跳过我们班的窗,还在我的枕头下放了一个‘万事灵验’的香囊。她死缠烂打追了我那么久,怎么就不肯再耍一次赖。明明她再说一次,我就会答应下来。”
&ep;&ep;穆启明白了这个故事,问道:“姑娘人呢?”
&ep;&ep;光由橙变金,大地又变了颜色。
&ep;&ep;“死啦。”老钱说,“我最后一次拒绝她的那个晚上,她离家出走,半夜被人奸杀了。”
&ep;&ep;穆启放下手里的水烟壶,扭头看老钱。
&ep;&ep;老钱自顾自地往下说:“她曾在日记里诅咒我,这辈子再也找不到人爱,除非我攒齐一千两黄金去他们家提亲,她才愿意勉为其难再给我一次机会。”
&ep;&ep;一千两黄金,是她当时气头上能想到的最大限度。
&ep;&ep;在那页日记最下面,她还补充了一句。
&ep;&ep;“如果他实在攒不齐一千两,那就算了。只要他来提亲,我一定要让阿爸立马答应。”
&ep;&ep;可惜,他最终也没上门提亲。
&ep;&ep;哪怕他就快攒齐那一千两黄金,可那人早不在了。
&ep;&ep;他这辈子再也无法按照家乡的习俗,穿上新婚的红袍,终此一生,黑衣白衫。
&ep;&ep;老钱难得正经,他劝穆启:“穆启,要是你妹妹不愿意,不如就算了吧。我是该抓住的时候没抓住,你是该放手的时候不放手。有时候,这事也没想得那么难。”
&ep;&ep;水烟壶冷下来,穆启的身子也冷下来,大地变成灰色,太阳总算落下山了。