ep;他看向蒋巧玉:“请……”
&ep;&ep;蒋巧玉秒懂:“我已经让人去请了,那些大夫里面,应该有会针灸的。表哥,你放心,不管他们如何想,我是绝对不会放弃你的,但凡有一分的可能,我都会尽力而为。”
&ep;&ep;这番话说得真心实意,白临风听了,心头一股暖流,他转而看向妻子,希望她也说几句。
&ep;&ep;高玲珑察觉到他的眼神:“有事?”
&ep;&ep;白临风:“……”罢了。
&ep;&ep;哪怕纪欢颜故意气他才将府里的事情说给他听,也是一件好事。他宁愿清醒的活着,也不要像个傻子似的被人蒙在鼓里。
&ep;&ep;小半个时辰之后,大夫来了三位。且这些都不是城里医术最好的。
&ep;&ep;倒不是蒋巧玉舍不得的银子,而是有些大夫不愿意来。他们都给白临风把过脉,知道是个什么情形,如今又吐血了,一听就知病情是恶化了的。救不了人命,跑来做甚?显摆自己医术不精么?
&ep;&ep;这里面有一位敢下针,但收效甚微,反正扎过之后,白临风没觉得有丝毫好转,胸口还是一样疼痛。
&ep;&ep;折腾了大半日,他累得沉沉睡了过去。
&ep;&ep;人都睡熟了,高玲珑往外走。蒋巧玉见状,呵斥道:“你给我站住。”
&ep;&ep;高玲珑似笑非笑回头:“巧姨娘,要记得自己的身份,别冲着主母大呼小叫。”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床上昏睡的男人:“这辈子你想要翻身压我头上,怕是来不及了。毕竟,他哪怕现在休了我,也没有精力请亲戚友人来见证你被扶正。最大的可能,是他死了之后你还是一个妾。”
&ep;&ep;蒋巧玉心神俱震,她知道纪欢颜说的都是真的,其实她自己也想得到这些,只是不愿意细想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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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p;&ep;接下来两日,白临风又吐了几次血。
&ep;&ep;如今不用高玲珑出手,他就能把自己吐死。她还等着做遗孀呢,忽然听说白临平不行了。
&ep;&ep;身为堂嫂,高玲珑该去探望一二,抬步往外走时,察觉到蒋巧玉也跟了上来。她皱眉回头:“你一个妾,乱跑什么?”
&ep;&ep;按照规矩,蒋巧玉身为妾室想要去二房,只要主母不管,她就可来去自如。
&ep;&ep;论起来这不是什么大事,但高玲珑就是不让她如意:“不许去。”
&ep;&ep;蒋巧玉瞪着她:“我可以去。”
&ep;&ep;“我不让你去。”高玲珑眉眼飞扬:“求我也没用,想看热闹,做梦!”
&ep;&ep;她吩咐江娘子守好门户,然后才去了二房。
&ep;&ep;白临平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,整张脸烧得红中带青,白二爷趴在榻上,满心不甘。白老爷一脸严肃,正在质问二房的大夫:“我只是打了几板子,哪怕伤筋动骨了,也绝不会恶化成这样?你到底是怎么治的?”
&ep;&ep;大夫跪着讨饶,连连喊冤。
&ep;&ep;白老爷不让侄子死得不明不白,非要弄个清楚,当即派人去外头请了高明的大夫。
&ep;&ep;白二爷看着兄长的背影,满心愤恨:“大哥,别装模作样了,心里那么得意,面上忍着,你忍得特别辛苦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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